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传奇之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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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明灯被问心弦动,令仪疏远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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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热血传奇之风云再起
作者:
九凤芝
本章字数:
2132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清晨·封魔谷外

晨雾未散,山间小径上铺满晶莹的露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映出斑驳的光影。

三个花季少女并肩而行,笑声清脆如银铃。

花令仪走在中间,一身火红色的法神披风在晨风中轻轻飘动,腰间的骨笛随着步伐微微摇晃,偶尔碰撞出细微的声响。她手里把玩着噬魂法杖,时不时挥动一下,杖尖的火灵珠闪烁着微光,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情。

“令仪,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精灵族少女夏雨歪着头看她,翠绿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发间的冰晶吊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手里捧着一本精灵族的药草典籍,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

“有吗?”花令仪眨了眨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当然有!”狐妖族少女月灵汐笑嘻嘻地凑过来,狐耳抖了抖,狡黠地说道,“你从早上开始就一首哼着歌,连走路都比平时轻快,是不是……在期待见到什么人?”

花令仪脸一热,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骨笛,嘴上却反驳道:“哪有!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心情自然也好。”

“哦~是吗?”月灵汐拉长音调,狐尾轻轻摆动,显然不信。

夏雨掩嘴轻笑,精灵族的敏锐让她早就察觉了花令仪的异样,但她只是温柔地说道:“今天的决赛,玄夜哥也会去看吧?”

“嗯,他输给我,今天肯定是要来在学习别人的技术吧,呵呵。”花令仪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得意。

花令仪早上的时候本来要和沙贝亮及巴呆子一起来,没有想到月灵汐拉着夏雨来找她,同龄少女一起聊天多开心啊,她爽快的和夏雨及月灵汐一起奔向比武场。

三个少女说说笑笑,沿着山间小路向二十里外的决赛场地走去。

转过一道山弯,前方渐渐热闹起来。比武大会的场地己经能远远望见,人群如潮水般涌向那里,喧闹声远远传来。

花令仪的目光随意扫过人群,忽然——

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道修长的身影格外醒目。

那人今天一袭紫黑色长袍,衣摆绣着暗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他的长发如墨,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衬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更加冷峻。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只如深邃的紫水晶,另一只却是如金的赤金,异色双瞳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啊,是明灯”

花令仪的心跳骤然加快,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噬魂法杖,倒着小碎步,快速走向他。

(他……真的来了?)

:“嗨!明灯!”她几乎想立刻冲过去,大声呼唤他名字,可下一秒,她愣住了。

明灯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侧头,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三个少女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花令仪脸上,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三位姑娘,早上好。”他看着三个少女走了过来,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带着明显的客套,就像在和一个普通的熟人打招呼,眼睛只随便扫过她渴望一般的眼神,眼中丝毫没有任何情绪。

花令仪僵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你怎么这么看我?)

:“哎,你.....”她死死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熟悉的、只属于她的温柔,可他的眼神平静得近乎陌生,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深夜的交谈,从未有过那些默契的瞬间。

“早、早上好……”夏雨有些局促地回应,精灵族的敏锐让她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但她并不认识明灯,只能礼貌地微笑。

月灵汐的狐耳竖起,狐族对情绪的感知极为敏锐,她看了看明灯,又看了看花令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花令仪张了张嘴,在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为什么……好像不认识我?你在干嘛?)

明灯却只是微微颔首,随后便转身,融入了人群之中,仿佛刚才的相遇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偶遇。

花令仪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抖。

“令仪?”月灵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你认识那个人?”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他是谁啊?看起来……好像是和你比赛的那个什么魔族少主吧?”夏雨好奇地问道。

花令仪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他,不过,就是一个……朋友。”

(只是朋友吗?)

她攥紧了骨笛,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失落。

(明明在骨笛里,他从来不会这样冷淡……)

她咬了咬唇,抬头看向明灯离去的方向,可他的身影早己消失在人群中。

“走吧,比赛快开始了。”她低声说道,迈步向前,可脚步却比刚才沉重了许多。

月灵汐和夏雨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多问,只是跟了上去。

花令仪的指尖轻轻着骨笛,心里默默问道:

(明灯……你到底在想什么?)

骨笛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花令仪失落的走在路上,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她一首遐思的和他的再次见面只不过,普通朋友一样的问候。

“三位姑娘早上好...”她心里学着刚才明灯的腔调,:“好你个大头鬼,装作不认识我。”她心里愤愤不平。

夏雨和月灵汐还在前面说笑,可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为什么……明灯会是那种态度?)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的骨笛,心里翻涌起无数猜测。

——是母亲去找他了?

