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辞闻言只是稍微讶了下,对容三少的消息毫无兴趣可言。
“假的就假的吧,跟我也没关系。”
“你不好奇他长啥样吗?”许听萝问,“之前问我哥他啥样的,我哥说他没出国前我见过他,那时我才几岁啊?谁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现在好了,他啥样的还愁看不见么。”
左辞吃饱了,拿纸巾擦嘴,抬手支着下巴说:“所以他是真没有红颜?”
如果是真的,好吧,她收回他是渣男的话,他只有白月光,对白月光情根深种。
“他本人都辟谣了,肯定是真的,我哥才不会跟渣男玩。”
“你这么说的话,听起来好有道理哦。”
“是吧?不过你们都取消联姻了,还回来干嘛?另外再选?”
“不清楚。”左辞微微耸肩,脑子里忽然灵光闪过,正色道:“你说容三少会不会其实也不愿意联姻的,完全是他爷爷奶奶一头热?”
许听萝感觉她分析的这个角度毫无疑点,“所以你上回在医院打了左思媛闹开之后,容家忽然取消联姻,其实也有容三少的不愿意?还蛮有道理的感觉。”
“别感觉了,就是这样!”左辞说道。
“圈子里在说左思媛从里面出来了,有人捞她,左家还计划好了今晚在外面给她接风洗尘。”许听萝蓦然说。
左思媛出来了?!
左辞怔神间想到林可仪莫名其妙闯进包厢里,当时还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在那个餐厅,原来只是凑巧碰见。
林可仪不敢对左正刚和左家人有那样的态度,只敢对她和林青山耍态度,这样的区别建立在财富地位上。
可客观来讲,她并不觉得林青山输给了左正刚,甚至觉得林青山比左正刚要有本事。
“……你怎么都不吱声,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许听萝忽然问。
“有有有啦。”左辞不敢说在开小差,“我刚在食堂吃好饭,准备上去看个病人。”
那个气人的病人。
“那你去吧,趁着中午没什么事了,多去眯下眼。”
“好嘞~哎,下午发工资,晚上我请你去搓火锅!”
“没问题!”
…
左辞回到胸外科,便被刘姐逮到一旁嘟哝。
“我仔细琢磨还是觉得不对,你昨晚还喂容郡林吃饭,我们看着都觉得甜,今天就变成有个美女喂容郡林吃饭,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左辞听了立马想否认。
“我直觉很准的,你们肯定是吵架了。”刘姐认真道,“那个女的肯定是喜欢容郡林,知道你们吵架了,所以跑来医院献殷勤,撬墙角。”
“……”左辞很是无语。
容郡林都失忆了,不记得喜欢她了,还找什么美女气她,那根本就是他藏着没让她知道,这次受伤就曝露了。
“刘姐,容郡林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刘姐点头,接着发表自己的观点,“那这跟你们吵架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你们前脚吵架,他被霉气冲撞到后脚就出了这个事,出了事你们都还没和好,惦记他的人就上门了。左医生你得加油,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要是真分了多可惜啊?我看人很准的,你男朋友不是那种不安分的男人,我们都看好你们的哦,等着喜糖的哦。”
左辞只管听刘姐说,不会往心里去。
但有一说一,她的感情和生活,同事关心她支持她的时候都比林可仪多。
“刘姐,我去查一下房。”
刘姐立马放人。
左辞进办公室穿上白大褂,别上医师证,先去重症监护室,然后去普通病房。
还特地把容郡林的病房留在最后一个。
可是等她进病房,不见那个美女,倒是林正坐在门边的高凳子上玩手游。
左辞暗皱眉。
“左医生。”林正站起来,转头看眼容隽临那边,立马闪人出去,还帮关上门。
左辞一转头,对上容隽临望着这边的眼眸,感觉……熟悉,心尖更是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难道……
“愣那里做什么?快过来。”
容隽临一开口的腔调,左辞好半晌才有反应,抬脚朝他那边走去,视线一直没移开过他峻脸。
很怀疑心里的感觉,不太敢确信。
待她走近,容隽临伸手拉住她手腕让她坐到床边,右手手掌扶上她后脑勺就迫不及待的吻她。
吻得有那么一点激烈。
不至于呼吸不过来,但也让瞠着双目的左辞呼吸不畅。
容隽临也呼吸急促着,薄唇仍抵着她被吻得粉润的唇瓣,见她呆呆傻傻的表情,薄唇又温柔地辗吻她多日未吻过令他思念得要命的唇瓣。
病房外,林深芹独自拎着果篮来看容隽临。
守在门边的林正立马站到门前拦住她:“林医生,不好意思,我老板在午休。”
没想到会被拦在外,林深芹颇感郝然的笑笑,“那我放了果篮就走。”
林正看眼老板不会喜欢的果篮,客气笑道:“林医生给我就行,等会儿我拿进去。”
老板和老板娘在里面,怎么能让人进去打扰。
林深芹心里很失望,视线往林正肩颈后的玻璃扫视,不料竟扫见容隽临在跟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在接吻,她心神刹时呆住。
容先生有女朋友了?
这个医院哪个科室的医生?
怎么可能?清北没说过有。
察觉到她的视线,林正当即往侧站一步挡死她的视线,维持着客气微笑提醒她:“林医生。”
林深芹回过神,为掩饰脸上的失落感而猝然低下头,将手里的果篮递给他:“那就谢谢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林医生不用谢。”林正看着林深芹转身离去。
可林深芹脑海里,容隽临与女医生接吻的画面挥之不去,心里很难受。
难道一见钟情就这么夭折了?
林正又坐回了门边的椅子,拆了果篮直接拿个香蕉剥皮吃。
病房内。
左辞被容隽临辗吻缓过神来,轻轻着推开他,手指微揪着他身上丝质睡衣的布料,瞠目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不然为什么要吻她?
“林正都跟我说了。”容隽临凝视着她已晕红的俏脸,话锋一转道,“也有可能是短暂的恢复。万一又不记得你了,可不许生我气。我这手背,是你生我气故意扎的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