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月考成绩公布。
圣樱高中教务处，副校长王志国盯着电脑屏幕，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全科满分？这怎么可能？”
高三各科老师围在一起，表情各异。
“语文作文我给满分。”语文组组长李教授激动地说。”
“这篇文章的深度和广度，别说高中生了，就是中文系研究生都写不出来！”
“数学也是满分，所有大题都用了三种以上解法。”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特别是最后一道立体几何，他用拓扑学方法解出来了...”
“英语作文简直像native speaker写的！”英语老师补充道。
张德海脸色铁青：“一定是作弊！我要求重考！”
王志国沉吟片刻：“那就组织一次特别测试，各科老师现场出题，我亲自监考。”
当天下午，凌尘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小小的办公室里挤满了各科老师和好奇的学生代表，包括竹凌霜。
“凌尘同学，”王志国严肃地说，“你的月考成绩引起了...一些争议。”
“我们决定进行一次现场测试，你有权拒绝，但这样月考成绩将作废。”
凌尘扫了一眼满脸敌意的张德海，淡淡道：“开始吧。”
接下来的两小时，各科老师轮番上阵，现场出题。
数学老师出了一道奥数压轴题；物理老师直接搬出了大物题目；
英语老师让他即兴用三种时态描述一个场景...
凌尘对答如流，甚至英语老师刚说完题目，他就开始用标准伦敦腔回答，流畅得如同事先排练过。
最后是语文，李教授沉吟道：“请你以'高处不胜寒'为意境，即兴创作一首诗。”
办公室安静下来。即兴作诗，这可比背诵难多了。
凌尘望向窗外，思绪仿佛飘向远方。
前世他登临仙尊之位，统御亿万星辰，却遭至亲背叛，那种孤独与寒意，岂是这些凡人能懂？
片刻后，他缓缓吟道：
孤峰绝顶立苍穹，
万载寒霜蚀骨浓。
不是人间烟火客，
何来温暖解冰封。
诗成，满室寂然。
竹凌霜怔怔地望着凌尘，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
她自幼学习古典文学，能听出这首诗中蕴含的苍凉与孤高，绝非为赋新词强说愁。
“好诗...”李教授喃喃道，“好一个不是人间烟火客！”
王志国深吸一口气：“凌尘同学，我为学校的怀疑向你道歉。你的月考成绩真实有效，我会亲自向你家长道贺。”
“不必了。”凌尘平静地说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路过竹凌霜身边时，少女突然轻声问道：“那首诗...真的有那样的地方吗？”
凌尘停下脚步，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校花。
近距离看，她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睫毛长而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有。”凌尘简短回答，“比你想的更高，更冷。”
竹凌霜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似乎想再问什么，但凌尘已经走远。
......
月考成绩单贴在了教学楼公告栏上。
凌尘，总分750分，年级第一，刷新圣樱高中建校以来最高分记录。
竹凌霜则是第九名，666分
全校轰动。
“全科满分？这还是人吗？”
“听说校长亲自测试过他，绝对真实！”
“你们看到张德海的脸色了吗？哈哈哈...”
课间，凌尘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周围同学投来的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怀疑变成了崇拜。
刘大春像只小麻雀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尘哥！你太厉害了！全科满分！我妈说要请你来我家吃饭！”
凌尘没有回应，他的神识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正向这边靠近。
“凌尘。”清冷的声音在桌前响起。
刘大春猛地闭嘴，瞪大眼睛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他们桌前的竹凌霜。
全校闻名的冰山校花，主动来找男生说话，这简直是圣樱高中十大奇迹之一。
凌尘睁开眼：“有事？”
竹凌霜手里拿着一本习题集，指尖微微发白：“这道物理题，能请教你吗？”
全班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周天豪从后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凌尘扫了一眼题目，是一道电磁学与力学的综合题，确实有难度。
他接过竹凌霜的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图：“你的思路错了。这里不需要考虑洛伦兹力，只需要分析能量转换...”
三言两语，点破关键。竹凌霜冰雪聪明。
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谢谢。”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那首诗...真的是即兴创作吗？”
凌尘将笔还给她：“即兴，但不新鲜。”
“什么意思？”
“千万年来，站在高处的人，感受都差不多。”凌尘淡淡道。
竹凌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她走路的姿势很特别，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傲雪寒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