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县。
“用力,对,再用力一点!”
“姿势要对,发力要稳,对,就是这样,软脚虾,你上战场,别人可不会和你软!”
县城旁边,刚搭建出的兵营中。
李岁安正在操练着士兵们。
前几日一战,虽然大胜,但士兵们伤亡也不少,足足战死500多人!
五百换两万五,怎么说都是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胜利,但李岁安还是不满意。
那可是五百条鲜活的生命啊!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这样死了,让他们的家人怎么活?
而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还是在于,士兵们太弱了!
体力太差了!
只不过是赶路几天而已,一个个就疲惫不堪!
以后在北蛮人的大草原上,还拿什么作战?
光是一个游击战术就能拖垮他们!
必须快速提升体力才行!
军营中,士兵们被练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
关键,还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李将军不仅武力超绝,练兵更是狠人啊,令行禁止,说到做到,但凡有偷懒的,全被罚去掏粪坑!
让一个士兵去掏粪坑,还是掏全县城的粪坑,多丢人啊!
因此,再苦再累,士兵们都咬着牙坚持下去,不敢懈怠。
县令熊三石走了进来。
“李将军,就让士兵们歇歇吧,实在是太辛苦了。”
这几天,除了胜利那晚庆祝之外,李岁安一直都在操练士兵,强度之大,连他这个县令也看不下去了。
无他,白天或许看不得什么,可一到晚上,士兵们的哀嚎,传至城中,让好多百姓都睡不着觉!
士兵们听闻此言,一个个都期待不已,却又不敢作声。
李岁安微微一笑,看着士兵们期待的眼神,说道:
“好,既然如此...”
士兵们直直的盯住李岁安,
“那就继续练!”
“啊?”
士兵们不由得哀嚎起来,怨气连天。
“怎么,我说话不算话是吧?山红,将报怨的士兵记下来,明天全给我去县城掏粪坑!”
士兵们的脸径直耷拉下来。
这时,李岁安话锋一转道:
“算了,谅你们辛苦,今早练完,下午放你们休息,可去城中喝酒!”
“好耶!”
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
“还不继续练?!”
李岁安一瞪,士兵们立马平息下去,开始更用功的练习。
这时,李岁安将熊三石邀至营帐内,
“熊县令,这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吗?不会就因为我练兵的事吧。”
李岁安意味深长的看着熊三石。
很显然,熊三石并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前来。
练兵,强大部队,抵御外敌,谁有话说?
也只是熊三石实在心疼士兵们,加上百姓请求不断,这才前来罢了。
不过,熊三石确实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前来。
只见他眉头一皱,叹息一声。
“李将军,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岁安一愣,当即说道:
“县令有何事,直说就好,我能帮的自然会尽我所能。”
“唉。”
熊县令又是叹息一声。
每每想起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就愤恨无比。
魔教作乱!
熊三石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十多天前,县城西边的一个城镇,被魔教祸害了!”
“魔教?”
李岁安微微一愣。
他还是第二次听说有魔教的事,第一次,还是在望月关,听将军赵安所说。
熊三石痛心疾首道:
“麻家镇,上上下下几千人户,一夜之间,全被杀了!”
“什么?!”
李岁安微微皱眉。
几千人户,一夜之间,全被杀光?!
什么魔教,竟然敢在大姜境内行如此恶毒之事?
若不是北蛮人小股部队潜伏进来了?
熊县令叹息一声,
“我派出人手去探查,并没有发现大股部队的踪迹,相反,一切的一切,都是少数人所为,一个孩子幸运存活了下来,据他所说,十几个闯入镇中,穿着黑衣,身上红光涌起,他们杀人,将血液收集到一起,就离开了。”
“如今的麻家镇,已经是一个死镇!”
“那可是一个镇子,几千人啊!就这样被祸害了!”
熊县令无比愤怒。
“究竟是何人所为,这大姜境内,还有魔教吗?”李岁安疑惑的问道。
“有,而且,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熊县令接着说道:
“天魔宗!”
“几年以前他们就潜伏在这附近了,时不时会杀死几个村民,我派出官兵去围剿,却总是让他们逃脱!”
“天魔宗人武力高强,修习魔功,以人血为食,我真拿他们没办法。”
“何不上书朝廷?”李岁安又问。
没想到,熊三石却是惨淡一笑,“朝廷?他们哪里敢得罪天魔宗,那可是四大魔教之一!在他们看来,魔教属于江湖,而江湖事,就应该江湖了,应该交由那些名门正派才是!”
“可人家名门正派哪里会理会我们这些小民百姓,我多次去求见,都被打回来了。”
“将军,我此次前来,就是希望将军,能够为百姓,除掉这一大害!”
“陇西县人民,苦魔教久矣啊!”
说罢,熊县令老泪纵横,就要给李岁安下跪。
李岁安连忙扶住,
“熊县令说的什么话?为民除害,乃是我辈战士的职责,不必如此。”
“区区魔教,我除了便是。”
李岁安目光凛冽,势必要将这伙畜生屠杀殆尽!
......
与此同时,
望月关到陇西县的官道上。
两名女子正在慢慢前进着。
小梦抱怨道:
“小姐,为什么有马不骑,偏偏要我走路啊!”
“这稀泥烂路,有什么好走的,再说了,骑马,早就到了!你难道不想再见见那李岁安吗?”
龙紫月瞥了小梦一眼,
“就你话多。”
“出来游历,只懂享受怎么行?这路,百姓走得,我走不得?我莫非要高人一等?”
小梦却是喃喃道:
“本来就高人一等...”
“啊呀!”
小梦双手捂住头,埋怨的瞪着龙紫月的拳头。
“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是了。”
两人继续前行。
......
而一条江河之上。
一位邪魅的男子,掏出一个小瓶,打开,一口饮下,将嘴唇染的鲜红。
划船老者笑问道:
“小哥,这是去哪啊?北境,可不太平啊!”
男子却是无言。
老人见他不理自已,自顾自的呵呵一笑,继续划船。
很快,船靠岸。
男子悠闲的离去。
身后,一具尸体漂浮在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