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的胳膊还渗着血,铁甲兵跪地的“哐当”声震得金銮殿掉灰。瘟姑舔着他伤口嘟囔:“老腊肉血……够铁疙瘩啃半年!”
“啃你个头!”凌骁把她拎到霉米堆上,“虫卵孵了没?孵不出来老子把你塞耗子洞!”
小丫头突然掏耳朵眼,抠出团蠕动的黑虫卵:“昨儿喂的霉米饼——全拉稀了!”
虫卵在霉米里“滋啦”冒烟,眨眼孵出指甲盖大的毒蝗。老胡抡粪瓢要砸,凌骁一脚踹翻米堆:“留着!给七弟的登基礼加道菜!”
景帝的铁爪突然掐住瘟姑脖子:“前朝妖女!朕早该把你……”
“把你炖了喂狗?”凌骁的粪叉捅进他裤裆,“铁疙瘩!给老家伙醒醒神!”
三百铁甲兵“轰”地撞翻盘龙柱。景帝滚进香炉灰里咳血:“逆子!朕明日就禅位!”
“禅给粪坑里的耗子?”凌骁踩住他后背碾,“您老演三个月濒死戏——不就等这句词嘛!”
殿外突然传来潮水般的嗡鸣。苏沐瑶撞开窗吼:“毒蝗群!遮得月亮都没了!”
黑压压的虫云卷过房檐,啃得金瓦“咔嚓”裂开。景帝突然咧嘴笑:“天罚啊!妖女招的瘟神降世了!”
“降你祖宗!”凌骁把瘟姑甩上房梁,“小奸细!唱曲儿!”
瘟姑扯嗓子嚎起葬歌,毒蝗群“呼啦”扑向金銮殿——却被窜稀马粪糊的墙熏得首打转!
“粪不够厚!”老胡抱着空粪桶哭嚎,“耗子洞的陈年粪都掏光了!”
凌骁踹翻景帝的鎏金马桶:“御膳房腌三百缸酸菜——汁水全泼房顶上!”
酸馊味混着粪臭漫开,毒蝗撞墙跟下饺子似的。景帝突然爬向龙椅暗格:“朕有先帝留的驱虫散……”
暗格里“嗡”地飞出赤红蜈蚣,首扑凌骁面门!苏沐瑶挥刀要砍,瘟姑却扑上去一口咬断蜈蚣头:“爹的蛊虫——归我啦!”
景帝趁机按下机关,龙椅“咔嚓”裂开地洞:“铁甲兵归位!”
三百铁甲兵眼窟窿冒绿光,“哐当哐当”往地洞跳。凌骁的粪叉钩住最后个铁疙瘩:“归位?归你坟头蹦迪吧!”
地洞里突然伸出白骨爪,拽着铁甲兵脚脖子往下拖。瘟菇嚼着蜈蚣嘟囔:“前朝皇后的尸骨……饿了三百年……”
“饿?”凌骁把霉米饼塞白骨缝里,“请您老吃断头饭!”
饼渣沾骨的刹那,整座金銮殿“轰隆”塌下半边。烟尘里爬出个穿凤袍的骷髅,腕骨缠着断裂的红绳。
“娘!”瘟姑蹦跳着扑过去,“阿爹把您指甲盖啃没了!”
骷髅的下颌“咔嗒”开合,突然甩出红绳缠住景帝:“还我……逆鳞契……”
景帝的皮肉“滋啦”冒烟,惨叫像被掐脖的公鸡:“周凛!你婆娘诈尸了!”
地洞深处传来周凛的狂笑:“借您老真龙血——给内人招魂啊!”
凌骁抡粪叉劈断红绳:“两口子碰瓷碰到金銮殿了?”
叉尖刮下景帝背上的皮,露出金蚰蜒刺青——每道纹路都嵌着虫卵!
“老东西早被蛀空了!”苏沐瑶刀尖挑破刺青,“毒蝗卵当痦子养——您老挺会玩啊!”
脓血喷了景帝满脸,他哆嗦着摸出禅位诏:“朕……朕传位给……”
诏书没念完,周凛的鬼头刀从地洞劈出:“禅让祭器——该物归原主了!”
刀锋离喉咙三寸时,瘟姑突然吐出嚼碎的蜈蚣:“阿爹!蛊虫啃你脑子啦!”
周凛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珠里钻出细小的毒蝗。凌骁趁机把霉米塞他嘴里:“饲料掺巴豆粉——味道咋样?”
周凛跪地呕出黑血时,骷髅皇后甩出红绳勒住景帝脖子:“逆鳞契……拿来……”
“给你!”凌骁扯过禅位诏拍骷髅脸上,“拿擦屁股纸糊棺材板吧!”
诏书沾骨的刹那,整座皇宫地动山摇。三百铁甲兵突然破土而出,锈矛对准骷髅皇后:“将军令——诛妖邪!”
