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钥匙……藏在名字里……”我喃喃自语,巨大的挫败感和更深的寒意席卷而来。线索就在眼前,却又被无情掐断!那撕掉的关键几页,还有这被瞬间销毁的内页,沈曼到底把证据藏在了哪里?!
“报告王队!”一名守在楼梯口的刑警突然急促地喊道,他按着耳麦,脸色剧变,“医院!医院那边出事了!”
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说!”王队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怒意。
“有人冒充换班护士试图闯入苏璃的ICU病房!被我们的人识破拦截!对方持有武器!发生了短暂交火!嫌疑人受伤逃脱,我们的人正在追捕!苏璃……苏璃的监测仪器在混乱中受到干扰,出现剧烈波动!医生正在抢救!”
“调虎离山!”王队瞬间明白了一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是狂暴的怒火,“那个黑客!或者江临的同伙!他们知道我们找到了地下室,触发了警报!他们同时袭击了医院!目标就是苏璃!灭口!”
地下室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尘埃在光柱中飞舞。一边是刚刚被摧毁的关键线索,一边是苏璃命悬一线的噩耗。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我们淹没。
王队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堆日记本的灰烬,又看向沈曼遗像下那个白色的骨灰盒,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本日记本残留的、被酸雾腐蚀得焦黑的扉页上。
沈曼娟秀而决绝的字迹依然清晰:
**“若我遭遇不测,真相在此。钥匙是我的名字。沈曼绝笔。”**
名字……钥匙……
王队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扉页,扫过那行字。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不对!”他低吼一声,几乎是扑到书桌前,拿起那张焦黑的扉页,对着强光手电,“看这里!‘名字’两个字!”
我们凑过去。在强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名”字的最后一点墨迹,和“字”字的起笔处,墨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深、更厚一点点,形成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小小的凸起!像是有意为之的叠笔!
“这不是叠笔!”王队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绝境中最后一丝微光的激动,“这是……盲文?!”
他立刻用手指仔细地、极其轻微地抚摸着那两个点状的凸起。
“..”(一点,一点)——盲文字母“A”!
“.-”(一点,一划)——盲文字母“B”!
“A… B…”王队低声念出,眉头紧锁。
“AB?什么意思?”我焦急地问。
王队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再次射向墙壁上沈曼的遗像!照片中的沈曼,脖子上似乎戴着一条细细的项链,吊坠……
“项链!”王队的声音斩钉截铁,“沈曼的遗物!骨灰盒!她的骨灰盒里,或者她下葬时佩戴的首饰里!那个吊坠!‘AB’!很可能是吊坠上的字母缩写,或者……打开吊坠的密码!那里面,藏着沈曼备份的最终证据!她说的‘藏在名字里’,不是指文字名字,而是指她身份象征的贴身之物!钥匙就是‘AB’这个盲文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