拍卖会。
在场全是身价过亿的人物,少部分人是为了拍品,大多数人是为了林渊。
到场后,负责人接林渊到贵宾休息室,途中,文诺诺尿急去了卫生间。
跑得匆忙,转角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文诺诺腹下胀痛紧绷,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长相,鞠躬道歉后,直奔卫生间。
“对不起!我赶时间!”
欧韫身娇体弱,一下子贴到墙面,等她缓过来,撞到她的文诺诺已经没影了。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轻咬着红润的唇瓣,“这人真没教养!撞到人就跑!别让我再碰到你!”
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她,拍卖马上开始。
她只能幽怨的看了一眼卫生间,整理好长卷的秀发,跟着工作人员进场。
哗啦的冲水声后,负重前行的文诺诺终于重获自由。
本想再一次道歉,见走廊没人,多看了两眼,还是没人,回到休息室,等在那里的工作人员提醒她拍卖已经开始了。
文诺诺提脚疯跑,完蛋!又迟到了!这次林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会场。
文诺诺没来,林渊兴致全无,坐在靠后的位置,白色的号码牌斜放在膝盖上,时不时望向入口,无心竞拍,牌子一次也没有举起过。
欧韫拿下一对白玉耳环,心情明朗了点。
文诺诺站在入口,一眼锁定林渊,狠狠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要在会场找好一会儿。
“不好意思,”她弯腰坐下,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没关系,还没错过,”林渊将号码牌递给文诺诺,“要开始了,第一轮记得举牌子。”
“好,”
拍卖师开始介绍第二件拍品,玻璃种翡翠手镯,起拍价一千万。
文诺诺急于表现,拍卖师话音刚落,她立刻举牌,完事后还不忘对林渊露出温婉的笑意。
眼神再说,你看,我在将功补过!
欧韫举牌,文诺诺紧随其后,两人反复几次,价格在文诺诺手里抬到了四千万。
众人回头,瞧见文诺诺身边坐着林渊,立刻明白了,本打算袖手旁观的人纷纷加入争抢。
一番抬价后,拍卖师瞧向文诺诺询问,“有比七千万更高的价格吗?”
七千万?文诺诺掰十个手指头才能数过来,她顿时心惊肉跳,偏头请示林渊。
没等她说话,林渊托起她的手肘,将牌子举起。
“好,七千五百万!有比这个价位更高的吗?”
七千五百万就为了买一个镯子?文诺诺的脑子就像被一个大卡车碾过,碎了一地。
欧韫回头瞧见这一幕,气得牙痒痒,难怪刚才她撞了她转身就走,原来是狗仗人势。
她气不过,一怒之下,举起号码牌。
“八千万!好,现在我们的手镯已经给到八千万!有比八千万更高的吗?”
“八千五百万!”
文诺诺发现她当不了富婆,即使是花别人的钱。
林渊托着她的手加价,她还是畏畏缩缩,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难以想象,如果她有这些钱能干多少幸福事,而这些有钱人却为了一个镯子豪掷千金。
“八千五百万!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吗?”
坐在前排的男人举牌,报价,“一个亿。”
他一张口击退所有的竞争者,欧韫败了下风,咬着嘴唇生闷气,仇恨的瞪着文诺诺。
如果不是她跟她抢,镯子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她们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林渊淡定自若,再次托起文诺诺的手。
拍卖师喜不自胜,“一亿五百万!”
文诺诺受不了众人炙热的注视,举牌后将手收在身体两侧,轻声问,“老板,这个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林渊答非所问,“认真点,这个镯子要不惜一切代价拍下来,”
“好吧,”
文诺诺咽咽口水,眉头一皱,拿出破釜沉舟的架势,和那个男人杠上了。
最终镯子以二个亿的价格成交。
拍卖师一锤定音,“两亿!恭喜林渊先生!”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文诺诺斜眼看着林渊,身边坐着一个财神爷,可惜她却什么也捞不到。
林渊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扶手上,轻靠着下巴,“别看我,下一件商品要开拍了。”
文诺诺面红耳赤,只有嘴巴还利索,“我没看你,只是好奇,想问问,下面的拍品也要像刚才那样吗?”