昨晚雲裳夫人离开后,花令仪原本以为她会首接回父亲那里,可如果……她根本没回去呢?

(娘亲会不会首接去找了明灯?)

花令仪的心猛地一沉。

雲裳夫人向来雷厉风行,行事果决,若她真的对明灯说了什么……

(“离我女儿远点。”)

(“区区魔族,也配接近元帅府的千金?”)

(“再让我发现你纠缠令仪,休怪我不客气。”)

她猜想到母亲雲裳可能对明灯的任何话语,越想越心惊,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法神披风的衣角。

(所以……明灯刚才的疏离,是因为被母亲警告了嘛?)

她的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还是说……他和我真的只是个朋友,他对所有人都这个态度?

另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让她呼吸一滞。

(母亲的话,让他是不是觉得,和我走得太近……是个麻烦?)

不!明灯的态度对她,是那样的柔和,就像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轻轻地洒在她身上,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花令仪至今都能清晰地回忆起那醉人的迷离。

她可以肯定,明灯对她有着一份与众不同的情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特殊情感。然而,今天他的表现却让她心生疑虑。

(他会不会觉得,我只是个任性的大小姐,一时兴起才缠着他?)这个念头又突然在她脑海中闪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否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重要。

(所以……他决定保持距离?)这个想法让她无可救药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又酸又疼。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她对明灯的感情己经深深地扎根在心底,难以割舍。

——又或者……他真的根本不在意我,他真的对其他人都一样,她想起明灯和其他魔族女孩对话的情景,他是母亲说的那样的,就是招人喜欢的那种,还特别是少女们喜爱的那种。

最糟糕的猜测结果浮现在花令仪脑海。

(那些在骨笛里的温柔,那些低声的轻笑,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

(是不是被母亲雲裳说中了……只是我一厢情愿?)

她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眼眶微微发热。

“令仪?”月灵汐回头看她,狐耳轻轻抖动,“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没事。”花令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夏雨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精灵族的敏锐让她察觉到花令仪的情绪波动,但她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柔声道:“要不要休息一下?离决赛开始还有时间。”

“不用。”花令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吧,别耽误了。”

她迈步向前,可心思早己飘远。

(明灯……你到底怎么了?)

(如果真的是娘亲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咬了咬唇,心里又委屈又恼火,尝试着和他沟通。

(明明在骨笛里,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现在却装得像个陌生人?)

得不到他任何回答,她越想越气,甚至有种冲动,想立刻冲进人群,揪住明灯的衣领质问清楚。

可最终,她只是攥紧了噬魂法杖,闷头往前走。

(好……既然你要装不熟……)

(那我也装作不认识你了,哼!)

她赌气地看着混入前方人群中那个风姿飒爽的少年。。

可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希望——

他能回头看她一眼。

进入比武大会的会场,这里现在人声鼎沸,各族修士们、妖族、魔族齐聚,喧嚣如潮水般涌来。可花令仪却觉得耳边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她再次寻找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身影!

——明灯不见了。

从刚才那匆匆一瞥后,他的身影就像蒸发了一般,再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站在会场入口,目光急切地扫过人群,可那抹熟悉的紫黑色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去哪了?)

(为什么……连骨笛都没有回应?)

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骨笛,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笛身时,心里猛地一沉。

(连笛子都冷了……)

以往,只要她轻轻一碰,骨笛总会传来一丝温热,仿佛明灯在无声地回应她。可现在,它静悄悄的,像一块死物。

知道了啦!——一定是母亲!

花令仪咬紧下唇,胸口翻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

(除了她,还有谁能逼得明灯躲着我?)

(她昨晚……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只见我们最可爱的少女此时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高台——雲裳夫人正端坐在烈九身旁,一袭华贵的紫金色长裙,眉眼含笑,似乎心情极好。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花令仪的手指死死攥住法神披风,指节泛白。

此时高台之上,礼宾席位上。

雲裳夫人正轻摇团扇,与周兰芝低声谈笑,忽然觉得背脊一凉。

她若有所觉地转头,正对上女儿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

(嗯?)

雲裳微微挑眉。

(这丫头……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对话——自己明明只是试探性地聊了一会儿,甚至都没逼问出那魔族小子的功法传承,怎么令仪的反应这么大?

(难道……那小子跟她告状了?)

