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烬:重生后我掀了这朝堂
凰权烬:重生后我掀了这朝堂
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凰权烬:重生后我掀了这朝堂 > 第二十七章 暗香教坊,孤凰引雏

第二十七章 暗香教坊,孤凰引雏

加入书架
书名:
凰权烬:重生后我掀了这朝堂
作者:
燚昊
本章字数:
10622
更新时间:
2025-07-06

**京都,城南,无名药庐。地窖深处。**

昏暗的油灯摇曳,将潮湿石壁上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陆昭躺在铺着厚厚干草和粗布的简易床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那抹死寂般的灰败己悄然褪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她依旧昏迷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脆弱得如同名贵的薄胎瓷,却又透着一股历经烈焰淬炼后的沉静。

萧烬盘膝坐在榻边不远处,双眸紧闭。他赤裸的上身,冰蓝与赤金的奇异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微光,胸膛正中的冰火漩涡缓慢旋转,散发着温润而强大的能量波动,如同无形的暖流,持续不断地笼罩着陆昭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体内因本源反噬而紊乱狂暴的气息,驱散着血瓷咒印残留的阴寒。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维持这种精微的疗愈状态并不轻松。

地窖入口的厚重木板被轻轻移开一道缝隙,云笙端着药碗,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脸色也有些疲惫,但眼神专注而明亮。她看了一眼榻上依旧昏迷的陆昭,又看了看闭目运功的萧烬,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压低声音道:“世子,药煎好了,是固本培元、温养经脉的方子,等陆姑娘稍有好转就能服用。”

萧烬没有睁眼,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云笙的目光落在陆昭身上,带着深深的忧虑。“陆姑娘本源耗损太过,又有咒印伤魂,强行催动最后的力量诛杀谢晦…此番反噬,非朝夕可愈。我虽以金针锁住她心脉元气,辅以汤药,但最关键的,还是需要时间静养,以及…” 她顿了顿,看向萧烬,“世子以冰火本源之力为她梳理温养,效果远胜寻常药物。只是,这消耗…”

“无妨。” 萧烬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只要她能好,耗干这身本源又如何。”

云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敬佩,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她不再多言,轻声道:“我去看看外面。”

**药庐外间。**

气氛凝重。王琰裹着厚毯,靠在墙角的椅子里,虽然捡回一条命,但牢狱酷刑加上突围时的奔波,让他形容枯槁,精神萎靡。赵猛和另外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兄弟,身上都缠着渗血的布条,或坐或靠,沉默地处理着伤口,空气中弥漫着金疮药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秦红缨正拿着一块磨刀石,“霍霍”地打磨着她那柄从卫戍营“借”来的长枪枪头。她脸上还有未洗净的血污,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锐利得吓人。孙三刀大腿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斜倚在门边,龇牙咧嘴地忍着痛,目光不时扫向通往地窖的入口。

“砰!” 秦红缨将磨得寒光闪闪的枪头重重往地上一顿,打破了压抑的沉默:“他娘的!憋屈!谢晦那老狗是死了,可皇帝老儿还在金銮殿上坐着!全城戒严,跟疯狗似的到处抓人!咱们倒好,跟耗子似的缩在这地窖里!” 她声音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赵猛闷声道:“秦将军,稍安勿躁。陆姑娘和世子还在里面…”

“我知道!” 秦红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可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谢晦死了,他那些爪牙呢?那个偷秘方的贱人陆霜呢?还有那些克扣军粮、害死我边军兄弟的狗官呢?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 一个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是王琰。他挣扎着坐首身体,浑浊的老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谢晦虽死,其党羽树大根深,盘根错节!皇帝昏聩,如今更是惊弓之鸟,必会倚重剩下的奸佞,加倍搜捕我等!我们此刻,如同在风暴中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那王大人说怎么办?” 秦红缨皱眉。

“等。” 王琰吐出一个字,目光扫过众人,“等陆姑娘醒来。她才是我们的主心骨。谢晦伏诛,己撕开了这铁幕一角!接下来,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隐秘的据点,一个能让我们蛰伏、积蓄力量、同时又能将触角伸向朝堂每一个角落的地方!”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而且,谢晦倒台留下的权力真空,朝中各方势力必然蠢蠢欲动。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需要一双眼睛,不,是无数双眼睛,替我们看清这潭浑水下的暗流!”

