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的心脏几乎停跳。他再次拨通林夏的电话，同时冲向停车场。"夏夏，到幼儿园了吗？"
"刚停好车，正往门口走。"林夏的声音带着疑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听我说，别挂电话。"顾明远发动车子，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叶岚是内鬼，她现在可能在幼儿园附近。别单独行动，等我两分钟！"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林夏急促的呼吸声。"等等...我好像看到芽芽了。有个女人牵着她往停车场走...那个背影..."
"拦住她们！"顾明远几乎吼出来，"但别硬来，她可能很危险！"
电话里传来奔跑的风声，然后是林夏撕心裂肺的喊声："芽芽！"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声响，好像手机掉在了地上。
"夏夏？夏夏！"顾明远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漫长的几秒后，电话被捡起，传来的却是叶岚冷静到可怕的声音："顾明远，想见你的女儿和女朋友，就一个人来城东废弃化工厂。报警的话...你知道后果。"
电话戛然而止。顾明远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迅速拨通赵括的电话："叶岚绑走了芽芽和林夏。通知警方，但让他们别轻举妄动。我先过去。"
"你疯了？"赵括在电话那头咆哮，"那女人明显精神不正常！"
"所以我才不能等。"顾明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另外...通知赵晴，让她联系媒体圈的朋友准备危机公关。还有，把这个发给警方。"他将手机定位追踪软件分享给赵括，"等我信号再行动。"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赵括红着眼睛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林夏恢复意识时，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这是一个昏暗的废弃厂房，高高的窗户透进几缕夕阳，空气中弥漫着化学药品的霉味。
"妈妈！"芽芽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
林夏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的铁管上。几米外，芽芽被胶带固定在椅子上，小脸哭得通红。叶岚站在她旁边，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醒了？"叶岚瞥了她一眼，"别担心，只是轻轻敲了你一下。毕竟...好戏还没开场呢。"
"你疯了..."林夏哑着嗓子说，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顾明远不会放过你的。"
叶岚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你以为我在乎？"她走到林夏面前蹲下，枪管轻轻拍打着林夏的脸颊，"五年了，我陪他熬过公司最艰难的日子，结果你一出现，他就跟条哈巴狗似的摇着尾巴回去了？"
林夏首视着她疯狂的眼睛。"所以你就出卖公司机密？绑架小孩？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闭嘴！"叶岚猛地用枪柄砸向林夏的额头，鲜血立刻顺着她的太阳穴流下，"你根本配不上他！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他迟早会——"
"妈妈！"芽芽的尖叫打断了叶岚的话，"不要打妈妈！"
叶岚转身走向芽芽，林夏的心跳几乎停止。"芽芽别怕，妈妈没事..."她强作镇定地安慰女儿，同时悄悄扭动手腕，试图挣脱绳索，"叶岚，你有怨气冲我来，别吓唬孩子。"
叶岚停在芽芽面前，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小东西...长得真像你爸爸。"她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却让林夏毛骨悚然，"知道吗？如果没有你妈妈，说不定现在我就是你妈妈了..."
林夏的胃部一阵绞痛。她必须拖延时间，等顾明远来..."叶岚，你放芽芽走，我留下来。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叶岚歪着头看她，像在评估一个有趣的提议。"感人...但没用。"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你猜顾明远会先救谁？女儿还是女朋友？"
就在这时，厂房的大门被推开，顾明远的身影出现在逆光中。林夏的心猛地提起——他来了
顾明远停在五米开外，双手缓缓举起："叶岚，冷静。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要什么？"叶岚歇斯底里地大笑，"我要你尝尝心碎的滋味！就像我这五年每一天都在经历的那样！"
林夏趁机挣松了手腕上的绳索。她看到顾明远微不可察地朝她使了个眼色。
"你知道吗？"顾明远突然放柔声音，"这五年我经常想起公司年会上，你为我挡酒的样子。"
叶岚的手微微颤抖："闭嘴！你以为说这些有用吗？"
"还有那次融资失败，是你连夜做出新的企划书..."
就在叶岚分神的瞬间，林夏猛地挣脱绳索扑向她。美工刀划过林夏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顾明远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芽芽护在身后。
"警察！不许动！"全副武装的特警从各个入口突入，红色激光点瞬间布满叶岚全身。
叶岚颓然跪地，美工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抬头看向顾明远，眼中满是疯狂与绝望："你会后悔的...没有我，顾氏集团什么都不是..."
顾明远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芽芽，另一只手将林夏揽入怀中。警笛声中，他吻去妻子眼角的泪水："没事了，都结束了。"
三天后，顾氏集团会议室。
"最新消息，"赵括兴奋地挥舞着平板电脑，"赵晴联系的财经频道刚刚发布了独家报道，LC集团因商业间谍行为被列入黑名单！我们的股价回升了12个百分点！"
顾明远看向坐在角落的赵晴："这次多亏了你。"
赵晴摆摆手："小意思。不过..."她突然脸红起来，"赵括答应请我吃饭作为报答。"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顾明远悄悄握住身边林夏的手："看来我们得准备两份结婚礼物了。"
林夏靠在他肩上，轻声说："芽芽今早问我，能不能让她给赵叔叔和晴阿姨当花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