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净空间准备进一步施展手段,从令清起口中套取更多重要情报的时候,原本平稳行驶的漆黑界域列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晃动起来。
坐在座位上的令清起不由得眉头紧皱,他的目光迅速投向窗外。
只见那些海带此刻竟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疯狂舞动着身躯,如同一群饥饿的猛兽,发了疯似的朝着列车猛扑过来。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海带上面附着的一层漆黑扭曲的诅咒符文,使得它们看上去就像一个个来自地狱的诅咒舞者,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一首隐藏在眼镜片后面,眼神阴险狡诈的净空间此时也露出了惊诧之色。
很明显,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即便是老谋深算的他也完全没有料到。
眨眼之间,大量的海带便己经汹涌而至,瞬间将整列列车紧紧包围。车上的民众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他们惊恐万状,开始不顾一切地西处乱窜。
刹那间,哭喊声、尖叫声以及各种嘈杂的议论声响彻整个车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与此同时,一个响亮而急促的青年男子声音从混乱中传了出来。
尽管这个声音音量极大,但依然无法完全掩盖住民众们的喧闹与骚动。令清起心中清楚,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正是列车长。
列车长的声音用话筒在驾驶室传来。
只不过听上去这位列车长的年纪颇为年轻,而且从他略显慌乱的语气当中可以判断出,他似乎也是第一次遭遇如此恐怖诡异的状况。
“抱歉,各位旅客,我们的列车似乎是被灾厄给包围了。”
突然间,令清起和净空间两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来。
他们的目光如闪电般锐利,紧紧地锁定着从两侧不断涌上前来的海带。
只见净空间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朝着列车左边疾驰而去。
他双手挥舞间,一个个散发着神秘蓝光的杀气狼头凭空浮现而出,并以惊人的速度向着那些汹涌而来的诅咒海带猛扑过去。
每一个蓝光狼头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它们与诅咒海带撞击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然而,尽管这些狼头能够轻易地将海带切断,但那源源不断涌现的海带却像是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无论怎样切割都无法彻底消灭干净。
与此同时,令清起身形未动,但其周身却突然泛起一层耀眼的白金色光芒。
这光芒逐渐凝聚成一套坚固无比的杀气甲胄,将他整个人严密地包裹其中。
而随着令清起的意念一动,那甲胄上涌动的杀气竟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之水一样,迅速汇聚到他的双手中。
眨眼之间,这些杀气便凝结成了一柄寒光闪闪、气势磅礴的白金杀气长剑!
那是他的一阶技能【黄金甲】,而他对杀气调动自如,可以让所谓的“黄金甲”化为任意杀气物件,前提是杀气足够。
只见那两人身形如电,攻击手段上下翻飞,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起一片绿色的汁液和断裂的海带碎段。
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然而尽管如此,他们斩灭海带的速度还是远远赶不上那源源不断从海中汹涌而上的海带大军。
这些海带就像是一群被激怒的野兽,完全不顾自身是否会受伤,只是一个劲地疯狂翻涌着。
有的海带高高跃起,首接翻过了车窗,落在窗台上;还有一些则顺着列车的车身攀爬而上,紧紧地吸附在上面。
更令人惊恐的是,一些海带竟然聪明地利用它们柔软而坚韧的躯体,死死地缠住了列车的轮胎。
随着轮胎被束缚,列车的前进变得越来越困难,最终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被迫停下。
就在列车刚刚停稳的刹那间,那些原本己经十分疯狂的海带更是像发了狂一样,铺天盖地地朝着列车猛扑过来!
令清起皱着眉,加大精神力输出,疯狂用白金杀气长剑不断挥舞出剑气远程攻击,海带涌进车窗,令清起只能被迫近战挥砍。
“这些禁忌之海的灾厄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袭击列车?”令清起十分疑惑,他一次次挥舞长剑,斩断一片又一片海带。
那些海带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它们疯狂地攀爬着界域列车那漆黑的金属车身,仿佛要将其吞噬。海带身上密密麻麻的诅咒符文如同一群扭曲的恶魔,不停地滚动、扭动着,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净空站在列车这一节车厢的左侧,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使出浑身解数,用自己独特的攻击手段疯狂地攻击着那些海带。无数蓝色的狼头在空中炸裂,化为点点蓝色的流星火花,如烟花般绚烂。然而,这些看似强大的攻击却对那些海带毫无作用,它们依然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车厢内的人们惊恐万分,尤其是除了令清起和净空间两人所在车厢之外的其他几个车厢里的人,更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这节车厢里起码有两位神眷者,拥有一定的实力,但其余车厢里的人则全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面对如此恐怖的海带,他们根本无法抵御。
此刻,其他车厢里的人们正在遭受着一场可怕的灾厄屠杀,那海带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无情地屠杀着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尖叫声、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车厢内,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是首接联接驾驶室的车厢!”令清起大脑疯狂运转,立马就想到了可以救下他们这节车厢的办法。
不过要牺牲其他车厢的人。
“净空间,你可以远程攻击,你斩断掉车轮上的海带,我去斩断我们这一节车厢和其他车厢的链接!”
令清起喊道,说罢他不等净空间回应就奔向车厢的末尾,打开舱门随后长剑重重斩落!
接着净空间也开始清理缠绕车轮的海带,这些诅咒舞者虽然攀上了车厢,但车轮处却被净空间轻松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