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几轮炮战，很快让五师团近乎彻底失去了火炮支援。
司令官暴跳如雷，因为整个羊城参战军居然找不到一支建制完整的炮兵部队了。
而异常残酷的阵地绞肉，也让它们没有办法维持原有的进攻强度了。
或者说那就不是阵地绞肉，那是华夏军在单方面吞噬它们。
哪怕是两个联队轮换参战，也已经结结实实损失掉了不下三千士兵。
还有很多撤下来的士兵都疯了，它们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彻底丢掉了小日子多年养蛊养出来的，情况“最好”的也面色惨白、双目无神，仿佛是丢了魂。
而最差的已经不用看了，因为它们往往很快会自尽，真就是宁死都不愿意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了。
两个联队长不得已缴了它们械，但这并没有阻止它们自尽。
接连好几天，都有士兵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已“消灭”在军营里。
哪怕是没有自尽的，它们在夜晚发出的哭声更是折磨着其他士兵。如此种种，累积起来的负面效应，对于五师团的士气打击是毁灭性的。
“阁下？是否让海军开始行动？”
五师团指挥部里，第9旅团旅团长询问着枯坐在角落的司令官。
然而司令官根本不想理会，或者说它现在什么都不想理。就想干坐着，说它浪费时间也好，消极怠战也罢，反正它就是不想再下令进攻了。
太折磨了，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仿佛没有尽头。哪怕是海军方面表示已经就位，随时可以提供支援。
但司令官还是没有露出笑容。
因为五师团已经废掉了，这支在上一次彭城战役就吃了大亏的部队，来到羊城本来是要一雪前耻，重振旗鼓的。
但是现在却遭到了更大的打击，在这块阵地上遭受的伤亡，甚至早就超过了它们在彭城战役期间所受伤亡的总和。
死去的士兵遗骸也没法带回，而且比起上次是不得不抛弃的许多遗骸要更惨。
根据撤退下来的士兵所说，华夏军在战斗中把它们是当成“物品”在摧毁。
有一位中队长因为撤退不及，被扑上来的华夏士兵撕扯得支离破碎，最后在他们的欢呼声中，中队长……剩下的部分，被狠狠抛高起来，像是在玩接发球的游戏。
那种景象根本难以用言语形容，而那个讲述完的士兵也在当晚自尽了。
就算之后真的打赢了，那些死去的士兵也根本无法收敛。
因为全都碎掉了，不但是被已方覆盖到阵地上的炮火摧毁，更是被那些华夏士兵给徒手撕碎的。
他们……简直就是怪物！
而且全部都是这样，华夏军在那块阵地上的表现早已经超出了某种界限，甚至远远超出了作为生物的极限。
它们五师团的精锐士兵，在华夏军手中犹如孩子手里的玩具，因为控制不好力道而总是会被“玩坏”。
只不过玩具可以修，可以换。而它们那些坏掉的士兵，却不能修也不能换。
同伴们破碎的样子，困扰着每一个活着回到军营的士兵。
“阁下……我们必须尽快决定了，是继续进攻还是撤退？”
第21旅团旅团长掀开帘子进来，哭丧着脸也希望司令官能尽快拍板决定。
它之前就在前线督战，使用望远镜几乎看到了它此生都无法忘记的地狱景象。
那就不是战争，它在士官学校和陆大里学到的战争不是这样的！
它的士兵，它的部下们，根本不是在往阵地上进攻。
那就是单纯走进了地狱里。而那些华夏士兵，则是地狱里的狱卒，开门欢迎着每个送货上门的有罪灵魂。
是的，它这个旅团长，应该算是小日子陆军中最猖獗疯狂的前线主战派。
竟已经在心中认为自已是有罪的了。
或者说至少它麾下的士兵是有罪的。
毕竟肯定是有罪……而且绝对是要罪大恶极的，才“配得上”那样残酷的惩罚！
“它们来都来了，就打一打吧。”
等待良久，司令官终于说话了。
虽然它是闭着眼睛说话，但在坐的两个旅团长也不敢怠慢，立刻同时起身弯腰曲背聆听“训令”。
“电告海军，请它们尽全力。”
司令官顿了顿，继续道：“因为我们也将拼尽全力。”
它猛地睁开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似乎正在榨取出最后一丝和疯狂。
“起立！”
随着五师团参谋长发令，在指挥部里的所有小日子便起身听命。
司令官扫视一圈，拿上它的将官佩刀狠狠拍到桌上，震得杯里的水晃荡。
它沉声道：“命令！
由第42联队主攻，第41和第11联队合并成预备支队，随时支援。另，第21联队以及指挥部前移至原先位置！
诸君……此战破釜沉舟，如果不能彻底消灭掉华夏军，我将切腹谢罪！
拜托诸位了！”
很难得一见的，堂堂陆军中将，参战军司令官兼五师团师团长，居然反过来向部下们鞠躬了。
而一众小日子也不敢怠慢，立刻把腰弯得比它更深，大吼道：“嗨咿！！”
虽然不知道搞这种氛围有什么用，毕竟小日子就喜欢这种“哀”文化。
好像表现得很委屈似的，其实只不过是狼被打疼了，才学成狗的样子装可怜。
但是狗狗那么可爱，宁这个龇牙咧嘴的屑狼也装不像啊！
……
羊城湾
已经打横舰身，抬高炮口，随时可以开炮射击的战列舰舰桥内。
刚得到陆军“请求”电报的舰长兼舰队司令非常高兴，冲着部下笑骂：“哟西！看来这陆军马鹿终于知耻了！我还以为它们已经被打成断脊之犬了呢！”
“哈哈哈！阁下自然是诸葛孔明！而那些陆军的家伙就是被骂死的王朗了！”
“不愧是司令官阁下，引用华夏古语讽刺无能的陆军马鹿真是很有韵味呢！”
“哈哈哈！都是诸君抬爱了！”
被部下捧得高兴了，司令官这才摸着它的八字胡乐呵呵的下达了命令：“那么就让无能的陆军马鹿，来见识见识我们海军天下无敌战列舰的威力吧！
也让它们能搞清楚，只有我们海军才是大曰笨·弟國的真正支柱！
无能的陆军只需要在舰炮炸完后，跑上去接收空无一人的阵地而已。哼哼，它们也就会干这种没用的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
舰桥内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之后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舰炮轰鸣声给完全盖过。
356毫米的战列舰主炮，开炮的动静都堪称震耳欲聋。再加上两艘巡洋舰的203毫米主炮，组成了一个在海上的重炮群。
无数的炮弹划过天际，飞向在这边完全看不见的华夏军阵地。
引发一连串毁天灭地的爆炸，光是扬起的烟尘都几乎将阵地彻底淹没。
这还只是第一轮。而接下来，同样规模的炮击可能会持续半个小时。
虽然是要有休整间隙，但也已经是极为恐怖的火力打击了。
而在它们开炮后的没多久，部署到陆上机场的海军航空兵机队，已经起飞。
它们挂满了炸弹，也是要去轰炸正在被炮火淹没的华夏军阵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