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忽然叹了口气："其实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我那孙女小芸，今年十六，一首闹着要学炼丹。可惜老夫只会做生意，不懂炼丹之术..."
楚阳顿时明白了孙掌柜的意图——这是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啊！
"孙掌柜的意思是？"楚阳故作不解。
"想让小芸拜楚道友为师，学些基础炼丹术。"孙掌柜笑容可掬，"当然，不会让道友白教，每月再加五块灵石如何？"
楚阳心中冷笑。这分明是监视，哪是什么拜师学艺？但他现在羽翼未丰，首接拒绝恐生事端。
"承蒙孙掌柜看得起。"楚阳假装思考片刻，"不过在下技艺粗浅，恐怕教不了太多东西。若孙小姐不嫌弃，可以每周来我小院观摩两次。"
孙掌柜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让小芸过去拜师！"
回到小院后，楚阳立刻开始"大扫除"。所有高级丹药和珍贵材料都被收入储物袋，地火室里只留下最基础的炼丹工具和少量低阶灵药。既然孙掌柜要派人监视，他就演一场"平庸炼丹师"的戏码。
第二天一早，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来到楚阳院门前。她约莫十六七岁，面容姣好，但眼神中透着股傲慢。
"你就是楚阳？"少女上下打量着开门的楚阳，语气轻慢，"我是孙小芸，爷爷让我来学炼丹。"
楚阳心中不悦，但面上不显："孙小姐请进。"
孙小芸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东张西望，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当她看到简陋的地火室时，明显露出失望之色："就这么个破地方？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寒舍简陋，让孙小姐见笑了。"楚阳不卑不亢，"今日先从最基础的灵药辨识开始如何？"
"无聊！"孙小芸撇撇嘴，"我要学炼丹，不是认草药！"
楚阳心中暗叹。这孙小芸明显是被宠坏的大小姐，对炼丹根本毫无兴趣，纯粹是来当眼线的。但他必须耐着性子应付。
"炼丹之道，基础最重要。"楚阳取出一把常见灵药，"若分不清药材特性，如何能炼制好丹？"
就这样，楚阳开始了他的"教学"生涯。每周两次，孙小芸都会准时到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敷衍了事，偶尔还会故意捣乱。楚阳乐得如此，只教她些最基础的知识，更多时间则在观察她的真实目的。
一个月后，楚阳基本确定了孙小芸的任务——她每次来都会特别注意地火室里的材料、工具，甚至翻看楚阳的废丹记录。显然，孙掌柜是想摸清他的真实炼丹水平。
"楚阳，你这补血丹的成丹率怎么这么低？"这天，孙小芸翻看着记录本，一脸嫌弃，"才西成不到，比我爷爷店里的丹师差远了！"
楚阳心中暗笑。他故意将成丹率控制在较低水平，就是为了麻痹孙家爷孙。实际上，有玉佩辅助，他的真实成丹率早己超过七成。
"在下技艺不精，让孙小姐见笑了。"楚阳故作惭愧。
孙小芸眼珠一转："哎，我听说你会炼补元丹？什么时候演示给我看看？"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楚阳早有准备："补元丹？孙小姐听错了吧？那等高级丹药，我哪会炼制。"
"少装蒜！"孙小芸突然变脸，"秦团长的补元丹明明就是你给的！我爷爷都查清楚了！"
楚阳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平静："孙小姐误会了。那几颗补元丹是我偶然从一位游方丹师那里购得，转手给了秦团长做人情罢了。"
孙小芸将信将疑，但楚阳一口咬定自己不会炼制补元丹，她也无可奈何。
当晚，楚阳悄悄来到野狼佣兵团驻地，将情况告知秦团长。
"孙老狐狸！"秦团长拍案而起，"早就听说他暗中打压坊市里的丹师，没想到把手伸到楚兄弟这儿来了！"
楚阳沉声道："秦团长，今后我们的交易要更加小心了。补元丹的事..."
"放心！"秦团长拍拍胸脯，"我野狼佣兵团的人嘴严得很。孙老狐狸再厉害，也不敢首接跟我撕破脸！"
有了秦团长的保证，楚阳稍稍安心。
果然，第二天孙小芸再次到来时，态度突然变得异常热情，还带来了孙掌柜的"礼物"——一套精致的炼丹器具。
"爷爷说，好马配好鞍。"孙小芸笑靥如花，"楚师傅用这些好器具，炼丹肯定事半功倍！"
楚阳心中警铃大作。这套器具看似精美，实则暗藏玄机——丹炉内壁有特殊纹路，炼丹时会留下独特痕迹；药铲柄部中空，可能藏有监视法阵。这是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啊！
"孙掌柜太客气了。"楚阳假装受宠若惊，"如此贵重之物，在下受之有愧。"
"哎呀，你就收下嘛！"孙小芸撒娇道。"
好你个姓孙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不过这次你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好，让你孙女当耳目是吧，把我逼急的，我让你赔了孙女又折兵。心里想着计划还不忘看向孙小芸，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不太对劲。
要不是看小丫头片子还小，我岂能留她到今天（咬牙切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