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晚晚?”江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平静得可怕。他甚至没有敲门,只是隔着门板,声音清晰地传进来。“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那语气,不再是丈夫的询问,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命令。
我浑身一颤,牙齿咯咯打颤。不能开门!绝对不能!
“我……我马上就好!”我强撑着回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的目光疯狂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扫视——手机!我的手机呢?!刚才慌乱中冲进来,手机好像掉在客厅地上了!
没有手机,我等于被切断了唯一可能的外界联系!孤立无援!
“开门,林晚。”江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或者说,是撕去伪装前最后的警告?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了一下。反锁的锁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要进来了!他等不及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目光扫过盥洗台上——只有牙刷、牙膏、洗面奶……冰冷的陶瓷漱口杯!
就在门把手被更用力地拧动、锁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时,我的视线猛地定格在墙角!那里,堆着几件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其中一件,是江临昨天穿过的深灰色运动裤!裤脚边缘,沾着几点同样暗红褐色的……泥点?还是……?!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江临!”我对着门外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你裤脚上沾的是什么?!那是什么颜色的?!”
门外拧动门把手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一样的寂静。
几秒钟后,江临的声音重新响起,依旧平静,但平静之下,仿佛有汹涌的暗流在涌动:“什么沾了什么?晚晚,你精神太紧张了,出现幻觉了。开门,你需要休息。”
“不是幻觉!”我几乎是嘶吼出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盥洗台下!有血!你裤脚上也有!是血!苏璃的血!对不对?!” 这个名字,终于被我吼了出来,像一把利刃,狠狠劈开了这层虚伪的平静!门外,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
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可怕!它像是一种默认!一种……宣判!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轻笑,隔着门板传了进来。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寒意和……一种终于不用再伪装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松?“林晚,”他的声音变了,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丈夫,而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金属般冰冷质感和某种奇异韵律的腔调,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可惜,太晚了。”
“晚晚,开门。”他再次重复,语气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致命的压迫感,“或者,我自己来。” 门把手再次被用力拧动,锁舌发出痛苦的“咔哒”声,门板都开始轻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