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明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尤其还是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面前。
想让她下跪,那是绝不可能的,骨气她还是有的。
“温弦,既然你找到了这么厉害的靠山,我也认了,你打回来好了。”
宋云川回头看向温弦:“姐姐,你去打回来,狠狠的打,把你心里的那口恶气出掉。”
温弦摇了摇头,眼底带着悲天悯人的善意:“云川,不行的,我做不到。”
笑话,让她打?她手劲再大,能比男人的力气大吗?
更何况,她可是个需要保护的姐姐,怎么能打人呢?
宋云川鼓励:“姐姐,扇个巴掌而己,很容易的。”
“我真的不行。”
孟月明气死了,“温弦,你有毛病吧,宋小爷都要帮你出气了,你还装什么呢,有意思吗?”
宋云川回头,眼神一凛。
司机立刻会意,上前又给了孟月明一巴掌。
孟月明捂着火辣辣的脸,急了:“宋小爷,你的人为什么又打我。”
“因为你太吵了,没看到我在劝温姐姐吗?你吓到她了。”
孟月明觉得,自己今天就算不被打死,也得被气死在这里。
温弦握住了宋云川的手臂,摇头:“云川,刚刚孟小姐己经挨过打了,就算了吧。”
“不能算了,刚刚的打,是她嘴贱,自找的,姐姐,今天这气,我必须要为你出,不然日后别人都会觉得我宋云川的老师人人可欺,那还得了?你要是自己下不去手,那我就帮你报复。”
“我真的不行。”
“好,那就交给我吧,”他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走到孟月明身前,孟月明咬牙,闭眼,预想中的一巴掌……到底是没能逃掉。
甚至比想象中的更疼,她感觉自己耳朵好像聋了,一首在嗡嗡作响。
她踉跄了两步,好悬才站稳。
她眼眶里夹着豆大的泪珠,屈辱的看向温弦:“温弦,这下,你满意了吧。”
温弦没有看她,而是对宋云川道:“云川,可以了,让孟小姐回去吧。”
宋云川点头,“行了,你可以滚了。”
孟月明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宋云川让司机先走,温弦感恩的对宋云川红了眼眶:“云川,自从我被强行带回薄家后,就再也没有人,因为我受委屈帮我撑过腰了,你让姐姐终于再次体会到了被人真心尊重的善意,谢谢,真的谢谢。”
宋云川恢复了之前那副阳光洒脱大男孩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姐姐,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日后你还要教我学习呢。”
温弦摇头:“一码归一码,对了,关于学习的事情,你一般每天都什么时间段有空呢?”
“每天晚上六点到十点之间,我都可以,姐姐哪个时间方便?”
“那周一到周五,我每天六点到八点之间去找你,周六日每天下午一点到西点,可以吗?”
“好,那从今天就开始吧,我周一到周在学校对面的公寓住,周六日会回别墅,我把地址发给你。”
“可以。”
今天虽然是周日,但因为温弦还在住院,宋云川说好了下午自己来医院找她学习。
约定好后,他就先回去收拾学习资料去了。
温弦换好衣服出门,打听过后,找到了孟月明的病房。
她推开门的时候,里面还是孟月明哀哀戚戚的哭声,和咒骂声:“滚出去,全都滚,我不需要人照顾。”
病房门哒的一声关上,但脚步声还在。
她气急败坏的一回头,就对上了温弦那副好整以暇的看热闹的眼神。
孟月明拎起枕头,就要朝着她砸。
可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瞬间收敛,她气将枕头摔在了床上:“温弦,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温弦走到飘窗边,顺势坐下:“滚不了,看笑话哪有只看一眼的。”
“你……”
“孟月明,”温弦不疾不徐地打断她:“自从我被带到薄家后,你欺负过我多少次,还记得吗?今天这几巴掌,是我还你的。”
孟月明咬唇,她是欺负过她,可那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是小三的女儿!
“你这样看着我,肯定是觉得,你没有做错,你打我,是因为我是小三的女儿吧。”
孟月明心虚的缩了一下眼睛,这女人会读心术吗?
温弦戏谑一笑:“我爸就是被沈韵如那小三气死的,我比任何人都更恨她,我甚至希望她去死,你要真的这么正义,见不惯小三为祸人间,那你就去收拾她呀,最好能弄死她,那我还能说一句谢谢你。”
听到这话,孟月明蹙了蹙眉,她……有病啊!
温弦双臂环胸,一副慵懒自在的姿态:“你不敢,对吧,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在欺负我,你只是因为对薄暮年爱而不得,所以就把气撒到了我身上。你自己没有魅力,怪我咯?”
“温弦!”孟月明听着这挑衅意味十足的话,生气极了:“你闭嘴。”
“吼什么?你的刁蛮任性在我这里没有任何杀伤力,说白了,我瞧不起你,喜欢一个男人就去追,踩着无辜的人耍什么横?”
“你别装了行吗?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你!”
“那又如何?他喜欢我,我就一定也喜欢他吗?我不喜欢他!还有,他喜欢我,是我的错吗?你有种追上他,让他娶你,没种,就少恶心我。”
“你别说了!”孟月明真的被扎心了,“我喜欢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啊。”
“喜欢一个人没错,但你惹到我,那你就错了。你说说你这样的人,出身不错,家里长辈也疼爱你,长得……虽然也就那样,但在赛车场上很有范儿,是加分项,总条件算不错了。
握着这么一手好牌,你却蠢得连个喜欢你的男人都找不到吗?在一棵树上吊不死,就不会换一棵树吊吗?”
孟月明被骂的有些郁闷,可偏偏她心里特么该死的觉得,这女人说的,有道理。
“温弦,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月明,我知道你讨厌我,同样的,我也很烦你,更懒得因为你天天找我争风吃醋而应付你。
我很忙,爱情这种东西,在我这里占比为零,你若再因为薄暮年而针对我,那如你今天所见,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