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出去后,苏琳抽出凌枭腰间的剑,“咔咔咔”几下子,轻易将龙御臻身上的枷锁解除。
然后,两个男轮流携带她,在屋顶横穿,刷刷刷,目标直指南城门。
五万被俘虏的大军在那里,龙御臻要去调动他们实现反击。是的,好容易夺取的城池,他才不愿意轻易放弃。
副将跟士兵一看到他出现,差点喜极而泣,纷纷上前,“大将军,您没事了?”
五万大军啊,就算是杀也得杀一会。他们能老老实实地被圈在这里当俘虏,还不是因为忌惮首领在人家手里。
副将,“现在好了,咱们大将军没事了,兄弟们,干他丫的。把他们给咱们的耻辱还回去!”俘虏嘛,肯定没有好对待了。除了跪下臣服,少不得挨耳刮子,被踢几脚,辱骂啥的。
被人家以少胜多给压制住,这帮兵将早就憋着一口气。听二把手这么说了,立即举长矛支持,“杀杀杀!”
上下一致,军心振奋。
然后,他们就近干倒苍漠的兵,夺下城防的所有权。
先是南面,再来是西面,依此类推...
苍漠的兵也不是吃干饭的,反应过来后,迅速展开猛烈的防御和反击。
火把的光亮,映照的天空才生出的鱼肚白仿佛大亮了一样。
汉子们挥汗如雨,不断吆喝呼喊,在奋力的抒发家仇国恨。
此时阎炎烬已经赶来,两位首领就跟以往对阵一样,一边指挥,一边讥讽,试图扰乱心智,让对方率先现出漏洞。
“咚咚咚...”
就在这时,高大的南门响起撞击声。
苏琳知道,那是敌方被外面的八路梵星军围剿的残兵急于回城的声音。此时城内,南城门被梵星军霸占,没人给开门,于是他们就拿木头撞击。
不行,不能让进来。
进来后,里面的梵星兵就被包饺子了,凶多吉少。
苏琳急忙过去,小身板用力抵住铸铁的门。敌方的攻击果然没用了,之前门还能忽闪忽闪,此时,竟然不怎么动了。
可见,苏琳这小身板力气之大。
这样的人才,让阎炎烬的眼中闪过疯狂。斜睨身后的黑衣老头给暗示。
苏琳三人,都以为只要分开距离超过三米就没事。却不想,人家还有后招。只见老头忽的吹起笛子,笛声刺耳难听。
指挥作战的龙御臻跟杀入敌群的凌枭立即警醒,为防万一准备用内力对抗。
却发现,这笛声对他们完全没影响。
忽然,“啊!”南门的方向传来惨叫声,凌枭,“不好,是苏琳!!”
不管眼前,提气赶去营救。
可惜,两人距离十几米,他没有早有预谋的阎炎烬快。
捂耳朵晕过去的苏琳被阎炎烬先一步挟持走!黑衣老头身手也不弱,见凌枭背后袭击过来,立即迎上。
内力击出的流波五颜六色,可惜。终究让阎炎烬跑了。
老头趁机逃走,边跑边给打掩护。让凌枭干着急,却根本近不得阎炎烬身。他睚眦欲裂,“苏琳!!”眼睁睁看着她被阎炎烬抱着钻进一个民宅。
等终于击退老头赶到,此处还哪里有阎炎烬的身影。
晚一步赶到的龙御臻焦急万分,“人呢?!!”
凌枭情绪低落,“应该是有阵法,我到现在还没寻到门路。”
*
这场混战持续了一天一夜,以梵星国胜利告终。
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个,苍漠的古酆城终究落入梵星军手上;
第二个,苍漠二十万大军,在与梵星城里城外对战中,伤亡五万人之多。其余的十几万,也是丢盔弃甲,四散逃去不知所踪。而梵星军,初步统计伤亡只有两万多。算是以少胜多的一仗吧;
最后,因为是到敌方阵地,几乎是梵星军在单方面收获。缴获各类武器,盔甲,军粮价值十几万两银子,收获颇丰。
梵星皇帝听后龙颜大悦,杀了之前传谣言说龙御臻与敌方皇子勾结的小人,并对龙御臻极其部下重赏。一箱箱的好东西,不要钱似的被抬进臻王府。
这还不止,直接晋封龙御臻的母妃为贵妃。
这举动,可让太子跟皇后母子毛了。
太子,“母后,若继续让他在北境建功立业,以后父皇那里还有儿子什么事!”言外之意,太子之位早晚要落入龙御臻手里。
皇后也很气闷。
“战家本就是老牌世家,在武将中积累颇多。经此改变历史的一战,恐怕拥护臻王的武将更多了!”战家,龙御臻外祖家。
太子,“说的是呢!即便儿子有一天上位,他拥兵自重,永远像是猛虎在侧,一样会让儿子寝食难安。”
皇后,“自古有战争武将才有用武之地,若是两国交好了呢?”
太子眼睛一亮,“母后,难道您有合适的人选可以联姻?”
皇后嘴角弯弯,“还记得你那在外跟仙家求学的表妹水仙吗?”
“她...”太子脑海中划过一个瘦小的身影,“儿子只在她十岁的时候见过,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啊...”干瘦干瘦,胆小怯懦,甚至不敢看人。是他舅舅众多庶女中的一个。
“如今不同了,女大十八变。等你见了就知道了。不过,若想拿捏人,你还需用些手段才好...”
这娘也是损,掏出宫闱秘药来给到儿子。
母子俩满肚子坏水,如出一辙。
*
再说回阎炎烬这边。
吃了败仗的他,可就没龙御臻那么受皇帝老子欢迎了。差点被盛京城听到谗言的父王召回去,撤了大将军的头衔。也幸好有武将给求情,这才保住现在的权力。
阎炎烬也不在意,此时带领大军撤到离古酆城最近的城池墨渊城。
二十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这几日陆续从四面八方重聚回来。阎炎烬一直在忙于整顿兵马,还没时间多关注仍在昏迷中的苏琳。
然后,人家像是完全没被败仗影响到,居然还有心情在帐内设了酒宴,美其名曰给众将领压惊的,“来,本将军敬大家一杯。胜败乃兵家常事,众位不必放在心上。今晚,同本将军一醉方休!”
说完,瓷碗中的米酒一饮而尽。
大冷天,依然只穿宽袍大袖的单衣,仰头喝酒的瞬间,风流恣意尽显。
这种人,就像是野鸟,压根不适合拘在朝廷。总给人一种天高任鸟飞,有天要乘风归去的洒脱之感。
有好酒好菜,谁不高兴啊。
因此,将领们只在刚开始因为吃败仗情绪低落,几坛子酒下去,渐渐暖场,打开话匣子。
就有相对熟悉的人开玩笑,“大将军,依末将看,咱们不算失败。您不是抓了那个能人异士吗?听说有拆牢房的力气,有这样的人相助,何愁城池夺不回!”
这话,可拍到马屁股上了。
让脸上泛起桃花般红晕的阎炎烬给了他一个正眼,“呵呵,庞将军果然是聪明人!”
心里隐隐自豪,颇有...刘备得卧龙可得天下的畅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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