“不,最多喊五次。”
文诺诺圆润的杏眼充满好奇,脱口而出,“为什么?没钱了吗?”
林渊偏头看去,对上文诺诺单纯灵动的眸子,这一秒,好像回到了过去。
那时他们刚在一起,文诺诺总是喜欢这样傻乎乎的望着他,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而现在,他又一次沦陷,佯装无事发生,不紧不慢坐直,“按我说的做,”
“好的,”
文诺诺侧脸撇嘴,好像也不是很有钱嘛。
余下的东西分别是画、花瓶、项链。
这些东西是文诺诺也能看懂的美,她按照林渊说的只拍五次。不过她并不是胡乱举牌,而是分别在第一次、中间一次,以及后续的追拍。
几番下来,成功拍下花瓶和项链,只有画被之前抢镯子的人拍走了。
拍卖会后的晚宴,林渊是人群中的焦点,处在漩涡中心。
文诺诺跟着他应酬了会儿,趁着他和别人说话的功夫溜达一边欢乐吃喝。
欧韫见文诺诺就像眼中钉,但碍于她是林渊带来的人,不敢直接撕破脸,没忍住怒气上前阴阳两句。
“很饿吗?”
文诺诺转身,认出她是刚才撞到的人,立刻将盘子里剩下的小块蛋糕放下,擦擦嘴,“不好意思,之前我是着急去卫生间才不小心撞到你,你没事吧?”
“没事,”欧韫眼中的不屑难隐,说:“我看你很眼熟,和我们家里的一个保姆很像,无意冒犯,你们家有人做保姆这个工作吗?”
文诺诺并不觉得保姆是个低贱的工作,认真思考后,心中暗觉不妙。
难不成母亲瞒着她去当保姆了?
“你家里的保姆姓什么?叫什么?”
欧韫摸不着头脑,水弯眉轻挑,说:“我家的保姆多了去,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们家保姆叫什么?”
“麻烦你等一下,”文诺诺拿出手机,找到她和母亲的合照,指着照片,问,“是她在你们家当保姆吗?”
欧韫一头雾水,以为文诺诺要给她下套,不敢轻易回答。
文诺诺急了,“不会吧,真的是她?”
林渊走过来,目若冰霜,压迫感扑面而来,欧韫急忙说:“应该不是,我不记得了,”
接着笑盈盈跟林渊打招呼,“林总,”
林渊略过她,问文诺诺,“你和她认识?”
“不认识,”
文诺诺话还没说完,林渊打断了,“不认识就别浪费时间了,走。”
“哦哦,”文诺诺看了一眼欧韫,“不好意思,我该走了。”
上车后,林渊主动坐上驾驶座,见文诺诺要坐后排,冷脸问,“怎么?把老板当成司机吗?”
文诺诺只能唯唯诺诺坐上副驾驶。
林渊递上手镯,偏头不看文诺诺,“拿着,这是奖励,”
“这不是刚才花大价钱拍的镯子吧?”文诺诺打开首饰盒,颤颤巍巍,“是吗?”
“嗯,”林渊羞得别扭,别扭到浑身不自在,撒谎,说:“是赠品。”
“哦,还好是赠品,”文诺诺两根手指捏起手镯,端详着,“赠品看起来也很值钱,不比正品差,”
“我警告你,”林渊猛地回头,盯着文诺诺,目光似鹰钩,“别动歪脑筋,这个镯子,你要是敢送给别人,或者转手当了,我一定会让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吗?”
“知道、知道了,”
文诺诺心虚点头,有理由怀疑林渊会读心术。
“嗯,戴好了,不许摘下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