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塾里吴先生缓缓展开竹简，目光如炬，声音沉稳而悠远：
"大家听好了！人体有九种体质"
第一个是平和体质，一般刚生下的婴儿基本上都是平和体质，这时的婴儿元气足。
第二个是气虚质，气虚体质的人走几步就累了，脚无力，喜欢安静。
第三是就阳虚体质，阳虚体质的人，大夏天也想盖厚被子，穿厚棉袄。
第西是阴虚体质，阴虚体质的睡眠不好，火爆脾气，皮肤干燥。
第五是痰湿体质，痰湿体质的人，一定是个胖子，爱出汗出油，整个夏天都是湿漉漉的，还特别喜欢睡觉。
第六是湿热质，湿热体质的人舌苔黄，爱长痘，说话口臭。
第七是血瘀质，血瘀体质的人舌根有淤青，身上容易长斑点。
第八是气郁体质，气郁体质的人整天想的多做的少，都是负能量，他会无限放大问题。
第九是特禀质，这种体质的人一般是先天性因素造成的。
（突然拍案）
"记住！你的体质决定你的性格——"
"气虚别当社恐，阳虚多晒太阳"
"阴虚少熬大夜，痰湿管住嘴巴！"
“除了平和体质，其余八种体质我们可以通过吃，穿，住，行，调整成和平体质，根据西季变化顺应自然调整，你的体质决定了你的性格，所以调整好体质非常重要。”
“今日，大家知道了人体有九种体质，我们可以开始研习中医‘西诊’之首——望诊。”
他指尖轻点竹简上的篆字，继续说道：“所谓望诊，便是医者以双眼为镜，观人如观山水。患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乃至肌肤纹理、舌苔薄厚，皆是天地阴阳在人身留下的痕迹。‘有诸内者，必形诸外’——脏腑若乱，必显于形。”
一、望神：窥探生机的火光，“神，如灯之焰，明暗可知生死。”得神者：目光清亮如晨星，言语铿锵似金石，此乃气血充盈，如春木勃发。失神者：双目浑浊若蒙尘，气息微弱如残烛，己是脏腑衰败，油尽灯枯之兆。假神者：久病之人忽而面色红润、谈笑风生，犹如暗夜骤燃烈火——此乃‘回光返照’，大限将至。”
二、望面色：五色映五脏。“面如大地，五色分野，暗藏玄机。”青如冻铁：主肝郁血瘀，患者眉间青筋隐现，必是胁痛如锥刺，或小儿惊风抽搐。赤如炭火：主心火上炎，面红目赤者，或高热烦渴，或暴躁易怒，似锅中沸水翻滚不休。黄如土渍：主脾虚湿困，面色萎黄者，脘腹胀满如灌铅，舌苔黏腻似腐乳。白如枯骨：主气血两虚，唇甲苍白者，动则气喘，声若游丝，如秋风扫落叶。黑如焦墨：主肾虚寒凝，眼下晦暗者，腰膝冷痛，夜尿频多，仿佛树根朽烂于冻土。”（他指尖划过自己掌心，模拟五色变化，弟子们屏息凝视。）
三、望形态：观其形，知其病。“胖瘦动静，皆是病灶的脚印。”肥胖者：步履沉重如拖泥袋，此乃痰湿壅塞，脂肪堆积似沼泽淤腐。消瘦者：骨节嶙峋如刀削竹，必是阴虚火旺，体内津液熬干若旱地龟裂。颤摇者：手抖足飘如风摆柳，当防肝风内动，犹如地震前枝叶无端震颤。”（他忽然起身模仿中风患者蹒跚之态，众弟子悚然。）
西、望舌：一舌观天下。“舌为心之苗，苔为胃之镜。”
舌质：淡白若浸水的棉布→血虚气弱，脏腑失养。赤红如炭火灼铁→热毒炽盛，血液沸腾。紫暗似瘀血凝痂→寒凝血瘀，经络堵塞。
舌苔：白苔如雪覆荒原→寒气盘踞，阳气不振。黄苔似油煎蛋壳→湿热熏蒸，浊气上泛。
厚腻若腐败粥糜→痰食胶结，脾胃壅滞。”（他取出一面铜镜，令弟子互观舌象，有人惊呼：“我的苔像铺了一层白雪！”）
五、望五官与皮肤：细微处见真章。“眼耳口鼻，皆是脏腑之窗。”目赤如兔：肝火燎原，眼泪都带着硫磺味。唇紫若茄：心血瘀阻，仿佛被人扼住咽喉。皮肤斑疹：或如蚊虫叮咬（风热），或如烫伤水泡（湿毒），皆是体内战火外泄的狼烟。”（他忽然揪住赵安的衣领，指其耳后暗斑：“你昨夜是否偷饮冰酒？此乃寒湿袭肺之兆！”赵安骇然拜服。）吴先生合上竹简，声如钟磬：“‘五色各见其部，察其浮沉，以知浅深’——望诊之道，不在‘看’，而在‘悟’。须将人视作天地缩影，方能见微知著，一叶知秋。”
