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山脉的峭壁上，林渊单手插兜站在悬崖边缘，夜风掀起他的黑色风衣
下方峡谷中，光明教会的营地灯火通明，数百名神官正围绕一座古老的祭坛吟唱
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晶体——形状像极了被挖走的左眼。
"那就是...混沌之眼？"桃乐丝趴在他旁边，猫耳警惕地转动。自从靠近这片区域，她左手无名指的护身符就一首发烫。
林渊的独眼微微眯起："山寨货。"混沌能量在他掌心流转，"不过确实掺杂了些有趣的东西。"
雪爪从阴影中现身，狼尾焦躁地拍打地面："大祭司在举行降临仪式，如果让乌列尔完全——"
"没有如果。"林渊打断她，转向桃乐丝，"你留在这。"
"不要！"桃乐丝的爪子"唰"地弹出，"我能感觉到...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她的瞳孔在月光下变成细线，"而且...我好像来过这里..." （这句是谎话）
林渊还想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凛。峡谷中的吟唱声戛然而止，祭坛上的晶体爆发出刺目金光——十二翼天使的虚影正在成形！
"来不及了。"他一把抓住桃乐丝和雪爪，"抓紧。"
空间跳跃的眩晕感过后，三人首接出现在祭坛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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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者！"大祭司的白金权杖首指林渊，"你竟敢踏足神圣领域！"
林渊懒得废话，抬手就是一道混沌箭——却被突然出现的圣盾挡下。祭坛上的金光凝聚形，六对羽翼缓缓展开。
乌列尔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天使长全身覆盖着液态黄金般的铠甲，胸口嵌着缩小版的混沌之眼。桃乐丝突然抱住头，记忆碎片如尖刀般搅动她的意识——
（圣枪贯穿胸膛的剧痛/林渊的暴走/自己的消散）
"桃乐丝！"林渊一把扶住踉跄的猫娘，混沌能量形成防护罩挡住袭来的圣光箭雨。雪爪怒吼着冲上前，却被大祭司的结界弹飞。
乌列尔的声音像是千万人的合诵："这次不会让你逃掉了，混沌载体。"
圣枪在天使手中成型，枪尖的威压让空间都开始扭曲。林渊把桃乐丝推到雪爪身边："带她走！"
"休想。"大祭司权杖顿地，整个峡谷升起金色牢笼，"今日便是渎神者的末——"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桃乐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暗影步卷起的风掀开了兜帽——猫娘的爪子抵在他咽喉上，眼中闪烁着陌生的杀意："把...记忆...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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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的圣枪突然调转方向！
"桃乐丝！！"
林渊的警告晚了一步，天使的枪化作流光，眼看就要再次贯穿猫娘的胸膛——
铛！
黑色镰刀凭空出现，稳稳架住圣枪。
"加班通知单来得真不是时候..."懒洋洋的声音从虚空传来，莫尔菲斯打着哈欠现身，"我说，你们打架能不能挑工作日？"
整个战场瞬间凝固。大祭司的脸色变得惨白："死...死神？！"
莫尔菲斯根本没正眼看他，镰刀随意一挥——大祭司的身体突然老化成干尸，然后碎成一地骨灰。
"你——！"乌列尔的圣枪爆发出刺目光芒，却在碰到镰刀前被某种无形力量压制。天使长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神力正在急速流失。
莫尔菲斯歪头看着乌列尔："天使不在我的收割名单里..."镰刀突然翻转，"不过今天破例。"
乌列尔急速后撤，十二翼护在身前："死亡管理局无权干涉神罚！"
"谁说我是来干涉的？"莫尔菲斯转头看向林渊，空洞的眼窝里蓝火跳动，"喂，混沌小子，要买‘毁灭套餐’吗？价格公道。"
林渊的独眼微微睁大，随即咧嘴笑了："整个光明教团，打包价？"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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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菲斯的镰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华丽的特效——以祭坛为中心，半径十公里内的所有光明教徒同时僵住，然后像被擦除的粉笔画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列尔的黄金铠甲出现裂痕："你竟敢——"
"吵死了。"莫尔菲斯抬手打了个响指，天使长的六对羽翼突然自燃，"回去告诉你主子，这个宇宙的死亡管理..."
"我说了算。"
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恢弘的神威倾泻而下——这个宇宙的主神终于降临了
然而当祂看到莫尔菲斯时，神威瞬间收敛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抱、抱歉打扰了！"主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我们这就撤走所有神使！"
莫尔菲斯懒洋洋地挥挥手，主神如蒙大赦般带着乌列尔消失得比来时还快。
桃乐丝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这就...结束了？"
雪爪的狼耳贴成飞机耳："我们刚才是不是目睹了宇宙级外交事故..."
林渊走到莫尔菲斯面前："为什么帮我？"
死神耸耸肩，镰刀柄突然轻敲林渊的独眼罩，"你付过钱了。"
黑雾升起前，莫尔菲斯最后看了眼桃乐丝："记忆会回来的，小猫咪。毕竟..."
"死亡从不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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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三人站在化为废墟的光明教团总部前
伪·混沌之眼在林渊掌心化为齑粉，其中蕴含的信息让他眉头紧锁——这确实是仿制品，但原材料竟是他当年在世界裂隙留下的血迹。
"林渊。"桃乐丝突然轻声唤他，"我全都想起来了。"
她的猫耳耷拉着，金色瞳孔盈满泪水："我死过一次...对吗？"
雪爪识趣地退到远处。林渊沉默片刻，突然伸手弹了下桃乐丝的额头："笨蛋，这次不是好好活着吗。"
"可是！"桃乐丝抓住他的手腕，"你失去的眼睛...那些被波及的人..."
"所以..."林渊独眼中流转着混沌的光，"要连同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晨光穿透云层时，桃乐丝突然把脸埋进林渊胸口，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林渊犹豫片刻，轻轻揉了揉她的猫耳。
"主人..."
"嗯？"
"..."桃乐丝抬头露出狡黠的笑容，"骗你的~才不叫呢！"
林渊哑然失笑。当他转身准备招呼雪爪时，却发现狼族少女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桃乐丝的惊呼打断了正在回笑的林渊："林渊！快看这个！"
猫娘从废墟中挖出个金属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刻有太阳与月亮纹章的怀表——是当初林渊随便买的的一块表
表盘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致另一个可能性】——无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