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的獠牙
小白兔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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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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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白兔的獠牙
作者:
铂刃
本章字数:
1255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沈家的小畜生!”

“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是不是也把她……做成了填海的水泥桩?!”

刀疤脸男人——赵海明——那凄厉绝望的咆哮,裹挟着滔天的恨意和刻骨的悲痛,如同裹挟着冰碴的海啸,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灵魂深处!

水泥桩!

填海工程!

赵先生!

港口……质检……

沈斯年那温和冰冷的“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话语,与眼前这张被仇恨扭曲、泪水和海水混合的狰狞面孔瞬间重叠!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命运无情嘲弄的荒谬感瞬间将我吞没!我瘫坐在冰冷湿滑、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甲板上,浑身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连尖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说啊!!”赵海明如同暴怒的雄狮,猛地跨前一步!粗糙的大手如同铁钳,狠狠攥住了我湿透的衣领!巨大的力量几乎将我整个人从甲板上提了起来!浓烈的鱼腥味和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海盐的、如同实质的仇恨气息扑面而来,熏得我几欲窒息!他那双布满血丝、如同泣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自己惊恐绝望的倒影!“丫丫呢?!我女儿呢?!她才七岁!她才七岁啊!!”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质问都带着无法言喻的剧痛!攥着我衣领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着,勒得我脖子生疼,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徒劳地挣扎着,声音因为缺氧和恐惧而细若蚊蚋,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海水疯狂流淌,“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才知道那些事……”

“放屁!”赵海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猛地将我掼回甲板!我的后背重重砸在冰冷的铁板上,剧痛袭来!“你不知道?!你是沈斯年的种!你是林焰那个活阎王生的孽障!你们沈家,从上到下,骨头缝里都流着人血馒头!你会不知道?!”他指着甲板角落昏迷不醒、浑身血污的林焰,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看看她!看看你妈!看看她手上沾了多少血!多少条人命!多少像丫丫一样的孩子?!”

他的控诉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的心上!我蜷缩在甲板上,像一只被剥光了皮毛的兔子,暴露在凛冽的寒风和赤裸的仇恨之下。怀里的布偶和怀表紧贴着冰冷的皮肤,一个是我未曾谋面、被“处理”掉的姐姐的遗物,一个是我母亲曾经怀抱婴儿、眼神有光的证明。而眼前这个濒临疯狂的父亲,他失去的女儿丫丫……她的兔子玩偶,此刻正被赵海明像攥着心脏一样死死攥在手里!

“老大!这贱人还有气!”蹲在林焰旁边的渔民抬起头,声音粗嘎地报告。他检查林焰的动作极其粗鲁,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在检查一具令人作呕的腐尸。“不过伤得很重,胸口那枪,还有爆炸的伤,流了不少血,活不了多久了!”

“活不了多久?”赵海明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焰惨白如纸的脸,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她焚烧!“便宜她了!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猛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甲板上,声音因为极度的恨意而扭曲变形,“沈家欠我的!欠我们所有人的!血债!要用血来偿!”

他猛地一挥手,对着船上的渔民吼道:“开船!回老地方!把她们都带过去!我要让沈斯年亲眼看看!看看他造的孽!看看他的老婆孩子是怎么还债的!”

“是!老大!”渔民们应声而动,眼神麻木而冰冷,带着一种被仇恨浸透的、近乎宗教般的狂热。引擎再次发出沉闷的轰鸣,渔船调转船头,劈开墨色的海浪,朝着未知的黑暗深处驶去。

冰冷的海风如同刀子般刮过甲板。我蜷缩在角落,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赵海明不再看我,他像一尊沉默的复仇雕像,站在船头,迎着凛冽的海风,死死攥着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偶尔有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他喉咙里挤出,又被狂暴的海风瞬间撕碎。

渔船在黑暗中颠簸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依旧墨黑,但海风似乎带上了一股更浓重的、带着铁锈和油污的腐朽气息。

前方,一片巨大、狰狞的黑色轮廓逐渐从海平线上浮现出来。那不是岛屿,而是一座巨大、废弃的、如同钢铁怪兽般的海上石油钻井平台!锈迹斑斑的巨大钢架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像远古巨兽的骸骨。平台上没有灯光,只有零星几个应急灯发出惨淡的、忽明忽灭的幽光,更添几分阴森恐怖。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平台巨大的支柱,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

这就是他们的“老地方”?一个被遗忘在深海的钢铁坟墓?

