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容?起看见匆匆出来的左辞手上有吃的,跑了过来。
“妈咪,我也要吃!”转头见容隽临走出来,手里拿了个甜品,又跑过去:“爸爸,我也要!”
容隽临却看向左辞:“我倒是想给你吃,问妈咪让不让你吃。”
这可是特地买给她吃的。
“妈咪!”容?起又看左辞。
左辞无语的白一眼他,笑着对容?起道:“想吃就吃,冰箱里还有。但是等一下要吃饭。”
容?起很乖的说:“妈咪,我就吃一个,吃了饭再吃一个。”
“这么棒啊。”左辞拉开旁边的椅子,让他坐旁边吃。
容隽临很自觉的坐到她另一边的空位,侧头支着腮看她吃甜品,嘴角轻轻弯起。
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左辞转头看他,还没反应过来,被倾身吻住了唇,她瞠目。
好在他只是吻了下,没得寸进迟,她嘴唇发烫的瞪他一眼。
“你没事干?”
“现在不就在干。”
“?”
“陪你和儿子。”
“不用。”
“那就你陪我。”
“不想。”
“……”
“可以走开了吗?不要影响我们吃甜品的心情。”
容隽临被她气得发笑,伸手将她一提提到腿上坐,压着她不许动,咬牙切齿道:“我发现你不是一丁点没良心而已,是很没良心,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左辞故意笑他,“哪门子的男朋友?我承认了吗?”
她是真服了。
自那天从租房离开起,他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言行都肉麻兮兮!
她也不想对他的肉麻言行有反应,但就是控制不住脸红心跳,简直要命。
“亲都亲了,还不承认,要睡觉才承认吗?”他问她,“那现在我们就上去睡一觉。”
左辞被他露骨的话惹得面红耳赤,都快要冒烟了,捂住脸背向他气道:“那是你亲又不是我主动亲。”
容隽临不以为意的轻“哼”了声。
“谁亲不都一样是两个人亲,一个巴掌拍不响,亲嘴不得互相……”
“闭嘴。”左辞看见宋姨要进来了,吓得伸手捂死他嘴巴,“这种话不要乱说,给人听去你不要脸我还要。”
瞧她紧张成这样,容隽临坏得就喜欢逗她,舌尖舔了下她手心,她吓得瞬间缩手,俏脸白了又红,横眉竖眼的瞪他。
“你属狗啊!”
他竟然舌舔她手!
容隽临眉尾一挑,觉得他们之间这事,该好好掰扯掰扯一番,转头对容?起道:“儿子,爸爸和妈咪上楼谈话,你在楼下看电视,不要上去打扰我们。”
“好的爸爸。”容?起乖得很。
左辞想起身跑人,然而没等她动,直接被他拦腰抱起来,大步流星上楼。
她很没底气的威胁他:“容隽临,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你敢翻脸,我就敢翻身。”容隽临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怀里人,看着她悟懂意思后俏脸绯红,他笑着哄她,“我们就谈谈,听话。”
左辞被他气得气鼓鼓的,不想说话。
容隽临抱左辞进书房。
而进来的那一瞬,左辞脑海里竟荒唐的跳进一个想法——书房是车祸多发地!
“要谈就换个地方。”她脱口而出。
容隽临不知道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迁就她,“那你说,想在哪里?”
书房不就是谈话的地方么?
灵光一闪,容隽临猝然想起上回在书房的情况,心中了然间眼底漫过笑意。
这是怕他吃了她啊。
左辞凝眉选地方。
书房不行。
房间更不行。
客厅餐厅不方便,万一他动手动脚给宋姨看见了不得尴尬死。
那就……
“天台。”她抬颚看他,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幽深眼眸,心跳竟没来由的感觉心虚般重重漏跳一拍!
他笑什么……?
“好,上天台。”容隽临的语气说不出的宠感。
“你放我下来。”左辞继续提要求。
容隽临很配合的马上放她落地,目的就是要她好好谈话。
瞧他态度放得这么好,左辞心里那些不愿意谈话的意愿减少许多。
天台上种有花花草草,还有秋千。
住进来几天,左辞还没上来过天台看过,没想到有她喜欢的秋千!
她眼神发亮的一瞬,容隽临并没错过,这秋千就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左辞怀儿子那段时间,住的房子是容隽临准备的,院子里有秋千,左辞几乎天天上午和傍晚都会坐在上面待挺长一段时间。
“我记得你喜欢秋千。”他坦诚说道,“买它就是为了讨你欢心。”
闻言,左辞侧头看他,那眼神仿佛是又认识了一遍他:“容郡林,你果然是做生意的,目的性很强啊。”
老话说无奸不成商,他果然是。
容隽临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对喜欢的人事物都没有目的性,又如何能拥有呢?”
回应得赤裸裸,他的目的是拥有她。
连遮都遮一下野心了。
左辞又脸红心跳了,心慌意乱地别开头,抬脚朝秋千走,然后跨上去坐下。
紧接着,容隽临也上了秋千,坐在她对面。
他腿长,她也腿长,只能面对面错开而坐,但膝盖边随着秋千的摇晃而贴着。
“其实我想跟你谈的话题只有一个,也很简单的,你只需要考虑一下就行了。”他开门见山,“这个话题,之前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那里就跟你提过。”
左辞:???
左辞完全忘了。
“那次多坐在你车头上,我还拉你坐我腿上,你都吓成小乌龟了。”容隽临给她提示。
这提示很有用,左辞想起来了,乌云沉沉的傍晚天空下,她俏脸神色不自然起来。
但她并没听进他的话,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他说了什么。
“我都给你吓傻了,哪里听得进你说了什么。”她的语气是半埋怨半气的。
容隽临低笑,而后一字不落的重复给她听:
“我没对象,你也没结婚,我们又都是孩子的亲生父母,要不我们交往试试好不好,给孩子,也给彼此个在一起的机会。”
左辞:“……”
蓦然有水滴砸在脸上。
一滴,两滴,三滴……
又下雨了。
“天气预报近期会有暴雨。”容隽临拉她下秋千,“隔壁北市已经下两三天了。”
他手机忽然响起,但他像没听见。
“明早给我回复。”
到了檐底,他将她抵在门边霸道要求,她俏脸被他高热的体温烤得滚烫。
檐外的地面,已被渐大的雨淋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