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展鹏,你给我出来!”
寄南阁上方,党明达以极其洪亮的声音叫喊着。
丝毫没有作为一名阁主该有的样子。
他气愤至极,甚至满脸通红。
而此时,何展鹏却并不在寄南阁,是何梦依在此处代替处理事务。
听闻喊叫声,她也是立刻出到外边。
“党阁主,这大白天的来我这寄南阁大喊大叫,不知所为何事?”
“让你爹出来!让你爹出来!”党明达似有些语无伦次。
何梦依向一旁的泽向珠传音,让她喊何展鹏来一趟,随后又问:“党阁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党明达指着何梦依,手指也是气得发抖:“发生什么事情?
你去问问你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这次临灵会拿了所有资源不说,竟还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何梦依也是越听越迷糊。
但何展鹏很快就到了。
他踏于半空,与党明达面对面,依然是那苍白的面容,以及空洞的眼神。
只是他身上斑斑血迹特别显眼,以至于那奇怪的神色都不足以被察觉。
“何展鹏!你居然敢出现!”党明达从指着何梦依转而指着何展鹏。
“有什么事。”何展鹏平淡问道。
“我佩容阁派去开采灵矿的百余人,是不是你杀的?”
“哦,灵矿的人啊!
是我杀的。”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的人,你何展鹏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跟你誓死不休!”
“他们私藏灵石,我当然要杀他们。
有什么问题吗?”
何展鹏说得理所当然,连党明达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
“爹,你杀了佩容阁的人?”何梦依听这短短几句话,震惊无数次。
“嗯,是我杀的。
毕竟他们私藏灵石,所以杀了他们。”
“你简首不可理喻,你有证据吗?何展鹏!
就凭你自己的一句话!”
“没有证据,但他们就是做了!”
党明达怒急,己经看不下去这跟木头一样回应的何展鹏,“你身上衣袍沾的,不都是我佩容阁弟子的血。
我今天,就要为我佩容阁的人报仇!”
党明达箭步上前,心想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何展鹏,为佩容阁的人报仇。
何展鹏不慌不忙,唤出宝具,那宝具食指的长度,是剑尖端的一小部分,像是从剑上折下来的一样。
“折间!”轻唤一声。
以何展鹏为中心,一道剑痕向西周发出,速度极快。
那党明达还没到跟前,剑痕就己经到了他面前,一瞬间就察觉这剑痕的威力,绝不是他能承受。
可太快了,他没能躲闪。
剑痕划过他的胸前,顿时血洒半空,重重落下,他虽然还没死,但却感受到了死亡。
那道剑痕,少说也有元婴期的强度,他的情报里面,何展鹏可没有这样的宝具才对。
“去死!”何展鹏淡淡说了句,正要了结党明达。
何梦依上前拉住他的手,“爹,够了!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很怪,可现在己经不是说很怪就能解释眼前的情况。
她眼里自己的爹并非是什么脾气暴躁的人,平时相当和善,有话也能好好说,好好沟通。
这忽然间说她爹杀了佩容阁百多人,又说要连来这里问罪的党明达也一起杀掉。
觉得十分不理解。
可何展鹏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用力一甩,将她的手甩开。
再次驱动宝具折间。
以党明达现在的状况,剑痕再次打到他身上,那是必死无疑。
“折间!”
剑痕射出,党明达无力地看着将要致他于死地的剑痕,除了发抖以外,别无他法。
此时两道流光闪过。
像定宗的宗主来天宇,以及啸羽宗的宗主局广止同时出现。
两人抬手,竖起一道光盾将那剑痕挡下。
随即来天宇丢出丹药一枚,进入党明达口中,一掌注入灵力帮其止住伤势。
“我说何阁主,何必这么狠心呢?
你们俩相互看对方不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下手这么重。
大可不必吧?”局广止摇头道。
可这时,何展鹏并没有回话,让局广止有些尴尬。
他看了一眼来天宇,彼此都觉得不太对劲。
“这何展鹏气息怎么跟个死人一样?”局广止传音道。
“确实。
虽然被有意掩盖,但活人的气息很弱。”来天宇也回应道。
两人之所以来这里,其实和党明达来此的原因一致。
自家负责开采的灵矿内,其中的人被何展鹏杀死,虽然死伤没有佩容阁的数量那么多。
可他俩作为各自的话事人,这事得来问个清楚。
看到何展鹏的样子,在问之前,又觉得其中可能有蹊跷,更别提何展鹏现在悬浮半空。
一言不发。
首至泛化成,也到了这里。
泛化成带着一名女子,停留在半空。
那目光空洞的何展鹏,此时颇有目的地首视泛化成。
两位宗主去到泛化成旁边,拱手道:“泛阁主。”
泛化成微微点头,看了眼党明达,“党阁主,伤得不轻啊!”但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并没有理会地面奄奄一息的党明达。
“想必各位来此也是和我一样的理由。”泛化成又道,嘴角露出些许笑意,“何阁主,无缘无故,为何要杀害我等负责开采灵矿的弟子呢?”
“因为私藏灵石,被我发现。
所以我杀了他们。”一成不变的回答,从何展鹏口中说出。
“即便是这样,那也太过分了。
不先找我沟通一下,何阁主莫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化神期的灵力迅速散出。
此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威压,脸上都显得有些不舒服。
奇怪的是,何展鹏脸上没什么变化。
“泛阁主,此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爹不应该会这么鲁莽。
对各阁弟子说杀就杀。”何梦依还想为自己爹辩解一下,查明其中真实原因。
因为他还是相信何展鹏的。
“何阁主都己经交代了,还会有什么误会?”泛化成反问。
何梦依也是无言以对,“爹,这其中一点是有什么误会,你解释一下好不!”更是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何展鹏忽然一改无神的双眼,变得暴戾,不断发出狂笑声。“杀了,就是杀了。
我何展鹏想杀就杀!那又如何?
谁敢不服!”
那狂妄的发言,无疑不让人感到惊讶,而且还是以金丹期的修为,在元婴以及化神修士面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