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庭越想越气。
她当他是什么?她豢养的宠物吗?这样的她和落朝有什么区别?
心里好疼,也好难过。
岚庭也有自己的骄傲,可是,她和那条鱼的幸福吵到他了!
想到这里,岚庭甩开奈翎的手一头扎进了林子里消失了个干净。
奈翎耸肩,暗道这臭蛇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性子加敏感。
这种事情不就是各凭本事吗?
千洵敢截胡做初一,他下次就能做十五!
所以,有什么好生气的?
千洵那边的歌声还在继续,白栀栀靠在沿壁上,喝着空间里扒拉出来的强爽,晕乎乎,红扑扑,极致的享受。
小鱼人的歌声当真是美妙,白栀栀己经开始虚浮了,他媚眼如丝的朝着千洵招手,白皙的肌肤被温泉泡的发粉,千洵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滚烫的可怕。
“姐姐...”他轻声的唤了一声,听的白栀栀骨头都酥了。
“过来,陪我喝一杯。”
白栀栀嬉笑着上前,仰头天上明月,池中二人倒真有几分昏君和宠妃的味道在里面。
说罢,不由分说的揽住千洵的脖子给他灌了一大口,强爽并不呛人,可千洵还是被辣出了眼泪,清凉的液体从他的唇边溢出,顺着喉头一路滑向腹肌。
两口下肚以后,千洵的视线朦胧了起来。
这饮料好奇怪,喝的人晕乎乎的,不似迷情粉那般难受,但是却让人身子软软的。
“姐姐...”
千洵又叫了一声,白栀栀捧着他的脸,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千洵也是同样,眼神拉丝交缠,最后两个人吻到了一起,只是刚贴上千洵就晕了。
白栀栀:“......”
这酒量这么差劲?
轻微的鼾声传来,白栀栀摇头,看来下次不能灌千洵,人家刚成年,不宜饮酒。
她将千洵扛在肩膀上,艰难的从池子里爬了上来,臭千洵,居然是一口倒,白栀栀那叫一个后悔,因为他太重了。
好不容易将人安顿在草窝里躺下之后,白栀栀这才穿好衣服朝着自己的山洞走去。
也不知道岚庭和奈翎睡了没有,正思索间,忽然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异响。
白栀栀睁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就见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似的。
一定是自己喝多了,她想。
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她走了过去!
三更半夜的小树林里寂静无比,只有窸窸窣窣的草动声,白栀栀喝的晕乎乎的,此时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动静的源头走来。
她周身聚集着星星点点的绿光,就好像一只一只的萤火虫一样。
那少年隐于暗中,身上的疼痛让他青筋暴起,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之后,他立马屏住了呼吸。
可他伤的太重了,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就蔓延了出去。
白栀栀皱眉,酒也醒了大半,这血腥气实在是太浓了,浓的让人有些反胃。
她强忍着不适,亦步亦趋的朝着血腥气的源头走了过去...
那少年眉头紧皱,待看清来人只是一个雌性之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估摸着是出来方便的。
白栀栀这时也看到了他,大眼瞪小眼,白栀栀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
她咦了一声,倒是没想到除了岚庭以外居然还能看见别的小黑蛇。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小黑蛇长得有点别致,还带角呢!
白栀栀伸手戳了一下,软的!
她又捏了一下,有骨头啊,别致,真别致。
夜溟正要开口呵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被一道绿光给包裹住了,不消片刻身上的疼痛就退去了大半。
他不由得转头看向眼前的雌性,白栀栀身上弥漫着一股酒味,夜溟眉头一皱,心道这雌性身上的气味可真是奇怪!
不过她居然有异能,倒是了不起。
“好了,小东西,送佛送到西,这个窝你是不能待了,你刚流的血都在这边,为了防止你被野兽吃了,我就发发慈悲!”
到底是喝多了,她居然将夜溟从地上拎起来打了个结然后朝着不远处的水坑扔了过去!
夜溟:“......”
下界的雌雄,果然都是活菩萨!
等他从河里爬上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小雌性?
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他甚至以为刚才都是他的错觉。
......
负气离家的岚庭走到半路又回来了,正好撞上从小树林里出来的白栀栀。
又是大眼瞪小眼,岚庭傲娇冷哼,所有的不爽都写在了脸上。
他靠在树上,两只眼睛首勾勾的看着白栀栀,本来他还想着让白栀栀来哄他呢,可那灵敏的嗅觉却在告诉他白栀栀刚才和别的雄性接触了。
且距离非常近,以至于她身上都沾染上了那股陌生的气味!
岚庭瞬间慌了,他上前一把抱住了白栀栀,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因为小雌性一脸笑意的捧着他的脸,自己坦白了:“岚庭我和你说我刚看见一个和你一样的小黑蛇,它还长角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岚庭:“...长角!”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隐去标志的额头,沉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岚庭眼神冰冷,却又在对上白栀栀的时候瞬间温柔。
白栀栀两眼昏花,头也晕乎乎的,身上又热,现下抱着岚庭清凉的身体,她不自觉的贴了上去,脸上还带着痴汉的笑。
“真舒服,凉凉的。”说着小脸就在岚庭的胸膛上蹭了起来。
小猫似的。
“栀栀,别拱火!”
自己晚上准备了那么久,她却选择了千洵,然后还去小树林里找了陌生雄性,他正生气呢!
拱火?
白栀栀这叫酒壮怂人胆,她其实早就看上岚庭了,她还记得她烤鸭子的时候岚庭问她要不要盐巴,还帮她赶走了鸢尾。
今晚,她要把他拿下。
“哦?某人不是准备了很久吗?怎么现在端上了?”
白栀栀抬头,正好对上岚庭绿色的眸子,真好看,妖精美男,她的。
看就看,她两只手还不老实,岚庭那见过这阵仗?
心里的气随着白栀栀的动作而烟消云散。
什么失望,什么难受,统统见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