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了容隽临一次,左辞才把人请出浴室安安心心洗上澡。
她也才知道,禁欲的男人一沾荤会这么可怕,差点失身在酒店,多不好听啊,偷感还这么重。
左辞洗好澡出去,容隽临已经给她准备好新的衣服,午饭也送上房间了。
瞧她还板着张俏脸,容隽临帮她吹了头发,抱她坐腿上,颠了颠长腿找话题:“是不是轻了?”
“你才轻了。”左辞懒得理他,报复般头发往他脸上一甩,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起身去吃饭,“我有话问你。”
闻了一头发香的容隽临跟到小客厅,在她旁边坐下,茶几上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还有饭后小甜品。
左辞先挖了口小甜口吃,甜甜糯糯的在嘴里化开,心情瞬间美好起来,表情也不自禁的浮现笑意。
“要问什么?”挟了菜到她碗里的容隽临转过脸看她,见她嘴角有奶油渍,凑近她吻掉,见她看自己,他轻轻柔声说,“奶油。”
闻言,左辞嘴巴几不可察地嘟了下,美眸内有笑意,放下甜品勺子拿筷子,问他:“你跟容家很熟?”
等了这么久她才问,容隽临原本还担心她会从方若琳那里知道点什么的,但她上车时没听见她提,便知她还不知道,索性当不知道。
“熟。”容隽临说着一本正经的真话。
“熟到什么地步?”
“容老爷子老夫人把我当孙子这种地步。”
“就因为你姓容?没别的原因?”左辞觉得不太可能。
容隽临故作沉吟的思考,“说实话,我也想知道原因。”
左辞便回忆道:“上回你出差去深市,容老夫人跟我推销你,说什么你命苦啊,但是聪明啊,还一个人撑起一个大家族发了大财什么的啊,然后你跟容家的合作就这样成的啊。是这样吗?”
但就因为这样把他当孙子一样喜欢?
听完她的话,容隽临被亲奶奶无语到暗抽眉峰。
“可我怎么看你也不像命苦的人,容老夫人说的话肯定有水分。”左辞又说,“她肯定是见我不愿意跟她孙子结婚,然后退而求其次推销你。”说到这微微皱眉故意啧了声,转头打量他。
那眼神,让容隽临不动声色放下筷子,下一瞬将她扑倒在沙发,细吻落在她雪白的颈侧往下,一个个粉色印记像开在雪枝的梅花,她咬唇屏住呼吸。
一声娇糯从左辞死死绷住的喉间漏出。
一记重重的吻压迫式落在心口处,湿热感令左辞微微蹙眉,而后那个位置变得凉凉的。
容隽临克制的拉好左辞身上的浴袍,双臂拥抱式将她抱坐起来拢在胸怀里,微微俯头,高挺的鼻梁轻贴在她香喷喷的秀发边,怀里人又香又软,想不顾一切一口吃掉又怕委屈她。
“你愿意,我才要你。”他低头在她香肩落下轻吻。
左辞的心骤然狂跳了下,而刚刚被那样挑吻,她狂跳的心脏有一瞬感觉要爆浆般,还好没有下一步。
…
跟容隽临在酒店厮磨了一个多钟,左辞才回到游乐园与林正他们会合,三个孩子早都玩上了。
从海盗船下来,容?起扑向左辞,晒得小脸红通能,满头大汗的:“妈咪,我们去城堡好不好?”
“那里晚上才好玩。”左辞笑着拿出手帕帮他擦汗,又摸他后背,都湿透了,“有好几个项目都适合晚上,你可以和爸爸还有林叔叔一起来。”
“那妈咪呢?”容?起露失望的小表情。
左辞想到晚饭得回左家,只笑道:“妈咪有工作。来换件衣服,都湿了。”
“哦……”容?起乖乖由着左辞帮换衣服,然后喝水,转身又笑着跑去在跟哥哥姐姐研究下一个项目玩什么的林正那里。
望着这么有耐心带孩子的林正,左辞直想笑。
时间走到下午五点多,夕阳依然热烈得刺目。
左辞接到林可仪通知她回左家的电话,她还是以医院有工作为由挂了。
能推掉最好,不能再回去吧。
没多会儿,医院还真打电话给她。
从游乐园打车回医院的途中,左辞打电话告诉容隽临自己回医院了,因为快晚上了,他正好可以陪儿子进城堡玩,反正也没几个项目。
“我有空的时候必须跟我说,有男朋友不用的女朋友不是好女朋友,懂吗?”
“懂了懂了!”
“乖!”
左辞抿嘴笑,甜丝丝的。
抵达第一医院门口外科楼门口,左辞匆匆跑进去。
左辞穿上白大褂,在病房见到了呼吸极度困难的患者,接过小陈递来的片子,脸色都沉了。
“是巨大冠状动脉瘤。”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二十毫克速尿。”
用药之后,患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左辞与心内及家属就患者情况到会议室谈话,协商好先做好术前准备,控制血压和肝素抗凝。
查一圈病房便到了下班时间,左辞手机里收到一条消息,神色都凝了。
“我在外科楼门口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我就亲自上去接你下来!”
这语气,很左儒风。
左辞知道是他,也很不喜欢。不止是不喜欢左儒风,并且很不喜欢命令式说话语气的男人。
左辞点了回复对话框,可拇指已在微颤,从前左儒风的做派仍令她记忆深刻,拒绝只会惹怒他。
最后左辞放弃了回复,换下白大褂下班。
随着人群走进电梯,左辞靠着电梯壁走神,中间电梯一直在各个层停下进来人,她希望再慢一点。
电梯到一楼打开,左辞手心都冒了层冷汗,面色同样微微僵白。
从电梯口到外科楼门口,左辞走得度日如年,身体都硬化了般。
一出门口,一辆通体透着顶级感的黑色奔驰S级停在侧边台阶下,而左辞一出来,车门便开了。
左辞的身体在这一瞬浑身泛寒,从脚底心直窜天灵盖,挪动僵硬的双腿步下台阶来到后座车门边,只看到左儒风脖子以下。
坐姿挺直,西服烫得挺括,叠着长腿,尖头皮鞋铮亮,双手随性地搭在长腿上,凌厉感自车厢内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