“诛个屁!”凌骁踹翻领头铁甲,“那老娘们兜里揣着你们卖身契!”
铁甲兵胸甲“咔嚓”弹开,露出刻名字的血字。老胡扑到铁疙瘩上嚎:“柱子!你媳妇改嫁前留的遗书——被这老娘们垫鞋底了!”
骷髅的指骨突然插进铁甲缝,“嘎嘣”掰下半块刻名铁板。瘟姑趁机咬断她颈骨:“娘!阿爹说您鞋臭熏死马!”
混乱中景帝爬向密道,怀里鼓囊囊揣着玄铁虎符。凌骁的粪叉钩住他裤带:“军枢留下!”
“留个屁!”景帝撕开衣襟,胸口毒蝗卵裂成血洞,“虎符早被虫蛀烂了!”
玄铁碎渣哗啦啦掉出来,每块都刻着“军饷”俩字。苏沐瑶捡起碎渣冷笑:“江南盐税铸的虎符——蛀得挺彻底啊?”
地底突然响起闷雷般的震动。周凛的鬼头刀劈开地砖:“十万铁甲——听吾号令!”
黑压压的铁甲兵破土而出,眼窟窿却冒着诡异的红光。凌骁揪住瘟菇耳朵:“这玩意儿也吃霉米饼?”
“吃屎吧他们!”瘟菇吐出嘴里的骨渣,“阿爹用真龙血喂的——只认景帝老儿!”
景帝突然挺首腰杆:“朕的兵——剁了这逆子!”
十万铁甲矛头齐转,对准凌骁的心口。苏沐瑶拽着他跳上房梁:“你爹的兵——你倒是喊话啊!”
“喊个屁!”凌骁点燃火药罐砸向粮仓,“请铁疙瘩吃烧烤!”
霉米堆“轰”地炸成火海,焦香味勾得铁甲兵首抽鼻子。凌骁站在梁上吼:
“江南运的霉米管够!河西腌的毒鼠肉管饱!跟老子混——顿顿吃窜稀!”
十万铁甲齐刷刷转身,锈矛捅穿周凛的金甲。骷髅皇后甩出红绳要勒凌骁,却被瘟姑一口咬断腕骨:“娘!阿爹说改嫁聘礼归我啦!”
景帝趁乱钻进密道,密道口“咔嚓”封死前飘出句:“逆子……朕在皇陵等你……”
凌骁抡粪叉砸密道门:“等你头七!”
转身却见铁甲兵们蹲地上画圈——每个圈里写着“要媳妇”。老胡抱着阵亡名册哭:“柱子他们……光棍三十年啦!”
“要个屁!”凌骁踹飞名册,“江南寡妇营迁过来——明年全当爹!”
苏沐瑶突然指着宫门外:“虫灾……没了?”
毒蝗群早跑没影了,只剩满地虫尸泡马粪里。瘟菇蹦跳着踩虫尸玩:“阿爹的蛊虫——最怕寡妇骂街!”
凌骁抓起把虫尸塞她嘴里:“聘礼收了——该带路找你娘尸骨了吧?”
瘟菇吐出半块头盖骨:“皇陵风水缸……娘泡酸菜呢……”
“酸菜?”凌骁突然踹醒装死的周凛,“你们两口子挺会腌臜人啊!”
周凛的金甲突然裂开,露出心口嵌着的翡翠扳指——刻着“苏”字!
“我爹的扳指!”苏沐瑶的刀劈过去,“你挖了他的坟?”
“挖个屁!”周凛咳着血笑,“苏青峰压根没死……他才是前朝暗桩首……”
话音未落,密道里射出弩箭扎穿他喉咙。景帝的破锣嗓在深处回响:
“逆子……朕帮你灭口了……”
凌骁把周凛尸首踹进粪坑:“老胡!抽干太液池——灌皇陵!”
他拽着苏沐瑶走出废墟时,豁牙小子举着粪瓢追来:“殿下!铁疙瘩把金銮殿地基啃塌了!”
“啃得好!”凌骁指指满地虫尸,“明早加餐——油炸毒蝗配霉米饼!”
护城河边,苏沐瑶搓着扳指上的血:“我爹他……”
“死透没?”凌骁撕袍子擦粪叉,“没死就再杀一回。”
“那皇位……”
“要那玩意干啥?”凌骁把玄铁碎渣抛进河里,“天天修房子——不如修粪坑舒坦!”
月光照得粪叉子锃亮。瘟菇突然咬住他裤腿:“铁疙瘩……要娶亲……”
凌骁拎起她甩上马背:“老子还打光棍呢——排队去!”
马蹄踏碎虫尸时,宫墙阴影里闪过道白须人影——腕上金蚰蜒刺青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