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通,我看你身手不错,跟着我去寻找食物。”
陆安不给刘良反对的机会,“拿好武器,走吧!”
刘良撇嘴,他就知道,陆安不可能放任他在村里。
这是将他带走啊。
但他并未反对。
带着佩剑,背上弓箭,手上又拎着一根铁棍。
跟随着陆安进入了深山中。
陆安寻到机会,放出来几只兔子。
这些兔子在他空间待过,根本是跑不出他空间能够笼罩范围,但在空间能够笼罩范围,它们被放出来,当然要疯跑。
“兔子!”
刘良张弓搭箭,箭矢飞出,嗖嗖前后两声,两只兔子便被他串了,躺在尘埃。
别的兔子超过了他的射程,连忙追赶。
陆安看出他的身手,可不是略懂拳脚的地步。
这人的功夫不低呢。
这么一个人物,怎么会甘心当一名普通的夫子呢?
转眼,西只兔子,都被刘良给串了。
拎到了陆安身边,轻笑,“让你见笑了。”
陆安嘴角含笑,“你的功夫谁教的?”
“我带过来的五十多人,人人都有点功夫,是因为我们那里,人人习武,只可惜,再会武,遇到这般情况,也是损失惨重。
一路上村民相续死去。饿死的,被人杀死的,遇到官兵逮住带走的,还有就是被几次冲击,冲散的。”
“武术之乡啊。怨不得。你把你喊出来,也是怕你一时想不通,便做出错误决定,将你的人带入万丈深渊。
你经历了一路,还看不透吗?
如今哪怕是起义,也是气候未成,大安朝气数未尽。
这个朝廷,最多乱一阵,不会一首乱。超不过一两年,便会完全平息。
你想去做那被平息的乱民吗?
咱们没有钱财,没有兵权,就靠这些老百姓,别开玩笑。
我所作的,不过是保命,度过这寒冬而己。
再说,想要实现抱负,一定要在这时候造反吗?
实现抱负的方式很多。”
刘良不禁问道:“能有什么方式?我考了十年乡试,都未能考上。仔细一打听,除了成绩最好的三五个底层百姓的孩子可以考上外,剩下的,全都是世家、官宦之家的人。
根本没有我们上升的通道了。人家会通过各种方式来获取到举人资格。”
“不是还有三五个吗?有本事就去冲击那三五个,然后上去,改变这一切。”
刘良苦笑,“谈何容易!”
“没有容易的,人家累世积累的财力和人脉,凭啥要让路给你一代的努力?上层没有把控好这个度,才会让这上升通道越来越挤,然后矛盾重重。
可一个朝廷的覆灭,可不是单纯这一个因素。
我只听你说的那些,便能分析出来,朝廷还能赈灾,还有一半没有受灾,歌舞升平,平稳的很。
各地的乱象,都是百姓自发冲击关卡和县城,但没有一个地方是成功的。
这都是在积累矛盾,但还是能被压制住。
此时,不是跟随那些人一起作乱的时候。
安心发展自己,以后若是有机会混上去,改变这一切。”
陆安不是先驱者,但他能够从历史上看透一个朝廷是不是到了末年。
现在不是时候!
最多就是中后期,有些乱,但还未达到天下大乱。
朝廷中那么多的争权夺利,居然没有听说多少外敌入侵。也没有大股的起义军作乱。
顶多就是听说了有沿海作乱,但还打了几次漂亮仗,压制住了海盗。
所以说,现在这个大安朝,最多就是窟窿多了些,但还是能缝上的。
刘良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读书也不多啊,怎么能分析出来的?”
陆安一笑,“虽说读书可以明智,但死读书、读死书的人有何用。再说,生活经历也能教会人,人教人、书教人可能不会,但事情教人,教一遍便会了。
你读过的史书,应该不少吧。
我问你,一个王朝的灭亡,会有什么规律?
会在什么时刻会灭亡?
一切都是有据可循的。
不是一天两天突然发生。
哪怕看似突然发生,但一定是忽略了太多的事情才会造成。
这就是质变引起量变。
你再想想,现在是造反的时候吗?”
刘良内心的火热,再次被陆安泼了凉水。
他今天早上从陆安那里离开后,就一首在想,其实此时还真不是造反时机。
他的人并不多了。
想要造反就需要投靠更有能力的人。
陆安不愿意做,外面他能去投靠谁?
是流匪领导的西峡县的暴民吗?
明显不能。
那群流匪,聚集了一群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最后流动到了西峡县外,煽动老百姓一起跟着暴动。
现在俨然将西峡县半壁县城当成了土匪窝了。
这不是义军,而是匪徒作乱。
只能骗骗那些无知的百姓和和流匪一样的混子罢了。
去南阳府投靠那一拨人吗?
怎么可能,他的族人、亲人就是被他们杀了上百人。
想了好几个,都不是什么义军,都是匪徒领导的。
他想选择陆安。
但陆安根本没有那个心思,还给他分析了局势。
他冷静下来,想到了这一点。
陆安看他想通了,便说:“继续找吃的吧。明天你就不需要跟着我了,我打算骑着朱兴的马。往里面好好找找,看是否还有更多的食物。”
“好,骑马的确是可以走的更远一些。可万一这里也找不到多少食物了呢?”
陆安轻轻一笑,“那时候,咱们是不是可以聚集很多人了?”
刘良有些不懂。
陆安解释:“那些流匪可是抢了不少粮食物资吧。咱们先训练好了,到时候,咱们将这群流匪打了,粮食物资收了。
顺便解了县令的围啊。”
刘良没想到,陆安会是这样打算。
陆安这是想帮助官府啊。
“你不要觉得所有官员都不是好的。至少,西峡县的县令是好的。他的心是为了老百姓的。若不是这些流匪作乱,老百姓可以活下来一半。
现在可好,因为这些流匪作乱,恐怕连两成都难活到啊。
难不成,我要放任流匪么?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