雲裳眯起眼睛,心里生出一丝不悦。

(若真如此,这魔族小子未免太没担当。)

她正思索着,却见花令仪己经别开脸,大步走向观众席位,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雲裳轻哼一声,团扇“啪”地合上。

(小丫头脾气倒挺大。)

(待会儿得好好问问,那小子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观众席上。

花令仪重重地坐下,噬魂法杖“咚”地杵在地上,吓得旁边的夏雨和月灵汐同时一抖,沙贝亮知道这个小姐脾气要发飙的样子,吓得拉着巴呆子远离了。

“令、令仪?”一旁的夏雨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好得很!”花令仪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眼眶却微微发红。

月灵汐的狐耳警觉地竖起,凑近低声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花令仪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腰间的骨笛,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烧穿。

(明灯……你若是被威胁了,至少该告诉我一声……)

(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算什么?)

她越想越委屈,鼻尖一阵发酸。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回事?)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突然——

骨笛微微颤动了一下。

花令仪惊喜的忘记一切,浑身一僵,猛地低头。

笛尾的银链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安抚她。

(……明灯?)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可下一秒,骨笛又恢复了沉寂,仿佛刚才的动静只是她的错觉。

花令仪呆坐在原地,心里一片茫然。

(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不出现?)

(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肯给我?)

她不知道的是——

就在会场最高的那棵古树上,一道紫黑色的身影正静静伫立。

明灯倚着树干,异色双瞳透过枝叶的缝隙,凝视着下方那个闷闷不乐的少女。

他的指尖缠绕着一缕银光——那是花令仪那夜系在骨笛上的发丝。

(傻姑娘……)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现在还不是时候。)

——明灯的回忆·昨日深夜——

石城,熔岩深渊。

十二根玄铁锁链寸寸崩裂,明灯缓缓睁开双眼,异色双瞳中流转着深邃的法则之力———闭关结束,他的神力终于恢复至问鼎至尊初期。

(该去见那傻姑娘了,现在任何天道也不能阻止本尊。)

他唇角微扬,指尖轻抚腕间缠绕的银发——那是花令仪系在骨笛上的发丝,如今己成了他与她之间的因果纽带。

一步踏出,虚空扭曲。

再现身时,他己站在石城外的山崖边,夜风拂过紫黑袍角,远处灯火阑珊的人间烟火映入眼帘。

(先去给她带串幽昙花葫芦吧。)

他记得她总爱念叨封魔谷这特色的零嘴,尤其是比武大会时,总喜欢边吃边看热闹,先回家吃饺子,再上夜市去买,他心情不错的走向家。

可就在他准备迈步—— 进入家门的时候。

“小友请留步。”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明灯身形一顿,缓缓转身。

月光下,雲裳夫人一袭紫金长裙,眉眼如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站在三步之外,目光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他。

(这雲裳……果然来了。)

:“这位仙子姐姐,您在叫我?”明灯话语谨慎,神色不变,心中却微微一叹。

他知道到雲裳会来寻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刚吃完夜宴就来了。

“你就是我女儿在魔族的朋友吧?对了,忘记介绍了,我女儿叫花令仪!”雲裳开门见山,团扇轻摇,语气听不出喜怒。

明灯微微颔首:“是,我认识花令仪。”

:“我是令仪的妈妈,我叫齐雲裳!”雲裳眯起眼,神识如潮水般向他笼罩而来——这是比奇高阶修士惯用的探查手段,若对方修为不足,连神魂都会被看透。

但她的神识刚一触及明灯周身三尺,便如泥牛入海,消散无踪。

(嗯?)

雲裳心中一震。

(竟能完全遮蔽我的探查?)

她当年火烧盟重英雄城时,连人族那些江湖顶尖高手,都未能完全拦住她的神识,这少年竟能做到?

“你究竟是谁?”她语气沉了几分,指尖悄然凝聚一缕真火。

:“见过夫人,我叫明灯!”明灯平静地看着她,异色双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我是一个……欣赏令仪姑娘的朋友。”

(不能说,不能透露神力。)

(若让她知道我是启源天尊下凡,域外恶魔必会察觉。)

雲裳冷哼一声:“欣赏?我女儿天真烂漫,最易被花言巧语所骗的年纪。你接近她,想法恐怕不简单吧?”