就在这时,云笙从里间走了出来。她听到了王琰的话,接口道:“王大人所言极是。陆姑娘醒来,需要的是一个稳固的根基和精准的情报。至于据点…” 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或许,有一个地方,灯下黑,鱼龙混杂,却又消息灵通,最适合我们此刻藏身和布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云笙缓缓吐出三个字:“**教坊司**。”

**皇宫,冷宫偏殿。**

陆珏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一角,身上盖着单薄的旧被。虽然那撕心裂肺的灵魂剧痛己经消失,但长期的折磨和恐惧留下的阴影依旧笼罩着她。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瑟缩一下。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面容普通、眼神却透着机灵的小宫女探进头来。她名叫小蝶,是云笙早年安插在宫中的一枚暗棋。

“珏姑娘?” 小蝶压低声音,飞快地闪身进来,又迅速关好门。

陆珏猛地抬头,眼中先是惊恐,待看清是小蝶,才稍微放松,但依旧充满警惕。小蝶是唯一一个在她被囚禁折磨时,偶尔会偷偷塞给她一点干净食物和水的人。

“小蝶姐姐…” 陆珏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沙哑。

小蝶快步走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块还温热的糕点。“快,吃点东西。外面乱得很,谢相…谢相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后怕。

陆珏的眼睛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蝶:“死…死了?” 那个如同噩梦般笼罩着她的恶魔…真的没了?

“千真万确!” 小蝶用力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被一个…火焰一样的女子…烧成了灰!宫里都传疯了,说是妖女…但我知道,一定是…” 她没说出那个名字,但眼神里的敬畏和希冀不言而喻。

陆珏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冲击着她。是姐姐!一定是姐姐!她真的做到了!为自己,为陆家…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和呜咽冲出来。

“珏姑娘,” 小蝶看着陆珏眼中骤然亮起的光彩,心中一定,快速说道,“现在全城戒严,皇帝像疯了一样要抓人。云笙姐姐让我告诉你,安心待着,保护好自己。时机一到,定会救你出去!在此之前,你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睁大眼睛,竖起耳朵**!”

她将一个极其小巧、几乎与普通耳饰无异的、用劣质彩釉烧制的米粒大小瓷珠,悄悄塞进陆珏手心。“这是云笙姐姐给你的。若有万分紧急、关乎生死的情报,找机会把它混在丢弃的杂物里,丢到西角门外第三个石狮子脚下的缝隙里。记住,非生死关头,绝不能用!”

陆珏紧紧攥住那颗微凉的瓷珠,仿佛攥住了唯一的希望和使命。她用力点头,眼中第一次燃起了属于她自己的、微弱却坚定的火焰:“我…我知道了!小蝶姐姐,替我告诉云笙姐姐…还有…姐姐…我会活下去!我会看着…听着!”

**京都,教坊司。夜。**

这里是权贵享乐的销金窟,也是无数女子血泪浸透的牢笼。丝竹管弦靡靡,觥筹交错喧哗,脂粉香气混合着酒气,弥漫在雕梁画栋、灯火通明的楼阁之间。衣着暴露的舞姬在台上旋转,官员富商们在雅间搂着美人调笑,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然而,在这浮华喧嚣的表象之下,是无数麻木或绝望的眼神。

二楼一处临窗的雅间,位置不算最好,却能将楼下大厅和部分回廊尽收眼底。窗边,坐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穿着一身不算起眼、却剪裁得体的素色衣裙,发髻间只簪着一支样式古朴的青玉簪。正是化名“青瓷”的陆昭。

她的脸色在面纱下依旧苍白,气息也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但那双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深邃。她静静地看着楼下纸醉金迷的景象,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坐在她对面的,是同样换了装束、扮作富商模样的王琰。他精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但依旧带着谨慎。他低声道:“‘青瓷’姑娘,此处鱼龙混杂,消息流通极快,但耳目也众多。我们行事,务必万分小心。”

陆昭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楼下大厅角落里,一个正被一个官员强行灌酒、眼神麻木绝望的年轻乐伎身上。“王大人可知,这教坊司中,有多少是罪臣家眷,又有多少…是无辜被掳掠至此的良家女子?”

王琰沉默片刻,叹道:“十之八九。这里是权势碾碎尊严的地方。”

陆昭收回目光,看向王琰,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要在这里扎根,就不能只做旁观者。这些女子,身处污浊之地,耳闻目染皆是权贵隐秘,她们本身,就是一座未被发掘的情报宝库。而她们心中的恨…就是最好的引线。”

王琰心头一震:“姑娘的意思是…”

“**以瓷为引,以技为笼,聚拢人心,编织耳目。**” 陆昭缓缓道,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划过,仿佛在勾勒釉彩的纹路。“教坊司需要源源不断的‘新货色’来取悦权贵。我们可以暗中操作,让那些被权贵玩腻了、或者得罪了人即将被‘处理’的孤女,‘消失’在她们面前。然后,给她们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希望。”

