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分别被两个不同的女生认错两次性别。白源感觉自已累了,真的累了。
他开始从家族的遗传角度分析,老妈以前是萝莉,老爸长得虽然不像女生,但也是眉清目秀,留胡子前也经常被当作小白脸。那自已现在这个模样,好像也说得过去了。
说得过去牛魔啊!他白源不想被当成女生!
“真,真的吗……”徐瑜筝的脸上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眼睛在白源的五官来回移动,看了足足一分钟才勉强看出他的一些男性特征。
这样的话,白源同学不是可爱女生,而是一个可爱正太?
可作为一个正太来讲,白源的身高还是有些过高了。
那这样的男生应该被称作什么,森系少年?
“对,对不起白源同学,我真的没看出来……”徐瑜筝低头道。
“……没事。”白源已经不想戴帽子了,他觉得那玩意屁用没有。说什么戴顶鸭舌帽就能让自已看起来很帅气的话,全都是假的。
自已长成这样当然也不是白源自已想要的结果,如果可以让他自已选择的话,他宁可变成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猛男。
只可惜,自已长得这般模样,一天之内都能被女生认错两次性别,真是幽默中的幽默。
解释清楚后,两个人反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白源是本来就不会和女生交流,而徐瑜筝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从一开始就把白源当作女同学看待,所以刚才的表现才显得稍微有些热情。但徐瑜筝本质上是一个有点内向的女生,平时除了履行班长的任务外,很少主动跟异性搭话。
白源托着下巴看向窗外,他的教材还没去教务处领取,所以桌面相比其他人显得异常干净。
安静的下午,教室内只有他和徐瑜筝二人,竟显得有些空旷。
“白源同学,我有一点点好奇……”徐瑜筝突然开了口,白源转头一看,只见她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好奇什么?”
“白源同学的【才能】是什么?”
白源还没回答,徐瑜筝又急忙补充道:“当然,白源同学如果不想透露的话也没有关系,毕竟每个人都有对自已【才能】保密的权力。”
听了她的话语,白源很快就提取到了一条关键信息:
“才能者们有权隐藏自已的【才能】。”
既然这样的话,白源一直担心的身份暴露问题也可以得到有效缓解。只要不主动告诉其他人自已是“无才能者”,那他甚至可以混入其中,从而顺利毕业。
关于瞒着同学们的行为,白源并没有感到丝毫愧疚。一是他刚入学,和大多数人都不是很熟;二是他原本就是被莫名其妙地招收进来,根本没有自已选择的权力。
那么,一直隐瞒大家直到毕业,这何尝不算是一种【才能】呢?白源自嘲着想道。
“抱歉,我暂时不想透露自已的【才能】。”他面露抱歉的神色,向徐瑜筝说道。
“好吧……”
徐瑜筝有些遗憾,了解全班同学的【才能】从而安排期末考试顺序本来是她作为班长的职责。但班主任又告诉过她如果遇到那种不愿透露的同学,不要追问,到时候直接找老师拿材料就好了。
下午班主任应该会在办公室,到时候去找他了解白源同学的信息即可。
关于白源,徐瑜筝的想法是“看不穿”。虽然很奇怪,但她认为白源和其他同学都不一样。不是那种老套的一见钟情,而且他的气质与其他才能者完全不同。
因为自已拥有【才能】,所以对于才能者与普通人的区别,她自然可以做到有所分辨。
但奇怪的是,白源同学的气质也不像普通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当徐瑜筝沉思着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将桌上的橡皮擦弄掉了,刚好滚落椅子下方。
“我来捡吧。”白源没有任何犹豫,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这是他的习惯,只要有同学的东西掉了,就一定要帮忙捡起来。
“等,等等!”
白源疑惑地抬起头来,徐瑜筝不知为何双腿,脸上莫名变得一片羞红。
“没事,白源同学请继续吧……”她的语气有些奇怪,让白源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的视角下,可以以极近距离看见班长大人的白皙修长的小腿,以及那莫名扭动的膝盖。
只要白源稍微抬一下头,甚至可以看见徐瑜筝的裙底风光。
“白,白源同学,感觉如何呢……”徐瑜筝的声音细若游丝,不知为何带着一丝微弱的羞意。
“感觉什么?”白源已经捡起了橡皮,放在她的桌子上。抬头一看,徐瑜筝的脸红得不像话,简直像烧开的开水似的。
仔细想想,刚才自已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还没等白源开口,徐瑜筝便低下头小声道谢:“没事,谢谢白源同学。”
“小事。”
少女见白源坐回了自已的座位,这才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奇怪喘息,同时用手压了压自已的裙底。
碰到椅子上产生的冰凉的触感,确确实实地传递到她的大脑中。
……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最折磨人,那么自我介绍这个环节应该能做到榜上有名。
听徐瑜筝讲,尽管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会在自我介绍上暴露出自已的才能,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也会表明自已擅长什么领域,例如体育或者艺术,从而将范围缩小。
当然像苏落晨那种共感【才能】,自然难以将其归咎于哪一领域,只能草草介绍了事。
在等待上课的这一期间,白源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既然苏落晨拥有共感的【才能】,那么她是否早已发现自已没有【才能】这一事实?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白源不由得微微冒汗。虽然她早上完全没有表现出神态上的变化,但自已也不能确定她是否是在刻意隐瞒。
如果她知道的话,会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吗?还是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白源单手托着下巴,眉头微皱。他仅知道那名短发少女可以共感别人的情绪,但不知道那个【才能】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
假如连自已隐瞒身份的事情都被她发现的话,那属实是有点可怕了。
不行。
白源决定道。
必须找个时间再次与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