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这东张西望的,到底在找什么呢?”
三表姑看着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脸上的疑惑之色愈发浓重了。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三表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正在找个能暂时‘管住’这三小只的法子呢。”
说着,我朝身后努了努嘴。只见那三个小家伙正你推我搡地挤作一团,伸长脖子,小脸儿上写满了好奇,争先恐后地想去够我手里那个神秘的瓶子。
“‘管住’它们?你要干什么呀?”
三表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似的,她显然对我的意图感到十分不解,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站在一旁的闻晗蒂也是一脸茫然,她看看我,又看看那三个小不点儿,完全摸不着头脑,显然也是被我这跳跃的思路给搞晕了。
“哎呀,三表姑,天机——不可泄露!”我故意拖长了调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神秘的笑容,朝她们挥了挥手,试图安抚,
“不过呢,您二位把心放肚子里,待会儿保管让你们大开眼界,见识见识咱的本事!”
我继续卖着关子,就是不肯把谜底揭穿,转而急切地催促道:
“当务之急啊,快帮我西处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儿,能暂时让这三个小淘气消停一会儿,乖乖待着别捣乱就成!”
“……行吧行吧,神神秘秘的。”
三表姑见我铁了心要吊人胃口,知道再追问也是白费力气,只得认命般地重重叹了口气,放弃了刨根问底。
她与闻晗蒂交换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眼神,那交汇的目光里,除了困惑,更多了几分被勾起的好奇——这丫头,到底要搞什么名堂?罢了罢了,既然她不肯说,那就先按她说的办吧。
于是,三表姑和闻晗蒂便开始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廊檐下仔细搜寻起来。
她们一边找,一边还不时地交头接耳,似乎在猜测咱到底要做什么。
没过多久,眼尖的闻晗蒂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低呼:
“夫人!您看这个行不行?”
只见她快步走到一根粗实的廊柱旁,弯腰从一堆旧物里抽出一卷颜色深褐、看起来颇为厚实耐磨的旧麻绳。
那绳子虽有些年头,边缘略显毛糙,但整体依然坚韧牢固。
闻晗蒂脸上带着“寻宝成功”的雀跃,小跑着将绳子递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地问:
“这个能用吗?”
“能用!太能用了!简首是雪中送炭!”
我喜出望外,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一把接过那卷沉甸甸的麻绳,我立刻动作麻利地走向那三个还在互相推搡、浑然不知“大难临头”的小家伙。
不顾它们咿咿呀呀的抗议和手脚并用的挣扎——显然对被束缚表达了小小的不满——我三下五除二,利落地将它们一个接一个、稳稳当当地用麻绳圈住,结结实实地拴在了廊下冰凉坚固的石凳腿上。
绑的时候,我还特意留心调整了绳子的长度和松紧度,确保它们既无法轻易挣脱,又不会被勒得难受,顶多是活动范围受限罢了。
“大功告成!”
满意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退后两步,叉着腰,带着点小得意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杰作”。
只见那三只小家伙如同被“定”在了石凳旁,虽然个个撅着嘴、扭着身子,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模样,但也只能乖乖待在原地,徒劳地挣动着小胳膊小腿。
看着这“秩序井然”的成果,我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充满了即将大展身手的兴奋。
接着,我霍然转身,面向三表姑和闻晗蒂,挺首了腰板,眼中闪烁着狡黠与自信交织的光芒,仿佛一位即将登台表演绝技的魔术师。
“好啦,观众就位,道具齐备!”
我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昂扬,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