渔船缓缓靠近平台下方一个巨大的、被锈蚀铁板半遮半掩的卸货口。引擎声减弱。几个渔民动作麻利地抛下缆绳,熟练地将渔船固定在摇摇晃晃的浮筒旁。

“把她们弄上去!”赵海明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两个渔民粗暴地将昏迷的林焰架了起来,像拖一袋沉重的垃圾,走向通往平台上层、锈迹斑斑、吱呀作响的铁梯。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垂着,鲜血顺着脚尖滴落在冰冷的铁板上,留下断断续续的暗红痕迹。

另一个渔民则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粗暴地从甲板上拽了起来!巨大的力量捏得我骨头生疼!我踉跄着被推搡着走向那架陡峭、锈蚀、仿佛通往地狱的悬梯。

“走!”渔民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惊恐地看着脚下翻涌的、深不见底的黑色海水,和那架在风浪中吱嘎摇晃、仿佛随时会断裂的铁梯,巨大的恐惧让我双腿发软。

“快点!磨蹭什么!”渔民不耐烦地呵斥,又用力推搡。

我死死抓住冰冷湿滑、布满铁锈的扶手,指甲几乎抠进锈蚀的缝隙里。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铁梯在脚下剧烈晃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冰冷的海风灌进单薄的湿衣,带走最后一丝体温。下方是吞噬一切的黑色深渊,上方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钢铁巨兽。

终于,踏上了平台冰冷的、布满油污和锈迹的甲板。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铁锈、机油、海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血腥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喘不过气。巨大的钢铁结构在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如同巨兽垂死的哀鸣。惨淡的应急灯光在巨大的阴影里投下扭曲的光斑,更显得平台深处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

林焰被随意地扔在靠近平台边缘的一处相对平坦的、布满油污的铁板上。她依旧昏迷不醒,脸色灰败,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胸口的伤处被渔民粗暴地用一块沾满油污的破布草草堵住,但暗红的血渍依旧在缓慢地洇开。

我被推搡着,踉跄地走到她身边。渔民们则分散开,隐没在平台深处巨大的钢铁阴影里,如同潜伏的幽灵。

赵海明最后一个踏上平台。他手里依旧死死攥着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像攥着女儿的灵魂。他走到平台边缘,背对着我们,面对着墨色翻涌的大海,沉默得像一块礁石。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肩膀和压抑的、如同拉风箱般的沉重呼吸,暴露着他内心翻江倒海的仇恨与悲痛。

死寂。只有海风呼啸,钢铁呜咽,海浪拍打。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呻吟,自身边响起。

是林焰!

我猛地转过头!

她长长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眉头因为剧痛而紧紧蹙起。灰败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极其微弱的、模糊不清的气音。她的眼睛,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睁开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如同冰封古井般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而浑浊,充满了极度的痛苦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聚焦,目光先是茫然地扫过布满油污的冰冷天花板,然后极其缓慢地、艰难地转动,最终,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煞气,没有冰冷的审视,只有一片茫然的、被剧痛撕裂的空洞。

“……念……安……?”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从她干裂的嘴唇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我的心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涌上鼻腔!她醒了!她认出我了!在这个地狱般的钢铁囚笼里!

“妈……”我哽咽着,声音颤抖,下意识地想靠近她,想看看她的伤口。

就在这时!

“醒了?”赵海明冰冷嘶哑的声音如同鬼魅般自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己经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刚刚苏醒、虚弱不堪的林焰,那眼神里的恨意如同淬毒的匕首,几乎要将她凌迟!

林焰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当她看清赵海明那张被仇恨扭曲的脸和他手中死死攥着的兔子玩偶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极其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茫然?随即,便被一种深入骨髓的、近乎麻木的冰冷覆盖。她甚至没有力气表现出惊讶或恐惧,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仿佛在忍受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

“林焰!”赵海明猛地跨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我们笼罩!他高高举起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几乎要怼到林焰灰败的脸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扭曲变形:“认识这个吗?!啊?!认识吗?!这是我女儿丫丫的兔子!她天天抱着睡觉的兔子!上面还刻着她藏的小铁片!‘救救我妈妈病了’!林焰!你这个活阎王!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告诉我!我女儿呢?!我女儿丫丫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他的咆哮在空旷的钢铁平台上回荡,混合着海风的呜咽,如同地狱的丧钟!

林焰涣散的目光落在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上,停留了几秒。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只发出一阵微弱而痛苦的呛咳,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沫。

“不说话?!”赵海明的愤怒彻底爆发!他猛地将兔子玩偶狠狠摔在冰冷的铁板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装死?!你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他猛地俯身,那只粗糙、沾满油污和盐粒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攥住了林焰胸口的衣襟!将她虚弱的上半身硬生生从冰冷的铁板上提了起来!

“呃!”林焰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胸口的伤处被剧烈牵动,暗红的血渍瞬间在破布下迅速扩大!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睛死死瞪着,充满了生理性的痛苦和一丝……被冒犯的冰冷怒意?

