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被苏琳踢上。
白暮锦被关在里头。
苏琳顶着不甚美观的鸡窝头,穿着素色寝衣,美的像女鬼。
微扬着下巴,她明知故问,“这么晚了,白神医来找我何事?”
当如愿在白暮锦脸上看到局促时,春宵苦短,她再不逗弄这个准新郎官了,踮脚勾住他的脖颈。
然后,眼睛眨啊眨,挑衅中透露邀请。
都这样了,谁还能坚持说谁是好人呢,一向清高孤傲的白暮锦在这一刻终究折了骨气和腰身。
俯身...
可让他意外了,就在俩人的唇要贴上时,眼中的红唇却错开。让他打算一亲芳泽的希望落空。
他表情错愕,甚至略带失落。
他甚至脑中都能揣测出苏琳要说的话。她一定是要抱怨他不够勇敢,亦或者逼迫他对与他人的婚事做个交代吧...
两种可能他都认,也会尽全力去周旋。但请给他点福利,他现在急吼吼,急需回应让他变得勇敢...
可苏琳让他意外了,她丝毫没有抱怨和逼迫的意思。
她顿一下,只为看他脸上焦急无措的表情。
这就是个天生坏种。
比如此刻,当发现白暮锦眼中的光亮渐渐变得暗淡时,调皮的她又回来了。重新环住白暮锦的脖子,踮脚咬上他的唇。
对就是咬,不是亲,而是略带惩罚意味的咬。
可只这一下,已经足够让白暮锦压抑的情绪死灰复燃。他第一次,在苏琳面前表现他的强势。颇有些急不可耐的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然后,化被动为主动,将啃咬变成亲吻。
不是轻轻的,也不是缓缓的。
而是夹杂着风起云涌,惊涛骇浪,不管天地的狂吻...唇齿相依,口吻生花,气喘吁吁,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当感到苏琳的意乱情迷,身体发软后,他缓缓解起衣服。
不是苏琳的,是他自已的。
白色宽袍大袖一层一层,被他那双好看到惊为天人的手脱成慢动作...
苏琳的眼眸略讶异。
几个男人里,还是第一次遇到先脱自已的。且脱的仙里仙气,让人着急。
她猛了,忽的上前。
“嘶啦!”
力气大的,只一下,就将白暮锦的里三层外三层沿着肩头撕扯到肚腹。衣裳破碎间,若隐若现的春光让他多了几分小受的气息...
他的肩头线条流畅利落,微微隆起的三角肌恰似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紧致有弹性。再看那腰腹,没有夸张的块状腹肌,却紧致有型,腹肌线条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浮动...
再往下,好嘛,被碍事的衣摆挡起。
苏琳再一次冒出坏水。
刷的上前,在俩人只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下。
然后,手在他腰间一搭,正要低头看去,却不想被白暮锦大手握住手腕。
苏琳人鱼线啥的还没看到,开始耍赖,“这么小气呢,给看看又不会死~~”
顶着年轻的容颜就是好,她明明是色女的调戏,愣是被白暮锦看出女儿家的娇态。他笑的如沐春风,“呵呵,看过后给负责吗?”
苏琳。。。
她好像被反调戏了。
不想看他眼中现出占据上风的优越感,她旧事重提,“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
说的是那次她一甩手,让白暮锦摔在金针上的历史。当时他被迫趴着,她给拔针。一着急,将人裤子拉下太多,露出挺翘紧实的屁股。
显然,白暮锦也想起这段历史了。脸上火烧火燎后,他带着愠怒主动靠上,低头附耳,温柔,诱惑,暗哑的声音随之而出,“怎么,你不敢负责吗?”
他现在疯了。
十分偏执的,一定要在今晚脱处。只想给她。
她有勇气负责,他就有勇气陪着赴汤蹈火,那么,他可以给一辈子;
若她嫌麻烦不想负责,今晚的欢愉,是他的第一次,也将是他的最后一次。他此生,绝不会再碰别人。
苏琳,“!!!”
她读懂他眼神中的疯狂和义无反顾。
白暮锦以为她迟迟不动是要退缩,颇有种不顾一切的执拗劲。手重新握上她的手,缓缓引着去了禁忌之地...
如愿看到她眼中的惊艳之色,他忽的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了几步,轻轻放在床上...
帷幔落下,挡住一室春色。
以后的日子里,苏琳曾不止一次跟他玩笑:白暮锦,你的清白之身可真值钱,差点让这个世上再没苏琳这个人!
可此时,未来难料。
里面的俩人,只有表面心迹后的疯狂造作,揉碎捏扁,拆穿入腹...
白暮锦是早上离开的。
他说,“你等我,我去当面退婚。”
苏琳好困,没多想,挥挥手,嘴上提醒,“记得带暗卫。”
却不想,人一走就是一个上午没见。
此时苏琳终于觉出不对劲,立即起身,洗漱换了衣服,去跟另外三个汇合并说明情况。
三个人都不知道她跟白暮锦的关系已经变化,对她过分关心的举动有些奇怪。
但是现在人丢了,不是他们深究的时候。
苏文渊,“婚礼在晚上,虽然诸事有下人准备,可难保不需要他做决定。也许,他在现场也说不定。”
就这样,几人来到白暮锦的院子。
门口的红灯笼,大喜字,以及满脸喜色出出进进的下人,让苏琳看着极其不顺眼。
手握紧,抬脚进了院子。
一样的,窗棂,门板,所见之处尽皆是大红色。
走进卧房,那红色就更加刺眼。鸳鸯戏水,百子图,龙凤呈祥...等等图案随处可见。
她拉住白暮锦的贴身药童,“你们公子呢?”
药童诧异,“难道不是在客院陪诸位贵客吗?我从昨晚到现在就没见过他了。”
见苏琳几人抬脚就走,应该是去找人了,小厮恳求,“各位贵客若见到了,还请催他来一下,有些事需要他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