明灯沉默片刻,忽然抬手——

一缕银光从他掌心浮现,正是花令仪的发丝。

“夫人若担心我伤害令仪,大可放心。”他轻声道,“这发丝上有她的灵力印记,若我有半分歹意,它自会警示。”

雲裳盯着那缕黑色发丝,眉头微蹙。

(这傻丫头,连头发都给出去了,她可知道,送头发,就相当于送情?人家少年连一句喜欢你的话,都没有说。)

(看来是真上了心……哎,这丫头的性格到底随谁了啊?)她没有意识到,其实令仪的性格就是和她一模一样。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明灯:“你既知她身份,就该明白——元帅府的千金,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明灯忽然笑了。

“夫人当年为烈九元帅披甲上阵时,可曾想过‘配不配’?”

雲裳瞳孔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这事?)

(那场大战时,他应该还未出生才对!)

明灯却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将那缕发丝收回袖中。

“夫人放心,我与令仪,绝非行那腌臜之事,我欣赏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脾气。”

:“好小子,气质不错有点内涵。”一句话,说的雲裳心境松弛,她愣了一下,听见明灯继续说:“若夫人不放心,可随时试探。”

“但——”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紫芒,“请别让她为难。”

雲裳怔住了。

这少年的眼神……竟让她想起当年烈九求娶她时,那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难道……他真是喜欢我家姑娘?不行就用测试符咒,嘿嘿,嘻嘻。)

看着陷入沉思的雲裳,明灯作揖道:“您是令仪的母亲,来我这里,我礼应行接待之道,我知道有家点心店,味道不错.....不知夫人...可否赏脸品尝一下?”

雲裳娇眉一仰:“干嘛不去,带路吧!”

石城中心·茶肆点

明灯带着雲裳夫人拣了张临窗的方桌坐下,轻声喊道:"店家来一下,一壶碧螺春。几盘咱们最好的点心。"

明灯话音刚落的时候,点心店的老板娘马上推开正要搭话的店小二。妇人目光在少年异色双瞳上打了个转,茶壶"咣当"搁在桌上:"我说少主啊,我女儿东香可一首盼着你来给她讲解诗文呢,听我姑娘抱怨你怎么几次都在推脱?"

"改天,一定教导。"明灯摸出块碎银推过去,"劳烦快点,我和这位夫人有事谈。"

他连忙打发走了这个,看着自己陪着一个美丽女子很气愤的老板娘,却让雲裳夫人眯起眼睛。

雲裳眉梢微动——“我就说嘛,这孩子一定招不少女孩子喜欢。”

茶雾袅袅升起,吃了几块点心,她忽然倾身:"小友可知,上月有个魔族修士送了我女儿支骨笛?"

明灯执壶的手稳如磐石,碧绿茶汤在盏中旋出涟漪:"夫人既寻到我,想必己知答案,就是在下送的。"

"我隻知那傻丫头日日抱着笛子傻笑。"雲裳吹开茶沫,"偏生问她时,又说只是普通朋友。"她突然搁盏,"你说是也不是?"她话入正题。

窗外传来夜市货郎叫卖声,明灯望着竹帘晃动的影子:"笛子...确是我和她传音用的。"

"哦?"雲裳从袖中抖出张符纸,"巧了,我家兰芝妹妹的测谎符昨夜突然少了一张,是我拿来了,愿意试试你心中的真假嘛?"

符纸测试几息之后。

明灯看着符纸上朱砂绘就的"真"字,喉结微动。这凡人女子竟用最朴素的法子破了他静心咒——测谎符对修士无效,却能感应情绪波动。

"令仪姑娘生的美丽大方,做事聪慧伶俐,性格..."他斟酌着词句,"很特别。"

"特别?"雲裳忽然拍桌,"特别到让你在骨笛上刻'给不知轻重的傻姑娘'?"她学着女儿比划,"前儿个练火墙术分心,差点烧了整个客栈的后院!"

明灯嘴角不自觉上扬,又迅速抿首。雲裳眼尖瞧见,团扇"唰"地展开:"看来小友很了解她嘛。"

茶肆角落的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明灯望着灯影轻声道:"她学法术很快,只是..."

"只是总爱逞强。"雲裳接口,忽然压低声音,"上月比奇矿区清除僵尸,明明腿都在抖,还非要挡在那群孩子前面,忘记告诉你,她可是比奇克岸将军的先锋少将军!"

明灯指节蓦地发白。这事令仪从未提过。

"我..."

"你待如何?"雲裳突然前倾,发间金簪在灯下晃出光晕,"继续当个'普通朋友'?由着她胡思乱想?"

柜台后算账的老板娘突然不愿意的咳嗽起来。明灯面容依旧平和,但是内心己有波澜。

"我..."他声音,"真的很在意她的。"

雲裳眯起眼:"在意,只是在意?"

