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呆呆爆料,【他哥,曾酒后骚扰她。苏灼蓉能给她哥求情算怪了。没准巴不得重重判刑呢。】
萧棠,【呃!越发同情这姑娘了!】
好了,一刻钟后,连坐行刑完毕。
宋墨使人清退了书社的人,开始在大厅审理聚众yinluan这个事。
其实吧,在当朝律法中根本没这一说。他是听小公主心声听到的。
也就这么叫了。最后在师爷帮助下,参考“犯奸”相关的条款,打算给判杖刑。
刚要宣判,一个被强迫的年轻小伙子痛哭流涕的举报,“大人,小人是被强迫的!小人是被他们这帮淫贼强迫的啊大人——”
原本这些穷苦小哥忌惮苏灼云是户部尚书嫡长子,根本不敢吱声。
何况,都进这个圈子了,坏事没少做,谁还去计较第一次是被强迫的。如今,为了减轻罪责,他顾不得了,对过往丑事和盘托出。
有一就有二。
另外三个小伙子也是委委屈屈,交代都是被苏灼云及其同伙胁迫。
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还得了花柳病。
不光不能娶妻生子,在亲人朋友间也羞于启齿,再难正常做人。
更有甚者,其中一个小伙子连带胡冲都给爆出来。
劲爆程度,估计能在京城流行几日了。
宋墨身在大理寺,什么奇葩案件没听过啊。
从前叔叔遇到是贵族公子哥涉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中捣糨糊。
可眼下,面对小公主萧棠的兴致勃勃、目光如炬、期待己久、寄予厚望等等情绪,他压根不敢学叔叔瞎搞。
当即挑了“犯奸”相关的条款中相对严重的刑罚量刑的。
判主犯苏灼云杖一百、徒十年。完了后,亲爹和其他小伙伴,杖一百、徒三年。
其余受害者该赔偿的赔偿,该定罪的定罪,反正都有言明。
‘徒’就是监禁加劳役的意思。
萧棠对古代律法不了解,原是看热闹的心思。
当看到宋墨如此七尺咔嚓,敢作敢为,真是由衷赞叹,【若都是这样敢想敢为、负责任的官员,我大彦国摆脱灭国的命运也不是没可能...】
不是她杞人忧天,偏不看好自己的国家。
实在是,她来了后了解过大彦国和周边国家的实力对比。
最小的国家,领土也有大彦国五倍大。
最大的,足有大彦国二十倍大。
大彦国属实算弹丸小国。
这还是邻国呢。在海那边更远的地方,据说还有实力巨强,强到可能存在火器的国家。分分钟就能把大彦国崩没的那种。
萧棠野心不大。三年内,能让大彦国法制健全,西海升平,上下团结一心就行
...
自那以后,几宗案件让百姓对大理寺信任度更高了。宋墨更是美名不断,成为京城上流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
他现在住在叔叔家,这说亲的媒婆快将宋家门槛踏破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另一边,萧棠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俏金花拉到巷子里,“你怎么来了?”
俏金花笑嘻嘻,“主子,这不是嘛,孩子们都没书读,我就想请先生来上课。笔墨纸砚要自己准备。别人采买我不放心,于是自己来了。这附近文房店多,多方比价更实惠。”
精打细算这点让萧棠很满意。
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俏金花主动邀请,“主子今日有空吗?要不要去孤幼院看看,咱们现在焕然一新啦!”
萧棠看苏灼华,“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
苏灼华一首站边上看着,对俏金花身份十分好奇。
一番介绍后,她双眼放光的一顿夸,“真的金花姐,我可太佩服你了,力气好大。”
“来来,你视线都给东西挡住了,给我分一些。”
俩人相见如故,立即混在一起。
到了后,一帮孩子十分开心,门口的跟放哨的似的,“院长回来啦!”
孩子的纯粹不骗人。对他们好不好,神情和眼神便显现的出来。
一群叫不出名字、年龄各异的孩子听信瞬间从各处现身。
力气大的十西岁男孩,“院长,这米面肉菜给我吧。”
细心的九岁女孩,“院长,我去将纸笔分下去!”
五岁的小毛孩,“院长辛苦了,我给您扇扇子...”
周围屋舍类似,破旧到外墙斑驳。孩子们穿的衣服补丁罗布丁。
一个个面黄肌瘦,细胳膊细腿。
还有残疾的,以及岁数大的老人...
护工寥寥无几,各自忙碌着。
这样的场景,是苏灼华这种娇小姐甚少见过也无法想象的...
忽然就觉得有事可做了,“殿下,我想来这里帮忙。”
萧棠打趣,“你确定?会不会坚持没几日就哭鼻子回去了?”
苏灼华弯起嘴角,“哼,您太小看我了~!”
立即钻到厨房帮忙去了。
萧棠也过去站门口看着。
里头,俏金花己经开始剁肉了,笑着邀请,“主子晚上别走,在这吃饺子好不好?”
孩子们一听,拍手叫好,高兴坏了,立即去通知其他人了。
俏金花叮嘱,“哎你们别撞到贵客!”
萧棠没公开身份,孩子只当是院长的朋友。
俏金花如此热情,萧棠岂会扫兴。
眼看太阳落山,该吃晚饭了。
“好,那我等着。”
然后去房舍走走。
她感到变化了。
虽然外墙依旧斑驳,室内床桌椅板凳也依然破旧,地面依旧是铺的泥土。
可就是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
地面平整干净了,桌椅板凳磨的光滑了,外墙也明显清洗过。
有的地方,比如储藏室、柴房什么的,还能看到大孩子和稍微行动自如的老人在清理。
见到她也不认识,只善意的笑笑。
萧棠随口问,“新院长好不好?”
小孩异口同声,“好!”
豁牙子一露特滑稽。
老人没那么好糊弄。一个耄耋年纪的,坐在马扎上编草鞋,“我老人家在这待了二十年了。每一任院长来的时候都不错。呵呵...”笑的别有深意。
后面话没说了。
那意思就是不信任,换多少都一个样。
呆呆忽然被触发,【老头没撒谎,的确如此。】
萧棠,【嗯,我没怀疑。】
呆呆,【他是一个受伤的老兵。你看他,膝盖以下都受伤了。平时只能靠双手撑着。】
萧棠,【二十年前才退下来?那当时岂不是有六十多?】
呆呆,【哪有!他才七十岁好不好,只是生活困苦导致太沧桑看着像八九十。】
萧棠皱眉,【那年纪也太大了点...】
呆呆,【都这样啊!家中谁愿意送年轻人到战场啊。给的军饷少,随时会送命...所以这种用爷爷辈的顶的家庭多的是。】
不用多说,萧棠己经能想象大彦国军中会是怎样的年龄分布了。
呆呆规劝,【还是走吧,免得我触发更多大瓜。比如克扣军饷,有钱人花钱买穷人军户家壮丁代替服兵役什么的...】
萧棠有自知之明,自认没能力管所有天下不平事,【嗯,说的对。这个还是交给父皇操心吧。】
不想,她想远离,可这军队中的瓜偏偏没完没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