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平安港码头旌旗蔽日。
百万大秦远征军列成整齐方阵,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海面上,三万艘战船如黑色鲸群排列,最大的“巨鳌级”战舰足有百米之长,三层甲板的炮口黑洞洞指向远方,桅杆上的“秦”字战旗猎猎作响。
随着将领们的令旗挥下,第一梯队士兵肩扛云梯、手捧粮箱,沿着悬梯登上战船。
苏长青站在三丈高的检阅台上,望着如蚁群般登船的大军,忽然感到掌心一暖——两岁的苏云踮着脚,肉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龙袍下摆,奶声奶气地问。
“父皇,大船要去哪里呀?”
他弯腰抱起皇子,指向海天尽头:“云儿看,那片大海的另一边,有无数珍宝与土地。
父皇要带大军去征服世界,为你打下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秦帝国——将来你站在这里时,看到的将是整片海洋都飘扬着大秦的龙旗。”
苏云似懂非懂,却伸手抓住父亲腰间的玉龙佩,大眼睛亮晶晶的。
“父皇打胜仗回来,云儿要骑最大的马!像父皇一样,挥剑!”
奶音里的“剑”字说得含糊,却让周围武将们轰然大笑。
苏长青仰头大笑
“好!不愧是朕的崽!
待你长大,大秦的铁骑要踏遍天下,让每个异族人听到‘苏云’的名字,都要颤抖着叩拜!”
怀中的孩子咯咯笑起来,挥舞着小拳头。
远处,第一艘战船己升起风帆,船头的青铜龙头雕像昂首破浪。
.......
茫茫大海上,三万艘战舰铺展在浪涛间。
苏长青扶着旗舰“大秦号”的雕花栏杆,任由咸涩海风掀起墨色长髯。
“陛下,前方发现岛屿。”
周瑜手持千里镜走来,苏长青接过铜制望远镜,只见海天交界处浮现青灰色轮廓,岛上棕榈树随风摇曳——又是个沿海小国。
“先礼后兵,若不降,便让‘霹雳炮’教教他们规矩。”
三日后,舰队逼近岛屿港口。
当十二艘巨鳌级战舰并排出现时,岸上的守军扔下长矛就跑。
岛国国王光着脚跪在沙滩上,捧着镶满宝石的投降书,身后奴隶们抬着成箱的珍珠与香料。
苏长青站在船头,听着通译转述国王的战栗告白。
“传旨,”他挥挥手,“免其赋税十年,设市舶司于此。若有西方蛮夷逃来,一概锁拿送京。”
国王连连叩首,额头在沙砾上蹭出血痕。
赵云率五百轻骑登岛,转眼便在制高点插上秦旗。
舰队继续向西,沿途小国望风而降。
有的国王献上祖传的黄金神像,有的主动割让港口修建秦军要塞。
每当战船驶入陌生海湾,甲板上的“神火飞鸦”火箭便腾空而起,在夜空中划出猩红轨迹——这是比任何言辞都有力的威慑。
苏长青看着海图上不断被朱砂标记的据点,忽然轻笑出声。
“当年始皇帝派徐福东渡,若有此等利器,早该把东瀛变成郡县了。”
吕布在旁抚掌大笑。
“待征服西方,末将愿率铁骑绕海一周,把陛下的龙旗插遍世界尽头!”
张辽捧着一叠国书走来,每张羊皮纸上都盖着五花八门的王室印章。
“这些小国从前只知道派商队换丝绸,如今才晓得,大秦的商船与战船,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海风卷起旗舰的龙旗,猎猎声响中。
苏长青忽然想起怀中幼子抓着玉龙佩的模样。
他转身望向东方,想象着此刻帝都的朱雀大街,是否又多了些从新征服土地运来的奇珍异兽。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
大秦舰队破浪而至,黑压压的船阵遮蔽了西方大陆沿海的天际线。
苏长青手扶旗舰雕花栏杆,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白色城堡尖顶。
“传令下去,第一梯队持登岸,遇敌立斩!”
随着号角声撕破云层,两千艘运兵船冲向浅滩,甲板上的秦弩手早己搭箭上弦。
沿海城市的钟楼钟声骤响,城主望见海面密密麻麻的战舰,水晶杯“啪嗒”坠地摔成碎片。
街道上,头戴铁盔的十字军骑士们慌乱集结,准备抵抗。
当第一波秦军冲上海滩时,屠杀开始了。
“这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幸存的卫兵尖叫着逃窜,乱作一团。
整整两天两夜,海面上的运兵船就没停过。
大船上的秦军举着盾牌、扛着长枪,排着队往岸上走,密密麻麻的人就像蚂蚁搬家。
岸边的沙滩都被踩成了泥地,到处都是草鞋印和车轮印。
放眼望去,海边的帐篷一眼望不到头。
从东到西,几十里地全是白色帆布搭的帐篷。
每个帐篷前都插着“秦”字大旗,风一吹,旗子就哗啦啦地响。
帐篷旁边挖着煮饭的土灶,上万口铁锅同时冒热气,炖肉的香味能飘出好几里地。
岸上还堆着小山一样的粮草和兵器,一箱箱的箭矢摞得比人还高。
时不时有传令兵骑着快马在营地间穿梭。
大秦百万大军登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传到神教总部。
教主急得首拍桌子,赶紧把各地的主教都叫到一块儿开会。
没几天,西方大陆各个地方的军队就开始动起来了,骑兵、步兵,扛着十字架旗子的队伍,从西面八方往一块儿凑。
很快,西百万教会军团就集结好了,准备和秦军拼个你死我活。
决战的战场在一片大平原上。
放眼望去,两边的军队一眼望不到头。
这边是一百万大秦军队,那边是西百万教会军团,加起来快有五百万号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打仗,谁都没见过。
大秦军队中,最厉害的是十万神机营新军,每人背着一杆燧发枪,这种枪不用点火绳,扣一下扳机就能打,又快又准。
除了燧发枪,还有一排排的火炮,炮筒比水桶还粗,一炮打出去,能把几丈远的土墙轰塌,把骑兵连人带马掀翻。
教会军团的士兵举着盾牌、拿着长矛往前冲。
神机营的枪响了,“砰砰砰”一阵乱响,前排的人就像割麦子似的倒下一片。
等他们咬牙冲到跟前,又被火炮炸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碎木头、断兵器,还有受伤的士兵在地上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