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巩固盟友，孤立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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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的日子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夏晚秋深知，要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护住小家，光靠她和沈家宝单打独斗还不够，得在沈府内部织一张网。盟友，必不可少。
她的第一个目标，锁定了厨房的赵妈。赵妈是沈家的老人，手艺好，性子也爽利，在佣人里颇有威信。更重要的是，前世沈家落难时，赵妈曾偷偷给过夏晚秋一块发硬的窝头，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夏晚秋一首记着。
这天下午，估摸着厨房的忙碌高峰过了，夏晚秋抱着小婉婷，慢悠悠地晃到了厨房后门。赵妈正坐在小马扎上摘菜，旁边还坐着帮厨的小翠。
“赵妈，忙着呢？”夏晚秋笑着打招呼。
“哎哟，三少奶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油烟大，别熏着小小姐！”赵妈连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没事儿，透透气。”夏晚秋把婉婷往怀里抱了抱，小家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她状似随意地扫了一眼赵妈摘的青菜，叹了口气：“这菜瞧着水灵，就是天冷了，吃多了总觉得胃里凉飕飕的。”
赵妈深有同感地点头：“可不是嘛！这入了冬，厨房里那些帮佣的婆子，好几个都喊胃疼，都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咱们还好，能喝口热汤，那些干粗活的……唉。”
“胃寒可不好受。”夏晚秋适时地从随身的小挎包里（实则是空间里）摸出一个小油纸包，递给赵妈，“赵妈，这是我爹铺子里一个老主顾送的，说是山里挖的野姜粉，最是暖胃驱寒。我这身子虚，用不上，您拿去，给厨房里胃不舒服的婶子们分分，每天挖一小勺冲水喝，顶管用。” 这野姜粉自然是用空间药田里的老姜晒干磨的，又偷偷掺了点灵泉粉末，效果绝对立竿见影。
赵妈接过油纸包，入手沉甸甸的，一股辛辣温暖的姜味首冲鼻子，光是闻着就觉得胃里舒坦了几分。她感动得不行：“哎哟，三少奶奶，这……这怎么好意思！您自己留着用啊！”
“拿着吧赵妈，我这还有呢。” 夏晚秋笑得真诚，“咱们府里啊，里里外外都指着你们这些老人撑着，身子骨可得顾好。您要是吃着好，回头我再想法子弄点。”
小翠在一旁也听得眼睛发亮。夏晚秋又拿出一个更小的油纸包塞给小翠：“小翠，这个给你，女孩子家手脚容易凉，泡脚的时候放一点，暖和。”
小翠年纪小，受宠若惊，脸都红了，一个劲儿地道谢。
夏晚秋抱着孩子，又和赵妈聊了几句家常，才施施然离开。她前脚刚走，后脚赵妈就迫不及待地冲了杯姜粉水，喝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一股暖流从胃里散开，通体舒泰，连带着看三少奶奶都觉得格外顺眼。好东西自然要分享，很快，厨房里几个有老胃病的婆子都分到了一点，喝过之后无不称赞神奇，对夏晚秋的感激更是溢于言表。三少奶奶心善、体恤下人的名声，悄无声息地在底层佣人里传开了。
对付大房那个刻薄精明的陈玉珠，夏晚秋用的是“捧杀”和“借刀杀人”。她知道陈玉珠最在意的就是公婆的看重和在沈府的地位，尤其嫉妒自己生了双胞胎女儿得了老爷子的欢心。
机会很快来了。腊月里，老太太陈爱菊要过寿。往年都是公中操办，今年陈玉珠为了显摆，非要自己揽下大半，想在婆婆面前露脸。夏晚秋乐得清闲，只在陈玉珠忙得焦头烂额、抱怨人手不够时，“好心”地提议：“大嫂，我看库房那边吴伯最近清闲，他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管事，对这些场面上的事门儿清。要不您跟娘说说，让吴伯帮衬您几天？您也好省省心。”
陈玉珠正愁找不到得力人手，一听觉得有理，立刻去找陈爱菊。陈爱菊对自己侄女自然是偏心的，又觉得吴伯确实是个稳妥人，便同意了。
吴伯被临时抽调去帮大房操办寿宴，库房那边自然就松懈了。夏晚秋抓住机会，又“光顾”了几次库房，借口给女儿准备开春的衣物和被褥，搬走了不少压箱底的细棉布和上好的丝绵。有陈玉珠“借用”吴伯在前，库房这边出点“小纰漏”，责任自然落不到夏晚秋头上。
寿宴当天，陈玉珠为了显摆，排场搞得极大，花销严重超支。老爷子沈耀祖看着流水般花出去的钱，脸色不太好看。偏偏席间，陈玉珠为了讨好婆婆，把自己娘家一个不成器的表弟安排到了主桌附近，那人喝多了几杯，言语间对沈家颇有不敬，正好被沈耀祖听见。
“混账东西！” 沈耀祖当场就拍了桌子，寿宴不欢而散。
事后，陈爱菊虽然护着侄女，但沈耀祖的怒火总要有个出口。他严厉斥责了陈玉珠铺张浪费、识人不明！陈玉珠挨了训，又花了大笔冤枉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那个提议用吴伯的夏晚秋！可她偏偏又抓不到夏晚秋什么错处，只能自己生闷气，在沈府越发显得孤立刻薄。
至于二房沈建国和王美丽，夏晚秋的策略是“严防死守”加“麻痹松懈”。表面上，她对二房客客气气，见了面该打招呼打招呼，绝不让对方抓到“不睦”的把柄。但在孩子的问题上，她寸步不让。
王美丽几次三番想借着“亲近孩子”的名头接近婉婷和佳佳，都被夏晚秋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要么是孩子刚睡下怕吵醒，要么是孩子有点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理由合情合理，态度温和却坚决。王美丽碰了无数软钉子，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在沈家宝派去监视的人眼中，她的焦躁和频繁与张强密会的行为，暴露得更加彻底。
这天傍晚，沈家宝回来，带回来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包袱。
“晚秋，快看！” 他关好门，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用油纸包好的十块银元！俗称“袁大头”！还有几块成色极好、触手温润的和田玉籽料！
“这是……？” 夏晚秋眼睛一亮。
“城东那两间位置偏僻、租不出去的临街小铺面，终于脱手了！” 沈家宝压低声音，“买家是个搞收藏的，不喜欢现钱，就喜欢这些老物件和玉石。荣宝斋的赵掌柜牵的线，价格虽然比市价低了一成，但胜在东西实在，好出手！你看这银元，品相多好！这玉料，温润细腻，以后给婉婷佳佳雕个玉佩正好！”
夏晚秋拿起一块沉甸甸的银元，听着那特有的清脆声响，又摸了摸那光滑冰凉的玉料，心里那个美啊！这可都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比拿着大把钞票还让人安心！她小手一挥，桌上的银元和玉料瞬间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空间西合院库房的“贵金属玉石区”，和之前的金条钻石做了邻居。
“干得漂亮，家宝！” 夏晚秋忍不住踮起脚亲了丈夫一口，“咱们的小金库，越来越丰厚了！”
沈家宝搂着她的腰，看着妻子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得所有的奔波都值了。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为了你和孩子，这点算啥。对了，老爷子那边……我己经初步提了‘海岛’的想法，他……没立刻反对。”
夏晚秋心头一喜：“真的？太好了！这就是突破口！”
夫妻俩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斗志。盟友在巩固，对手在孤立，财富在积累，离开沪海、开辟新天地的计划，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