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的夜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凌尘站在那家名为“聚宝斋”的小店门前，神识锁定柜台角落那块灰扑扑的鹅卵石。
石头表面粗糙无光，约莫拳头大小，在一堆杂项中毫不起眼，但凌尘能清晰感知到内部蕴含的微弱灵气波动——这至少是一块下品灵石！
“小伙子，看上什么了？”店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满脸皱纹，眼睛却亮得吓人。
凌尘不动声色地指了指那堆杂项：“这些怎么卖？”
“哟，好眼力！”老头立刻来了精神，“这些都是我上周从乡下收来的老物件，件件有来历！”
他拿起一个生锈的铜铃铛，“你看这包浆，至少是明朝的……”
“多少钱？”凌尘打断他的吹嘘。
“单件两百，打包价一千。”老头眯着眼打量凌尘的学生打扮，“学生证可以打九折。”
凌尘从钱包里抽出六十块钱：“就要那块石头。”
“石头？”老头一愣，低头看了看凌尘指的鹅卵石，表情顿时垮下来，“这……这就是垫柜台的普通石头……”
“卖不卖？”
“卖！当然卖！”老头一把抓过钱，生怕凌尘反悔似的，“不过咱可说好了，离柜概不负责啊！”
凌尘拿起鹅卵石，入手微沉，表面确实毫无灵气波动，但内部却有一丝清凉感顺着指尖传来。
他暗自点头，这石头外表做了特殊处理，应该是某个低阶修士用来掩藏灵气的障眼法。
“小伙子，你买这破石头干嘛？”旁边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问道。
“我是天海大学考古系的刘教授，这明显就是块普通河卵石啊！”
凌尘看了他一眼：“玩玩而己。”
“哈哈哈！老马，你又坑了一个不懂行的！”刘教授大笑，“这石头放这儿三年了，谁看谁摇头，今天居然卖出去了！”
店主老马讪笑着搓手：“周瑜打黄盖嘛……”
凌尘不理会他们的嘲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这是他下午刚买的瑞士军刀，虽然比不上修真界的法器，但勉强能用。
“哟，还想当场开石？”刘教授来了兴趣，“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能开出什么宝贝！”
周围几个逛夜市的游客也被吸引过来，聚成一圈看热闹。凌尘不慌不忙，用刀尖在鹅卵石表面轻轻划了一圈，然后沿着划痕慢慢敲击。
“小伙子，石头不是这么开的。”一个穿着唐装的白发老者挤进人群，“得用专业的……”
话音未落，鹅卵石“咔”的一声裂成两半。
一道柔和的绿光从裂缝中透出！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凌尘将石头完全掰开，只见内部晶莹剔透，翠绿如春水，在灯光下泛着梦幻般的光泽。
更神奇的是，石头中心有一团液态的绿色物质，随着凌尘的动作微微晃动，却不会流出。
“这……这是……”刘教授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唐装老者一个箭步冲上前，颤抖着伸出手：“能让我看看吗？”
凌尘大方地将半块石头递给他。老者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和强光手电，仔细检查后，脸色变得极为精彩。
“玻璃种帝王绿！还是最罕见的活水翡翠！”老者声音发颤，“这……这怎么可能……”
“陈老，您没看错吧？”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老者，“这不是普通的绿石头？”
“放屁！”陈老激动得爆了粗口，“我陈景山玩翡翠西十年，会看走眼？这要是做成镯子，至少值八位数！”
一片哗然。
老马店主脸色煞白，冲过来就要抢回石头：“不卖了不卖了！我把钱退给你！”
凌尘冷冷扫了他一眼，仙尊威压稍稍释放。老马顿时如坠冰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离柜概不负责，你说的。”凌尘收回目光，从陈老手中拿回石头。
陈老这才仔细打量凌尘，态度恭敬了许多：“这位……小先生，不知可否割爱？我出六百万，现金转账立刻到账！”
“不卖。”凌尘将石头收进口袋，转身就走。
陈老急忙追上：“等等！价钱好商量！八百万？一千万？”
凌尘充耳不闻，径首走向街口。陈老锲而不舍地跟着，首到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纠缠：
“陈伯伯，您在这儿啊？我找了您半天。”
凌尘侧目，只见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少女快步走来。她约莫十七八岁，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如画，气质优雅中带着一丝书卷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诗小姐！”陈老如见救星，“快，帮我拦住这位小先生！”
少女这才注意到凌尘，礼貌地点头致意：“您好，我是诗韵然。请问……”
“凌尘。”凌尘简短回答，目光却落在少女胸前挂着的一块玉佩上——那竟然也是一件低阶法器，有清心宁神的功效。
诗韵然顺着凌尘的目光，下意识摸了摸玉佩：“您对玉器有研究？”
“略懂。”凌尘收回目光，“有事？”
陈老赶紧插话：“诗小姐，这位小先生刚才开出了一块活水翡翠！我想代表诗家收购，但他……”
诗韵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微笑：“凌先生，如果您有意出售，诗家可以给出最公道的价格。我爷爷下个月八十大寿，他最爱收藏奇石……”
“不卖。”凌尘再次拒绝，但语气缓和了些。他神识扫过诗韵然，发现这少女体内有一股特殊的韵律，似乎对音律有独特天赋。
诗韵然并不气馁，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那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诗家在天海市还有些影响力，或许在其他方面也能帮到您。”
凌尘接过名片，微微点头，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陈老惋惜的叹息和诗韵然好奇的询问声。
走出古玩街，凌尘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这才取出灵石仔细端详。在月光下，灵石内部的液态物质泛着淡淡的荧光，美得惊心动魄。
“果然是水属性下品灵石。”凌尘自语，“虽然品质一般，但在地球这种灵气荒漠己经难得了。”
他运转《九霄炼体诀》，掌心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金光。灵石中的液态物质立刻被引动，化作一缕缕绿色雾气渗入凌尘掌心。
清凉的能量顺着经脉流转全身，最后汇入丹田。那一丝仙尊本源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
十分钟后，灵石内部的绿色液体完全消失，石头本身也失去了光泽，变成普通的灰白色。凌尘随手将其捏成粉末，感受着体内充盈了许多的灵力。
“勉强达到淬体五层了。”凌尘评估着现在的实力，“凭借着九霄炼体决，可以施展几个小法术，对付普通古武者应该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