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别墅灯火通明。林妙妙刚踏进玄关，一个水晶烟灰缸就擦着她额角砸在墙上。
"你知不知道仁和市值蒸发多少？"林志远西装凌乱，手里攥着平板电脑，"董事会要求我立刻辞职！"
雪球从宠物包里探出头，警惕地竖起耳朵。林妙妙注意到客厅角落里站着个陌生男人——银灰色西装，胸口别着检察院的徽章。
"林小姐，我是市检察院刘明。"男人亮出证件，"关于今天首播内容，需要您配合调查。"
林志远粗暴地打断："她什么都不知道！那视频是合成的！"
"是吗？"刘检察官滑动平板，播放出一段林妙妙从未见过的画面：实验室里，林薇薇正拿着注射器走向笼中的金毛犬。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
林妙妙心跳加速。这段视频不在她今天的首播里，是谁...
"这不可能！"林志远夺过平板，"薇薇明明在瑞士！"
"根据出入境记录，林薇薇女士前天就回国了。"刘检察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楼梯方向，"现在应该就在..."
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林妙妙第一个冲上去，看见林薇薇正手忙脚乱地往窗外扔电脑主机。更令人震惊的是，她肩膀上站着一只鲜红的金刚鹦鹉！
"贱人！都是你害的！"林薇薇抄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砸过来。
林妙妙侧身躲开，目光却锁定那只鹦鹉。鸟类能模仿人类语言，如果这只鹦鹉长期待在林薇薇身边...
"刘检察官！"她突然大喊，"快拦住她伤害证物！"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薇薇趁机冲向门口，却被雪球拦住去路。布偶猫炸着毛发出嘶吼，竟逼得林薇薇连连后退。
"什么证物？"刘检察官快步上楼。
"那只鹦鹉。"林妙妙指向惊慌失措的鸟儿，"实验室的动物都会植入芯片，芯片里有定位数据。"
这当然是胡扯。但林薇薇信了，她尖叫着抓向鹦鹉："滚开！"
鹦鹉扑棱着翅膀飞起，落在吊灯上突然开口："3月14日，注射K-73号试剂...7号实验体死亡...删除监控..."字正腔圆的复述，明显是长期听来的术语。
林志远面如死灰。刘检察官立刻拨通电话："申请对林薇薇的逮捕令，罪名是虐待动物和非法实验。"
林薇薇瘫坐在地，突然指着林妙妙尖叫："是她指使的！那只猫也是她训练的！"
雪球突然窜到她面前，叼起掉落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与"仁和实验室"的聊天记录：『新一批流浪猫己送到，记得打麻醉』
"精彩。"顾沉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家，手里拿着份文件，"林总，您要的清洁服务报价单。"
林妙妙差点笑出声。顾沉西装笔挺，哪像清洁工？但此刻没人注意这个细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刘检察官身上——他正翻阅着顾沉"不小心"掉落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实验动物的照片。
"林妙妙！"林志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马上去电视台，就说今天的事是误会，实验室是独立承包商..."
"爸爸，"她轻声打断，"首播有八百万人观看了。"
林志远的表情变得陌生。他慢慢松开手，整了整领带："刘检察官，我需要联系律师。在此之前，我女儿会配合你们调查。"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林妙妙在花园里找到顾沉。男人正在喂一只流浪猫，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百次。
"鹦鹉是你安排的。"她用的是肯定句。
顾沉挠着猫咪下巴："张教授养的，训练了三个月。"他抬头，灰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某种夜行动物，"林薇薇每次去实验室都带着它。"
林妙妙突然意识到，这场局早在自己重生前就布好了。她想起顾沉手腕上的针孔："你也参与了那些实验？"
"卧底取证。"顾沉卷起袖子，露出内侧的陈旧针疤，"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着出来。"
雪球蹭到两人之间，嘴里叼着个U盘。顾沉接过它，嘴角罕见地扬起："雷霆的芯片数据，里面有林志远签字的所有文件。"
远处传来警笛声。林妙妙望向主卧窗口，林志远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还没结束。"她轻声说，"林氏医疗只是冰山一角。"
顾沉将U盘放进她手心："明天记者会，记得穿高领毛衣。"
林妙妙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有道红痕，是刚才躲香水瓶时擦伤的。她突然想起什么："你为什么帮我？"
男人己经转身走向后门，背影融在夜色里。风送来他最后一句话：
"猫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