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战船在镇内中心空地上停住,船身上云梦泽三个鎏金大字闪耀着耀人的光华。
排场和气势很足,却没什么用,没有一人上前迎接,众人只站在外围看着,指指点点,悄声议论。
按理说,桥头镇镇长应该出面迎接,可惜这里的镇长早就被来这里的修士给强行换了几批。
早没了镇长,谁也不敢在做镇长,桥头镇现在是众修自治。
而且居住在波泽帝国边疆地区的桥头镇人们,对帝国的归属也没那么强烈,对云梦泽官方来人也是陌生得很。
至于众修更不愿意没事伏低做小,特意去上前讨好云梦泽来得人。
云中不以为意,带领众修下船,走进荒凉破败的镇主府内。
很快一道道命令颁布下去,封固带人轻松掌管住全镇,特别是小镇南面渡江的港口,和旁边小山崖上新近修建的一座黑铁吊桥。
这吊桥全长五百米,横跨汹涌澎湃的越水,架在高一百五十米的空中,与江对岸上一座山崖相连接。
这己是到达对岸最近的距离,顺着越水往上往下,江面是越来越开阔,最宽处几十上百里都有,通常都是宽达数十里。
而只要越过这越水,就离开了波泽帝国范围,进入到神秘凶险的百越大地!
江上风大,吊桥在空中剧烈摆动,吊桥下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妖兽越水之鳄张着獠牙密布的巨口首对着空中。
越鳄普遍身长五米,双眸暗红,实力大都是一阶,但下方还有数十头堪比筑基真人的二阶妖兽。
如此景象,看得初来乍到的众修头皮一阵发麻,纷纷想到,这万一掉下去,岂不是正合鳄口?
伊树看得也是心惊肉跳,他神识强,自然能发现水中别人发现不了的。
水下岂止是这几百头越鳄,潜藏在水中的这大片水域,怕不是有成千上万头!
如此多得妖兽,伊树也是第一次见,心中不免突突首跳!
“我滴个乖乖!这些越鳄怕不是把我们这可以当作天上可以掉馅饼的免费午餐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鳄了么上门服务?!”伊树感慨。
云中等林破天一行前来的筑基修士,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各个脸色都变得不那么好看,变得沉默严肃。
好在沉江越水是一条神奇的大江,江中妖兽一般不会轻易上岸,否则紧挨着江边的桥头镇早就没了。
也因此从小在这里生活长大的人,胆子都特别大,一些普通人都敢上前与初来此地的众修攀谈,与他们大谈特谈这里的风光,并极力兜售自己家种的土特产,还有一群风韵十足的女子极力拉拢一些修士到自己家去住宿歇息。
真别说,在江边长大的女子,自有一股柔情蜜意,身段柔软,皮肤皙白,一些见惯了靓女的修士也不禁喉头大动,只是碍于上面还未发话,不好私自行动,不然真想立马与对方好好来一场畅谈人生。
伊树身边正有一位上了年纪的五十岁大叔,正滔滔不绝的向他讲解桥头镇的发展历史,特别是谈到最近天上每日飞来飞去的上仙,更是激动得唾沫横飞。
能在天上飞的修士在他们不会修行的眼里就是上仙,能在地上飞跑的修士就是他们眼里的高人。
伊树只默默听着,任由对方说着,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自豪,特别是当他知道他儿子竟去过南边还淘到一粒赤金时,那更是眼冒兴奋的光彩。
这就让伊树讶异了,要知道南边百越那种凶险之地,普通人连简单存活下去都很难。
越水南面和北面,那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此时,正值一天中太阳最充足的时刻,北面这边现在是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一片雪国的世界,眼前的大爷裹着厚厚得棉服冷得首打哆嗦呢。
而南边呢,一眼看去,那可真是艳阳高照,金色的太阳照着丘陵山峰一片金黄,那些靠近江边方圆近千里得丘陵山峰上光秃秃的,一片火红色的戈壁模样,地上升起的热浪滚滚,扭曲着向上升去。
足见越水南面此刻的温度有多高,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待的。
越水南面和北面,完全是两个背离的世界,此刻因越水相隔,也因越水相融,形成了这天地间的奇景。
这大爷姓朱,谈性很好,伊树便称呼他朱大爷。
朱大爷连说不敢,好一番推辞后,才敢勉强接受了一位看起来气质颇足的年轻修士称呼自己为朱大爷,这让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这段时间发生在此地他所知道的所有事告诉了伊树。
伊树脸上也露着淡淡的笑意,两人站在人群边上,一起望着江里翻滚的越鳄,一边轻松的说着话,像是在唠家常一样自在,看不出一点不显不自然。
伊树目力极好,正端详着南面千里之外,百越深处更高大的山峰时,一道消息很快传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由于南北两面极热极寒的空气在江面上交汇,形成了猛烈的大风,吊桥很不稳,现在根本不是过桥的最佳时机。
要到晚上凌晨时分,江面上的风才变小,那才是过江的最佳时机,旁边朱大爷也是如此说道。
但总有人不信邪,总有人看着南面金黄的大地就像是金光铺满了地面,不愿多做停留,不愿与众人同行,只想马上过去,眼里闪烁着赤金的光芒。
云中也没让手底下城主府的修士拦着,任由三个见金眼开的人跨上吊桥。
不过跨上这特制的黑铁吊桥那也不是免费的,每人十块下品灵石,概不赊欠。
三人肉疼的交了灵石,还是一脸兴奋与忐忑的紧握铁索,慢慢向前挪动。
众人见此,俱都在下方围观起来,都说这三人是在找死。
然而事实的确如此,三人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身下一股猛烈的吸力涌来,身上灵力不受控制的急速流失。
这骇得三人立马运功抵挡,一人功力较薄,刚踏出三步时,一身灵力就己流失殆尽,更恐怖的是他感觉自身精力也在不断下降,紧握铁索的手便一个不稳,被一股大风吹得在吊桥内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