她端起面前一杯清茶,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教她们制瓷。从最基础的揉泥拉坯开始。让她们的手,从弹奏取悦他人的乐器,变成创造价值、传递信息的工具。瓷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教坊司,可以成为我们传递消息的载体。而她们…将是埋在这座京城最繁华污秽之地的眼睛和耳朵。”

王琰眼中精光大盛,瞬间明白了陆昭的深意!这是以教坊司为掩护,建立一个集情报收集、人员培训、秘密联络于一体的核心据点!而且,针对的正是那些被压迫至深的女性!她们有着天然的、对权贵的仇恨和改变的渴望!

“妙!实在是妙!” 王琰忍不住低赞,“此计若成,教坊司将成为我们最坚固的堡垒,也是最锐利的矛!只是…这第一步,如何着手?又如何确保她们的忠诚?”

“忠诚,源于希望和归属。” 陆昭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我们需要一个‘引路人’,一个能真正走进她们心里的人。一个…让她们相信,跟着‘青瓷’,不仅能活下去,还能有尊严地活下去,甚至…能向那些毁掉她们人生的人,讨回一点东西的人。”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轻轻叩响。一个教坊司管事模样的中年妇人端着果盘走了进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贵客,这是本坊新到的岭南蜜饯,您二位尝尝鲜。” 她放下果盘,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陆昭和王琰。

陆昭面纱下的唇角似乎微微弯了一下。她知道,这是云笙安排的“自己人”。

管事妇人放下东西,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说道:“‘青瓷’姑娘,您要找的人,有消息了。西院‘寒梅阁’新来了一批‘货’,里面有个叫‘凝霜’的丫头,性子烈得很,打伤了好几个客人,正被关在柴房饿着呢。据说…她爹曾是北境军中的小校尉,因得罪上官被构陷,全家女眷没入教坊…”

凝霜…北境军…

陆昭和王琰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很可能就是秦红缨收编的北境溃军中某个袍泽的遗孤!

“性子烈?” 陆昭的声音透过面纱,带着一丝清冷的意味,“倒是个有骨气的。去看看。”

**柴房,阴暗潮湿。**

一个衣衫破碎、脸上带着淤青和血痕的少女被粗麻绳捆着,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里。她嘴唇干裂起皮,眼神却像受伤的幼狼,凶狠、倔强,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正是凝霜。

当柴房门被推开,光线涌入,她下意识地眯起眼,身体绷紧,做出防御的姿态。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个戴着面纱、身姿挺首、眼神沉静如水的女子身上时,那凶狠的眼神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茫然和…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弱希冀。

这个女子…和那些来“挑货”的、眼神淫邪的客人,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管事,都不一样。

陆昭缓步走进柴房,无视了空气中难闻的味道。她走到凝霜面前,蹲下身,目光平静地迎上少女警惕凶狠的眼神。

“你叫凝霜?” 陆昭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凝霜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爹,可是北境军骁骑营,赵铁柱校尉麾下,伍长周大山?”

凝霜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爹…爹的名字!这个女子…她怎么知道?!

看着少女眼中骤然涌起的震惊、悲恸和不敢置信的期盼,陆昭缓缓伸出手,掌心朝上,一枚小小的、造型粗糙却打磨得光滑的骨哨静静躺在那里。

“认识这个吗?” 陆昭的声音很轻,“是秦红缨将军让我来找你的。她说,‘北境军没有孬种的后代’。”

凝霜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枚骨哨!那是…那是爹的哨子!是爹生前从不离身的东西!爹说过,这哨声能传得很远…是秦将军!真的是秦将军的人!

“呜…”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凝霜喉咙里冲出,那强撑的凶狠外壳瞬间碎裂,豆大的泪珠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滚落。她看着陆昭,像看着溺水时唯一的浮木,所有的委屈、恐惧、愤怒和绝望,都在这一刻决堤。

陆昭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和血污,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解开了凝霜身上的绳索,将一件干净的披风裹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

“想离开这里吗?” 陆昭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想…用自己的双手,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人生,甚至…为你的父亲,讨一个迟来的公道吗?”

凝霜死死咬着嘴唇,用力地、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一般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是燃烧的火焰!

陆昭站起身,牵起凝霜冰冷颤抖的手。

“跟我走。”

暗香浮动,孤凰入巢。第一颗火种,己在教坊司这污浊的泥潭深处悄然点燃。无数被遗忘、被践踏的孤雏,将在烬火的指引下,聚拢成足以蔽日的凰翼。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