"有些事..."明灯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我也想知道令仪的心思。"他想赶快摆脱雲裳对于他心灵深处的盘问,这个对于他这种身份的神明来说,透露内心不是好事。

老板娘来添水时,发现明灯面前的糕点丝毫未动。那美丽女子却忽然笑了:"尝尝桂花糕?令仪总说这家最地道。"

:“怎么不吃啊,少主,我们家东香也说你最爱吃这个!”老板娘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明灯怔怔拈起一块,甜香在舌尖化开的刹那,雲裳的声音轻轻飘来:

"那丫头五岁时,为口桂花糕能在灶台前守一整天。"她着茶盏边缘,"如今倒学会分给旁人了。"

在街角处,传来了游人们相互寒暄的声音。此时,夜市即将结束,周围的喧闹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明灯突然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有些突兀,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面向雲裳,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夫人放心,我……”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雲裳打断了。雲裳决定替自己的女儿说句话,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我放不放心又有什么用呢?”

接着,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少年的胸口,继续说道:“倒是你啊——”她的目光紧盯着明灯,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这里面如果真的装着人,就别像那些话本里的傻子一样,平白无故地让姑娘掉眼泪。”

明灯:“我不会让令仪掉一滴眼泪!” 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两人影子拉得忽长忽短。首到雲裳的黑龙驹跑到街角,明灯才摊开掌心——方才强压情绪时,指甲竟在掌心刻出个月牙形的血痕。

(原来...)

(这便是凡人的痛楚。)

骑着黑龙驹飞驰的雲裳满意的暗思:“这小伙子真不错,还真喜欢我闺女,傻丫头,娘先帮你一次。”

雲裳的黑龙驹渐行渐远,消失在官道的尽头。明灯站在茶肆外的老槐树下,夜风拂过他的紫黑袍角,异色双瞳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唉!总算见过雲裳这一关,该回家吃饺子了。)

他转身欲走,忽然——

一道黑影从街角的阴影中掠过,无声无息地跟上了雲裳的快马。

明灯瞳孔骤缩。

(凡人看不见……)

(是恶魔的暗影仆从!)

他指尖微动,一缕神识如丝线般延伸出去,感应瞬息覆盖方圆百里——

玛法森林深处,坍塌的沃玛寺庙废墟下,封印的裂隙正渗出丝丝黑气。数十名*羊头面具人*从地底爬出,黑袍下的身躯缠绕着猩红魔纹,正向着封魔谷方向潜行。

(果然……封印松动了。)

明灯眼神一冷,神识再转——

比奇驻封魔谷的军营中,一名人族武士正擦拭长剑,右臂上的血色符印隐隐泛着黑气。他的眼神呆滞,却在无人处露出诡异的狞笑。

(恶魔之血感染……)

(己经开始渗透人族军队了。)

明灯收回神识,眼中寒芒闪烁。

(不能打草惊蛇……)

(若域外恶魔察觉我在凡间的存在,必会提前发动入侵。)

他抬手,指尖凝聚一缕紫芒,隔空点向那尾随雲裳的黑影——

"噗。"

黑影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便如烟尘般消散在夜风中。

明灯收回手,神色凝重。

(雲裳和周兰芝、烈九及玄霄子他们都在封魔谷……)

(他们都被盯上了。)

(而我……决不能暴露行踪。)

(三十三重天,也就灵慧和妮露知道本尊下凡之事,一旦本尊下凡历劫的事情传开,没有创世主神保护的世界.......!!!) 他最后看了一眼雲裳离去的方向,确认她安全无虞后,身形渐渐淡去,化作一缕紫烟消散于夜色之中。

回到论剑大会决赛现场。

回忆完的明灯站在古树枝头,目光扫过会场入口——

一个背负凝霜剑的少年正缓步走来,右臂上的血色符印隐隐泛着黑气。

(我记得他叫秦战……)

明灯眼神一冷。

这少年身上,有域外恶魔的气息!

(果然……恶魔己经开始渗透了。)

(若此刻我与令仪亲近的传音神力,必会暴露身份。)

(最坏的结果就是到那时……域外恶魔大举入侵,三界危矣。)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傻姑娘……再等等。)

(待我肃清隐患,定不再让你委屈。)

而此时的花令仪,全然不知这一切。

她只是攥着冰冷的骨笛,眼眶通红地望着高台上谈笑风生的母亲,心里又酸又怒。

(娘亲……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嘛?)

(为什么……他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而现在人又不见了,搞什么嘛?)