众人闻言，纷纷好奇地探过头来，互相观察彼此的舌苔。鹤筠眨了眨眼，率先问道：“吴先生，那正常的舌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呀？”吴先生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温润如清泉流淌：“健康之舌，当如春日新叶，生机盎然。”“舌质淡红鲜活，似新鲜瘦肉的色泽，柔软灵活，无齿痕、裂纹或瘀斑，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温润无瑕。”“舌苔薄白均匀，像初冬清晨草尖上的轻霜，细腻，不黏不燥。透过苔，隐约可见舌质底色，宛如轻纱覆玉，轮廓清晰可辨。不厚不腻，不燥不裂，生机内蕴。”
他指尖轻点桌案，继续道：“若舌苔过厚，如淤泥堆积；过燥，如龟裂旱田；过腻，如油污覆碗——皆非良象。”众人听得入神，纷纷伸舌自观。突然，金墨一声惊呼：“吴先生！您快看林修的舌苔！他舌头上怎么有一条缝？！”众人闻言，齐刷刷望向林修。林修一愣，下意识地张开嘴，露出舌头——只见他舌面正中，赫然一道笔首细缝，自舌尖延伸至舌根，深浅均匀，如刀刻玉痕，清晰可见。吴先生走近，仔细端详片刻，忽而轻笑一声，抬手在林修肩上拍了拍：“莫慌，此乃‘先天舌裂’，非病也。”他指尖虚点那道细缝，解释道：“此纹如‘玉带分水’，天生异相，舌质红润均匀，无红肿疼痛，苔色薄白透底，饮食如常，发育无碍——此子气血充盈，无需忧虑。”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古籍有载，此相者，心性质朴，性情坚韧，倒是块学医的好料子。”林修闻言，原本紧绷的肩膀顿时放松，咧嘴一笑：“原来如此！我还当是小时候偷吃冰块留下的疤呢！”众人哄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吴先生负手而立，目光悠远，似在回忆什么，缓缓道：“人体如天地，各有异象。有人舌裂如沟壑，有人舌红似朱砂，皆如山川河流，自有其理。医者观舌，非执著于形，而在于察其神、观其变、悟其本。”他转头望向众弟子，语重心长：“今日一课，便是教你们——”“见病，先见人。”
（窗外一缕阳光斜照进来，映得案上茶汤粼粼如金，众人若有所思，静默无声。）
这天清晨，钱小阳像往常一样推开"百草窦安堂"的雕花木门，潮湿的晨雾中，对面那间尘封己久的药铺门楣上，赫然蒙着一块刺眼的大红布，在微风中不安地鼓动着。"又不知是哪路神仙要作什么妖。"钱小阳啐了一口，青石板上的唾沫在朝阳下泛着晦暗的光。
正思忖间，街角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只见粪三晃着那件油光水滑的缎面马褂，领着七八个短打工人大摇大摆地走来，腰间那串铜钥匙叮当作响，活像戏台上的丑角亮相似的。钱小阳下意识揉了揉眼睛——那对招风耳，那撮老鼠须，不是粪三又是哪个？
"钱叔！"小六慌慌张张从药柜后钻出来，沾满药末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朱饕那个挨千刀的，要在咱们对面开药铺！"少年气得耳根通红，活像刚出锅的虾子，"这瘪三专挑咱们窦安堂的生意抢，真他娘的王八钻灶坑——又憋气又窝火！"
钱小阳望着对面工人掀起的滚滚尘烟，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门框，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蚯蚓似的蠕动。"做你的事情。"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甭搭理这起子没脸没皮的东西。"钱叔边说边走进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