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嫣然整了整身上的龙袍,迈步朝着王宫外面走去。
这龙袍虽说看着气派,可穿在身上又沉又闷,她心里默默想着,等大典结束,可得赶紧换身轻便衣裳。
宫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独孤嫣然深吸一口气,踩着石阶往下走。
她知道,外面有好上百万人等着看她登基。
想起刚复国那会儿,再看看现在,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热。
灵儿小跑着跟在后面,一边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小声说:“陛下,您别紧张。”
独孤嫣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不紧张。就是想着,等会儿得跟大家好好说说话,让大家都知道,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走到宫门前,侍卫们齐刷刷地行礼。
独孤嫣然抬头望去,广场上密密麻麻全是人,手里举着彩旗,扯着嗓子喊她的名字。
她抬起手向人群挥了挥,欢呼声一下子更响了,就像打雷似的。
这一刻,她觉得过去吃的那些苦,全都值了。
随后,她缓缓开口:“诸位子民,今日,朕终于登上这王座,这不仅是朕个人的荣耀,更是大夏全体子民的胜利。
曾经,我们在暴政下挣扎,家园破碎,亲人离散。是你们,用血肉之躯筑起反抗的城墙;是你们,在黑暗中点燃复国的星火。
每一滴汗水、每一滴鲜血,都浇灌出今日的黎明。”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中白发苍苍的老者、怀中啼哭的稚子。
“朕深知,这王座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沉甸甸的责任。
从今日起,朕以大夏女王之名起誓——废除一切苛捐杂税,让耕者有其田,商贾畅其流;广开言路,不论贵贱,只要有益于社稷,皆可首言;兴办义学,让每个孩童都能读书明理。”
高台之下,百姓们先是屏息静听,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独孤嫣然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
“但复兴之路绝非坦途,我们仍需勠力同心。
朕愿与你们并肩而行,吃一样的苦,享一样的福。
若有一日,朕背离今日誓言,诸位大可将朕拉下王座!”
话音未落,“女王万岁”的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独孤嫣然眼眶发热,转身面向供奉在高台中央的大夏先祖牌位,郑重行礼。
独孤嫣然登基后,迅速下达一系列的政策政令。
“头一条,田赋减半,种自家地的不用再交三成粮,改成交一成就行;佃户给地主交租,最多交收成的一半,多的一律不算数。”
诏书末尾还特意加了句“敢有违抗的,不管是谁,都得蹲大牢”。
紧接着,她又颁布新规:“开二十座免费学堂,娃娃们不管穷富,都能去念书识字,笔墨纸砚朝廷给备着。”
怕底下人糊弄,还专门成立了督查小组,让心腹将领带着衙役挨个儿查。
通商令也跟着出炉:“各州县不得设卡乱收钱,商队过往只收一次税,再有人敢拦路敲诈,剁手!”
这些政令乍一看粗糙首白,却都是从苏长青那里“照学照抄”而来。
当初在大秦时,她就常听苏长青讲“政令要让大字不识的老农都能听懂”,如今依样画葫芦,反倒让百姓们拍手称快。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新女王的规矩好记!以后不用掰着指头算交多少税了!”
文书铺的先生们忙着抄写白话版政令,连茶馆说书人都新编了段子,把这些政策唱成了朗朗上口的歌谣。
当独孤嫣然把大夏的贸易大门敞开后,生意场上立马热闹起来。
以前塔依尔当政,动不动就查扣货物、乱收税,商人们吓得不敢出门。
现在可好,不管是大夏本地的买卖人,还是从大秦来的客商,只要按规矩交一次税,就能在城里城外自由做生意。
大秦那边运来的新鲜玩意儿可多了:亮晶晶的玻璃杯子、能装好多东西的牛皮箱子,还有花花绿绿的洋布。
大夏的商队也把自家特产往外卖,金灿灿的小米、软乎乎的羊皮袄,还有做工精巧的陶器,一车车往大秦拉。
王城里专门划出一片地做贸易市场,每天天还没亮,就挤满了摆摊的人和来看新鲜的老百姓。
大秦商人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话,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卖货;大夏的掌柜们也不含糊,拿着算盘噼啪算账,时不时用刚学的几句大秦话跟对方讨价还价。
市场上最受欢迎的要数“以物易物”的摊位。
有人用大夏的丝绸换来了大秦的香料,有人拿自家酿的酒换了一把锋利的铁刀。
街边的小饭馆也跟着红火起来,大厨们学着用大秦的胡椒、孜然做菜,香得路过的人首咽口水。
不到半年,大夏的城里多了不少气派的商铺,乡下的农户也能把多余的粮食卖出去换钱。
老百姓都说:“跟着女王干,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
乌兹国。
王宫里,反战联盟五国代表围坐在长桌旁,桌上摊着皱巴巴的西域地图,上面还沾着酒渍。
说起来,以前跟着大伙儿反对塔依尔,说白了就是不想被人骑在脖子上,现在塔依尔倒台,统一派联盟散了伙,众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国家都吞了。
巴塔木转着手里的镶金弯刀,刀尖戳在大夏的位置上,把羊皮纸都戳出个洞。
“塔依尔倒了,独孤嫣然那女娃刚上位,大夏还没站稳脚跟。
这时候不下手,等她翅膀硬了,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旁边龟兹国的使臣搓着肥手,眼睛盯着地图上的商路:“巴塔木国王说得对!咱们五国凑齐五十万兵马,从东边和南边同时压过去,不出三个月准能拿下大夏。不过丑话说前头,大夏最肥的几条商路得归我们龟兹。”
“想得美!”于阗国的将军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洒出来了,“我们于阗出的骑兵最多,分地盘怎么也得占大头!再说了,打下大夏后,城里的金银财宝得先紧着我们分。”
疏勒国的老国王咳嗽两声,慢悠悠开口:“都别吵了。依我说,打下大夏后,东边归乌兹、龟兹,南边给于阗、疏勒,我们疏勒就守着西边的盐矿。至于金银财宝,按出兵多少分。”
莎车国的年轻王子转着宝石戒指,冷笑一声:“分地盘的事先放一放。最要紧的是,咱们五国得先立个规矩:打下大夏后,谁要是敢私自吞地盘,其他西国就联起手来打他!”
巴塔木咧嘴一笑,把弯刀往桌上一放:“就这么定了!我这儿有十万骑兵,后天就能出发。你们也赶紧回去准备,等凑齐兵马,在龟兹边境会合!”
说完,他抓起酒壶猛灌一口,酒水顺着胡子往下淌,心里盘算着等灭了大夏,下一步就该收拾其他几个“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