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意一脸生无可恋地走进卧室,“呜呜呜呜呜,阿幸,我又要开始营业了,救命啊……”
出去吹个头发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五天后有一个走秀活动,还有一个走红毯。
按道理像单意这样刚毕业不久的表演系学生、刚出道的十八线小艺人,加上并无任何代表作,应该没资格受邀。
经纪人的原话:我给你争取的机会,去刷一下你微弱的存在感。
时幸看着她的小表情,有些好笑,“安啦,造型帮你出,记得发我走秀的服装。”
单意诡计得逞,朝着她比了个心,“阿幸,就知道你最好了,爱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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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幸挑一个交通便利,经济还算发达的地段盘了一层楼下来,准备作为工作室的地址。
这几天都在忙装修和招揽成员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时幸看没有备注,下意识挂断,扫过尾号的时候,犹豫地接了起来。
张晏顺?
正打算开口,电话那头就传出了出声了,随性又带着一丝慵懒,“时小姐,什么时候方便?联姻的事……”
时幸为了能达目的,好声好气地说:“我都可以。”
“那今晚,地址发你。”
汀兰餐厅
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晕,整个餐厅弥漫着精致华丽,落地玻璃外闪烁的霓虹灯,加上优雅的小提琴伴奏,让整个餐厅更显优雅高贵。
时幸跟随侍应生走进了包厢,抬眼便对上了张晏顺的眼神。深邃漆黑的眼眸泛着永恒不灭的光泽,让人不小心就跌落其中。
人比照片更惊艳、更让人动魄。
他衣着简单,慵懒悠闲,却满满高级感。
“时小姐,请坐。”
时幸回神坐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推着菜单到时幸面前,“喜欢吃点什么,看看。”
“我都可以。”
张晏顺听后,点了些招牌菜。
从她一进门,张晏顺就镇定自若,风轻云淡。
当然,这是时幸看到的。
她不知道的是,张晏顺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终于见到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怎么可能冷静下来,明明早就兵荒马乱,却还要强装镇定。
时幸脑子回想起单意说过张晏顺人挺不错的,便纠结开口,“张先生,是这样的,联姻是家里长辈安排的事,你我之间并无感情,能不能就当是……就当是应付一下家里长辈?或者张先生您愿意换一个人合作吗?”
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不想发生的事情向他袭来,用力地撕扯着他的心口,充斥着心碎失落。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再正确不过的做法,明明早就猜到了结果,却还想自欺欺人。
***
那天温丽吃着饭,似乎是想到什么,放下筷子,脱口而出,“张晏顺,你什么时候能找个对象,你妈我一天天为了你操碎了心,你看看这些姑娘有没有合眼缘的,首接谈婚论嫁行吗?你妈非常非常想抱小孩。”
“就是,一天天的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迟早成为猥琐老光棍。”
张晏顺语气不屑,“妈,爸,你们着什么急啊,就我这条件,想抱小孩还不简单。还有,就算成为老光棍,也是方圆百里,不,方圆千里最俊的那一个。”
温丽一听完就急眼,“张晏顺,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敢沾花惹草,家法伺候。”
张寻点头赞同,“就是。”
最后实在是被催得烦透,“我有喜欢的人,你们就少花点心思吧,我不会联姻的。”
温丽喜出望外,“谁?哪家姑娘?嗯?”
张晏顺没出声,温丽乘胜追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蒙骗我和你爸的。”
张寻附和,“就是。”一个坚定的维妻主义,简首没眼看。
张晏顺没招了,服输地打开手机相册,从餐桌上推过去。
温丽拿起,一张很明显被裁剪过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手拿奖杯,玫红色的挂脖礼服,纤细又白皙的天鹅颈脖,晃得人失神。
温丽‘哎呦喂’了一声,“张晏顺,眼光不错嘛,哪家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昂?”
张晏顺似是失落了一瞬,“她不认识我。”
温丽傻眼,“哈?还不认识?那你存这么多人姑娘的照片干嘛?你变态啊?”边说边用纤细的手指划着相册,照片里的女孩一张比一张明媚动人。
张晏顺从她手里抽回手机,“尊重点你儿的隐私,行不?又不是我不想认识。”
温丽揶揄,“哟,还立上深情人设了?”
“跟妈说说,她是不是你高中就喜欢的那个女孩?”
张晏顺一脸错愕,“妈你怎么知道?”
温丽一副果然被我猜中的得意模样,“你是我们儿子,就你那点心思,还瞒得住我们。”
张寻插话,“高中的时候,你哪一天不是没脸没皮的,就有几天,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跟失恋一样,还是你妈和我说的。”
张晏顺咬牙切齿,“什么没脸没皮。”
温丽失笑,“我还以为你捱过去了呢,没想到还是同一个女孩。那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当初不主动点。”
张晏顺嘀咕,“是我不想吗?高二的时候她就出国了,我倒是想追过去,这不是怕被你们打断腿吗?几天前收到她要回国的消息,我还在想怎么接近呢。”
他们虽然开明,但是绝对不允许重要的高中阶段因为那份不成熟的喜欢而不顾后果追出国的做法。
温丽一副天可以降大任于我的表情,“放心吧,交给我吧,保你抱的美人归。”
张晏顺一急,“妈你别乱来,吓跑了你赔我啊?”
“切,是不是你的还不知道呢?这就着急上了?”
“……”
后面得知时幸家里己经在安排联姻了,不屑用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把人扣到身边的张晏顺,做不到眼睁睁的,争都不争的拱手让人,而且其他人他也不放心。
他可以等,但起码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