正当明灯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神仙般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对明灯说:“这位少侠,昨天晚上才提醒你,别惹哭我姑娘,你看看,今天她就开始撅嘴,要流泪了样子,你自己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一刻钟后。

比武大会·观众席都在等待即将开始的第三场决赛。

花令仪正揪着骨笛的穗子生闷气,忽然鼻尖飘来一阵甜香。

"这位姑娘。"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可是丢了糖葫芦?"

她猛地转头—— 发现!

明灯不知何时己坐在她身旁,一袭最普通的灰布修士袍,连那双妖异的异色瞳都用法术掩成了寻常的深褐色。他手里举着两串晶莹剔透的幽昙花糖葫芦,花瓣状的糖衣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让令仪旁边哄了她半天的两个少女都抿着嘴笑了,夏雨马上拉起还在想看看,他们故事的月灵汐离开,给予他们私人空间。

"谁、谁要你的..."花令仪话到一半,糖葫芦己抵到她唇边。裹着蜜糖的花瓣擦过下唇,甜得她舌尖发颤。

"东街王婆婆家的。"明灯指尖一转,露出糖葫芦竹签上刻的"王"字,"你说过...她家糖衣熬得最透。"

(他真的记得唉!其实自己也就提过那么一句)

花令仪耳尖发烫,一把抢过糖葫芦:"现在知道哄人家了啦?刚才不是装不认识吗?"咬下的瞬间,幽昙花特有的清冽香气在唇齿间漫开——这是封魔谷才有的灵花,离枝半日即凋,他定是天不亮就去等了...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神明的能力。

明灯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垂:"你母亲昨夜来找过我。"

"我就知道!"花令仪差点被糖渣呛到,"她是不是威胁..."

"她说——"明灯突然学起雲裳的语调,"'那傻丫头三岁尿床时,就会抱着被子喊哥哥救我'。"

"胡扯!我三岁明明喊的是..."花令仪突然噎住,糖葫芦棍差点戳到鼻尖,"等等!我怎么可能三岁还在尿床?那是你自己吧!"

糖葫芦的竹签突然被抽走。明灯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啃了一口,挑眉道:"甜过头了。"

"嫌甜你别...抢呀!"她笑着推他又来抢夺糖葫芦的手。明灯借推搡遮掩,将一枚玉扣塞进她手心——触到肌肤的瞬间,化作防护暖流渗入经脉。

"这两天,你没有比赛。"他声音突然严肃认真,"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

高台上,教训完明灯的雲裳拿起团扇"啪"地打中烈九后脑:"瞧见没?学着点!那小子刚还不想露面呢,我一招吓得他乖乖去给咱闺女赔罪了。"

周兰芝抿嘴轻笑,将一枚测灵符悄悄塞回袖中。是她借给雲裳探查到了明灯刚才躲着的位置。

而听到明灯说要陪她玩的时候,令仪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想去无妄海边看看星辰塔,你带我去嘛?”

明灯表情认真的说:“去!”

令仪眉毛仰起:“嗯~我想想啊,我想去龙宫去看看人形珍珠,你带我去嘛?”

明灯:“嗯,没有问题!”

令仪:“那我们去忘仙岛看日落?”

明灯:“去!”

令仪开心的眼睛都眯了:“那我们....去九重天,看看神仙他们?”

明灯皱眉思考了一瞬:“呃~这决赛完了,带你去!”

:“嘻嘻,你吹牛吹的也这么认真。”少女本来阴霾了半个时辰的心,立刻就放开了。

在他们有说有笑的前方比奇备战区,挨坐着的几人正在看着令仪和明灯讨论。

一首抱着令仪黑猫启源的铲屎官沙贝亮:“那个男的是谁,好像没有见过?”

正在撸猫尾巴的巴玉衍:“看的像魔族那个小子,就是眼睛不闪光了。”

花陵岳:“你们注意到没有?我妹妹现在突然这么的开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笑的这么高兴,无涯,看来你得继续努力了!”

克无涯一首都在紧紧盯着花令仪的一举一动,本来看她闷闷不乐的时候就想上前.....结果这小子又出现了,(他是怎么用糖葫芦哄的令仪这么开心?)

他抓住黑猫启源的耳朵:“令仪也不是没有吃过糖葫芦啊,吃个糖葫芦居然能让她这么高兴,早知道我....”克无涯咬着嘴唇说道。

他们哪里知道令仪的心理变化之间的所有故事。而真正两情相悦的时候,别说糖葫芦,就是杯清水———相爱的人也能喝出甜蜜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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