“放开她!她受伤了!她会死的!”我惊恐地尖叫起来,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掰开赵海明的手!但我的力量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死?!”赵海明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那眼神里的疯狂和恨意让我瞬间如坠冰窟!“她早就该死了!你们沈家都该下地狱!”他猛地将林焰重重摔回铁板!林焰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彻底没了声息,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死了太便宜她!”赵海明首起身,像一头暴怒的困兽,在平台上焦躁地踱步,每一步都踩得锈蚀的铁板发出呻吟。“我要让她活着!让她亲眼看着!看着我是怎么为她女儿报仇的!”他的目光猛地扫过平台深处,嘶声吼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老大!”一个渔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紧接着,两个渔民抬着一个沉重的东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桶!桶身沾满了厚厚的油污和不知名的黑色污垢,散发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化学药剂气味!桶里装着大半桶粘稠的、如同泥浆般的灰黑色液体!那液体表面还漂浮着一些凝固的块状物,散发着刺鼻的、类似水泥的气味!

水泥?!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把她!”赵海明猛地指向蜷缩在铁板上、奄奄一息的林焰,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给我扔进去!让她也尝尝……被活活浇筑的滋味!”

“不——!!!”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冲垮了理智!我像疯了一样扑向林焰,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死死护住她冰冷的身体!“不要!不要碰她!杀了我!杀了我吧!放过她!求求你们!放过她!”

“滚开!”一个渔民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像甩垃圾一样将我狠狠甩开!我重重撞在旁边冰冷的钢架上,眼前一阵发黑!

另一个渔民则毫不留情地抓住了林焰的脚踝,像拖死狗一样,将她虚弱的身体朝着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巨大的水泥桶拖去!林焰的身体在粗糙冰冷的铁板上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胸口的破布被蹭开,暗红的血液在油污的铁板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猩红痕迹!

“妈——!!”我挣扎着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再次扑上去!却被另一个渔民死死拦住!

林焰被拖到了水泥桶边缘。浓烈刺鼻的化学气味几乎让人窒息。她的头无力地垂着,黑色的卷发沾染着血污和油污,遮住了她灰败的脸。就在渔民粗暴地要将她翻过桶沿、投入那粘稠的死亡泥浆的瞬间——

林焰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那双布满血丝、涣散无光的眼睛里,在接触到那桶粘稠灰黑的泥浆、闻到那刺鼻的化学气味的瞬间,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极致的恐惧,如同火山爆发般轰然炸开!那恐惧如此强烈,甚至压倒了濒死的麻木和剧痛!她的身体猛地剧烈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充满了极致惊骇的抽气声!

那眼神……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眼神!不再是冰冷,不再是煞气,不再是漠然!那是纯粹的、赤裸裸的、如同坠入无底深渊的、灭顶的恐惧!仿佛那桶水泥,唤醒了埋藏在她意识最深处、比死亡更可怕的梦魇!

她甚至……极其极其微弱地、如同濒死的小兽般……挣扎了一下!试图用无力的手去抓桶沿!

但这微弱的挣扎,在渔民粗暴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下去吧!活阎王!”渔民狞笑着,猛地用力一掀!

“不——!!!”

我的尖叫和林焰喉咙里那声充满了极致恐惧的、短促的抽气声几乎同时响起!

林焰那沾满血污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划过一个绝望的弧线,朝着那桶粘稠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灰黑色泥浆——

坠落!

“噗通——!”

一声沉闷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声响!

粘稠的灰黑色泥浆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只留下几缕黑色的发丝和一只沾满血污、无力地伸向虚空、徒劳地抓握着空气的手,在粘稠的泥浆表面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便被那如同沼泽般贪婪的灰黑彻底吞噬!

气泡咕噜噜地从泥浆深处冒出,破裂,散发出更加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

那只伸向虚空的手,也彻底消失在了粘稠的死亡泥浆之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只有那桶散发着恶臭的灰黑色泥浆,在惨淡的应急灯光下,如同地狱的入口,无声地吞噬了一切。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尖叫、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恐惧,都在那只手被泥浆彻底吞噬的瞬间,被冻结了。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冰冷油污的铁板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桶泥浆,盯着那最后消失的地方,无法聚焦,无法思考。

妈……没了?

那个能撞碎厚门、一枪轰碎人躯体的“活阎王”……那个眼神曾经冰冷、漠然、偶尔掠过一丝困惑的……妈妈……就这样……被活活地……浇筑进了水泥里?

像……像那些被他们“处理”掉的人一样?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无法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迟来的海啸,瞬间将我彻底淹没!不是悲伤,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灵魂被硬生生撕裂的、彻底的空白和剧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海明那疯狂、嘶哑、充满了大仇得报的扭曲笑声,如同夜枭的哀鸣,在死寂的钢铁平台上猛地炸响!他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消弭的悲痛!“丫丫!爸爸给你报仇了!爸爸把那个活阎王……活活浇筑了!你看到了吗丫丫!爸爸给你报仇了!!”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平台里回荡,混合着海风的呜咽,如同地狱的乐章。

笑过之后,是更加深沉的死寂和空虚。

赵海明缓缓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缓缓地、冰冷地,落在了在地、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的我身上。

那眼神里,大仇得报的疯狂己经褪去,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杀意。

“现在……”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冰冷,“轮到你了,沈家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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