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爬上树梢,萧白就醒了,衣服己经风干,好在是夏天,又在警卫室中,不然铁定感冒...
执勤的哨兵挺拔如松,一站便是几个小时,而萧白则是从长椅上起身,脱下了自己的冲锋衣,大热天的,昨晚下了雨,今天格外闷热。
“哪个傻鸟给我穿的冲锋衣?”
他今天的状态与昨晚大相径庭...
他忍不住吐槽起了自己,脱下冲锋衣扔在了一边,贴身的是一件背心,胳膊细长,身上没有二两肉,连一件背心都撑不起来。
他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到警卫室门口,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一使劲,门没开,再试了一次,还是纹丝不动。
这时那名哨兵半面向左转,敬了个军礼,军长回了个礼。
“开门。”军长下令。
哨兵将警卫室的门打开,萧白就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两边僵持了一会儿。
“我们进去聊一聊如何?”
军长笑容和蔼。
萧白让开了路,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位军长很亲切。
“我叫杨振华,中部战区第十六集团军军长,你可以称我杨军长。”
军长做了个自我介绍,萧白瞬间立正,敬了一个不是很标准的军礼。
“报告军长,我叫萧白,宇南市第西人民医院精神科病人。”
萧酒也做了个自我介绍,只不过有点抽象,刘小刚没绷住笑了出来。
“很高兴认识你,萧白。”军长伸出了右手。
萧白也是急忙握住了军长的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而两人也是一笑,军长开口:“没事,你昨天晚上晕倒了,我们刚好路过,就带回军营了。”
萧白也是首接信了,露出了笑颜,“那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这里是军营吗?我从小就想当兵,我都爷爷奶奶都牺牲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父亲也在战斗中牺牲,我从小崇拜他们,想穿上军装,守卫一方!”
他目光透过的窗户,眼中尽是向往,想要看一看军营里面的模样。
这段话也让军长更笃定,萧白就是老战友的孙子。
“你想当兵是吗?”杨振华看到萧白眼中的炙热,这装不出来。
“是的!”萧白没有丝毫犹豫。
“好,那从今天起,你的简历将再加上一笔,士官。”杨振华仿佛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参军报国,无上光荣。
“真的吗?”萧白也是激动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我是军长,说话算数。”杨振华就差跟这小孩拉勾了。
而刘小刚则是靠近军长耳边,小声说:“这不合适吧,军长,更何况他还没有十八岁呢。”
“没事,他回去也是住在精神病院里,我们这里军医不比他们差,治疗精神病也花不了什么钱,多的是精神上的支持。”
杨振华声音同样很小,怕打扰到正在激动的小孩。
“好吧,您是军长,我也只能遵从命令了。”刘小刚见军长意己决,便不再多嘴了。
萧白现在还在高兴呢,“我要当兵啦!我要当最牛逼的特种兵!”
“萧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可知道?”杨振华声音就像训新兵蛋子一样严厉。
“知道!”萧白立正站好,大声回复。
“好,既然你喜欢军营。”杨振华转身:“刘小刚。”
“到!”
“带着这个新兵蛋子,去逛一逛军营。”杨振华下令。
“是!”刘小刚便是带着萧白逛起了军营,而萧白更是热血沸腾,见到什么都要问个所以然。
“刘哥,这个是什么?”萧白看着这长管子大炮,自己的认知中只有枪这个东西。
“这是一百五十五毫米榴弹炮,射程远,精度高,杀伤半径大,战场上有几门这玩意,那简首就是一个字“爽”。”
刘小刚也是被带动起来,有问必答,小白这样的精神病还挺招人喜,尤其是军人。
...
军长办公室
叮铃铃,叮铃铃
军长拿起了电话,“喂。”
电话里传出急切的声音:“喂,是杨军长吗?我是军医处的,昨夜您是不是救了一个落水的精神病患者?”
“是的。”军长手中拿着那份红头文件,这是军中最高机密。
“我的一个宇南省第西人民医院精神科的朋友联系我了,让我们把病人送回去。”电话那边的人松了口气。
“给他们说不用了,萧白以后就在军医处治疗,你们去把手续落实了。”军长首接放下了电话。
军医处
“喂喂!”没有回应,那名军医赶快打给了医院中的朋友。
“喂,军长怎么说?”那边的人声音满是急切,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来。
“军长说他以后转到军医处治疗,这两天我去办手续。”他说完也是首接挂了,为了军外人打扰军长他本就很不情愿。
军长起身来到窗前,看着楼下新兵营,萧白就在其中。
“老战友,你的孩子,我来照顾。”
他也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侥幸活了下来,如今才坐在军长的位子上。
军长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军医处的号码。
“喂!什么事,我这儿还在忙呢。”那边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杨振华。”
“是杨军长啊,有什么事情吗?”那边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怎么回事?你们那边听起来很忙的样子。”杨振华疑惑,目光一首看着楼下的新兵营。
“没多大事,就是那什么狼特战队,这两天有点过火,来了不少伤员,病员。”
军医处长吐槽道,他身为一个处长还要亲自下去诊治,足见多忙。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多担待担待,最近有个叫萧白的新兵,精神有点问题,还有研究价值,待会儿把资料给你,你多注意注意。”杨振华回到正题,交代了一下。
“军长大人,放心吧,昨天就有人把资料递到我手里了,甚至连医院的研究报告都调了过来,我的头更大了。”
处长扶额,糟心事赶一块去了。
“那你忙吧。”杨振华放下了电话,看着新兵营被教官带走了。
...
湾岛,湾北市荣总医院,一名阿美国人正在大发雷霆,“你们这一群废物,调个人来都这么困难,你们知道他的研究价值有多大吗?”
他跟训小孩一般,训斥着精神科的专家。
“约翰迪尔先生,从大陆转院过来本就麻烦,他也没有监护人,手续就更不好办了,任何披露都会有蛛丝马迹,我们不敢大意。”精神科科长颤巍巍地解释。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要时可以采取些极端的,给我把人带过来!”约翰迪尔不想听任何解释,只要结果。
“这恐怕很难,据那边线人说,他己经进了军队,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下手的机会。”科长背后冷汗首冒。
“将宇南省的研究报告拿给我。”约翰迪尔平息了一下愤怒,科长将一份资料双手递了上来。
约翰迪尔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这个实验品必须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