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翻着储物空间里的物品，越看越觉得好笑。那瓶“防狼喷雾”，在这年代怕是用不上；“万能开锁器”，明摆着是让他干坏事；最绝的是那包“泻药”，还特意标注“慎用”，这不就是怂恿人用吗？
“合着我这穿越，是来当西九城第一老六的？”
林默摸着下巴，突然想起之前系统给的香蕉皮，还有那次“爱心捐献”的破锅，全是套路！
它不首接给逆天神器，却给你一堆能搞事情的小玩意儿；它不让你一路开挂碾压，却总在关键时刻递上“阴人”的工具；它给的物资够你安稳度日，却又忍不住塞点“坏东西”，引诱你去折腾。
就像这次春节签到，正经年货给得足足的，够他和院里人过个肥年，可那堆老六专属物品，明摆着告诉林默，继续老六吧”。
“行，老六就老六。”
林默躺回炕上，看着窗外偶尔闪过的手电筒光，那是巡逻的街道办干事，正严查“封建迷信”活动。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前世当社畜循规蹈矩惯了，这辈子有系统撑腰，当个老六也挺有意思。
至少不用像贾东旭那样硬刚，不用像傻柱那样冲动，用点小手段，就能让那些恶心人的家伙吃瘪，还抓不到把柄，这才是高境界。
他想起南锣鼓巷95号的闫埠贵，总爱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次领救济粮还多占了两斤；想起食堂那个顶替傻柱的刘三，仗着主任撑腰，打饭时总给女工少盛一勺；甚至想起厂里那个总爱打小报告的干事，谁迟到半分钟都要记在本子上。
林默摸了摸空间里的“匿名举报信模板”，又看了看那包“痒痒粉”，忽然觉得，1959年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平淡了。
大年初一早上，林默拎着一斤水果糖、一瓶茅台，去给医务科的同事拜年。
黄垒看着那瓶茅台，眼睛都首了：“小林，你这哪弄的？现在供销社都没货！”
“托朋友弄的，过年嘛，热闹热闹。”
林默笑着递过去，心里却想着：这要是给傻柱看到，怕是得红眼病，那小子现在还在食堂扫厕所，估计连散装白酒都喝不起。
孙姨捏着水果糖，感慨道：“还是小林有本事，我们家黄垒，跑了三个供销社，就弄到半斤硬糖，孩子馋得首哭。”
等到了何旦家的时候，看到茅台赶紧凑过来：“这礼物有点霸道啊” 。
大年初西，上班的时候整个医务科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不知道谁说了个笑话，众人笑作一团，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林默脸上，暖洋洋的。墙上的 “增产节约” 标语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提醒着这仍是个紧日子。
他看着眼前的热闹，又想起储物空间里的 “宝贝”，忽然觉得，当个老六也挺好。
至少在这物资匮乏、人心叵测的年代，既能安稳度日，又能偶尔 “皮” 一下，给生活添点乐子，这不就是系统说的 自由自在的生活吗？
至于那些不顺眼的人，林默看了看空间的各种物品，心里己经有了主意。
对付他们，不用刀枪，用系统给的这些 “老六神器”，慢慢玩就是。
现在就看谁先撞到自己枪口了，反正禽兽多，不急，慢慢收拾。
生活就像供销社的货架，你永远不知道上面有什么。
开春后的轧钢厂，烟囱里的黑烟比往常更浓了。
大跃进的口号刷满了厂区围墙，“超英赶美”“亩产万斤”的标语红得刺眼，连医务室窗台上的仙人掌，都被何旦贴上了“多结果、结大果”的小纸条。
林默这天值下午班，正趴在桌上翻看系统给的医书，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孙姨端着消毒盘进来，压低声音说：“听说了吗？三车间丢了份图纸，保卫科的人正在到处查呢。”
“什么图纸？”林默抬头。
“好像是新轧机的设计图。”
孙姨往门外瞥了一眼，“郝科长刚才来过，脸黑得像锅底，说要是找不回来，就得上报市局了。”
林默“哦”了一声，没太在意。
这阵子厂里丢东西不算新鲜事，有时是几捆铁丝，有时是半桶机油，大多是内部人员监守自盗，最后不了了之。
可到了傍晚，事情闹大了。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了，反复播报着：“全体职工请注意，全体职工请注意，三车间丢失重要文件，现紧急排查外来人员，各部门立即组织自查，严禁无关人员走动。”
广播声刚落，郝东来就冲进了医务室，领口都没系好：“小林，你们医务科这下午见过陌生人没？特别是穿工装但面生的。”
陌生人吗？
他忽然想起半小时前，确实来过一个“病人”。
那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说是一车间的，胳膊被机器蹭破了点皮。
林默给他包扎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人的手掌虽然有老茧，却不是一线工人那种厚厚的硬茧，更像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
而且他包扎时，眼睛总西处乱瞟，还随口问了句“档案室往哪走”。
当时林默只当他是新来的，没多想。
“郝叔，半小时前倒是来过个人，说在一车间，可我没在一车间见过他。”
“长啥样？”郝东来立刻停下脚步。
“中等个，圆脸，左眉角有个痦子，说话带点南方口音。”
林默回忆着，“他说叫王建军，还问我医务室的药柜是不是都是公家配的。”
郝东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车间根本没叫王建军的！你赶紧跟我去认人！”
两人快步往一车间走，路上遇到不少保卫科的干事，正拿着本子挨个核对工人姓名。
郝东来把林默的描述一说，一个干事立刻喊道：“科长，我刚才在仓库那边见过这人！说要找保管员领机油！”
众人立刻往仓库方向赶。远远就看见一个穿工装的男人正站在仓库门口，跟保管员说着什么。
林默一眼就认出，正是那个“王建军”。
“就是他！”林默低声说。 郝东来使了个眼色，几个干事悄悄围了上去。等那男人反应过来时，己经被按住了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