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陈玄忽然开口。
“啊？”赵凯茫然地抬起头。
“五十万，我投。”
赵凯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
“玄……玄子，你……你没开玩笑吧？我这项目……可能血本无归啊！”
他自己都快被问得没信心了，结果陈玄居然要投？
“我没开玩笑。”陈玄的神色很认真。
“太好了！”
赵凯一拍桌子，脸上的喜悦己经完全掩饰不住。
“玄子，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你就是咱们‘霓裳’的CTO！”
“那！钱...”
陈玄看着赵凯搓着的手，但是想到自己目前手里还真没这么多。
“过几天的吧！”
一顿饭，从兄弟叙旧，变成了公司创立大会。
陈玄坐进自己的宝马530i，发动车子。
他没有立刻开走，而是看着窗外饭店的招牌，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当他说出“我投”那两个字时，他的人生轨迹，己经驶向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不再是简单的为女孩花钱，获得返现，享受生活。
而是要去亲手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这是他第一次，试图用钱去撬动一个真实的世界，去构建一个能摆在明面上的事业。
尽管这个事业的起点，只是一个草台班子和一个满嘴跑火车的朋友。
但，那又如何呢？
系统的主线任务——年收入不低于五十万的稳定资金来源。
“稳定的才是真”，系统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这段时间以来漂浮在云端的生活。
返现再多，终究是无根之萍，是他无法对任何人解释的秘密。
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他心安理得地开着这辆宝马，住进五星酒店，给自己的女人买下整个专柜的身份。
赵凯的“霓裳”项目，无论成败，都是他迈出的第一步。
正沉思着，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新消息。
是林晚晴
陈先生，晚上有时间吗？想代表我们店里请您吃顿便饭，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顺便也跟您聊聊后续的车辆保养事宜。
措辞官方，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谢，又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专业理由。
陈玄看着这条消息。
他回了个简单的“好”，林晚晴很快便发来一个餐厅的定位和时间。
……
夜幕降临，陈玄提前几分钟到了约好的餐厅。
一家格调雅致的融合菜馆，菜单上的数字很不亲民，林晚晴这次算是下了本钱。
他刚坐下，林晚晴就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
她今天没穿那身刻板的职业套装，换了条酒红色的修身连衣裙，外面只披了件浅色薄款风衣，干练里透着一股成熟的女人味。
精致的妆容，一头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标准的御姐风范。
“陈先生，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让您久等了。”
她微笑着道歉，很自然地在陈玄对面坐下。
“没事，我也刚到。”
这顿饭吃得平静又客气。
林晚晴不愧是金牌销售，谈话的节奏把握得炉火纯青。
她不提任何跟销售业绩有关的话，只聊些轻松的话题，从泉城的风土人情，到最近的热门电影。
偶尔再提几句车辆使用的保养技巧，整个过程让人很舒服，没有半点被“客户维护”的刻意。
当然，她也试探了陈玄的背景。
“陈先生年纪轻轻就开上宝马，真是年少有为，家里肯定对你很支持吧？”
“随便折腾，他们不管。”
陈玄喝了口茶，回答得模棱两可。
林晚晴没再追问，在她看来，这就是富二代最典型的回答了。
饭局最后，陈玄主动拿起了账单。
林晚晴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也就顺水推舟地接受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让客户花钱，并且花得舒心，这才是客户维护的最高境界。
“陈先生，太感谢了，本来该我请的。”
“一顿饭而己。”
走出餐厅，晚风吹来，带着凉意。
林晚晴拢了拢风衣，笑着开口：
“那我就不耽误陈先生的时间了，路上开车小心。”
她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动作干脆利落。
陈玄看着出租车远去，脑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为林晚晴消费3288元，林晚晴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2。】
【返现倍率触发失败，好感度不足50。】
【获得基础返现：3288元。】
陈玄并不意外，他本来也没指望能从林晚晴身上搞到钱。
五十万的窟窿，看来还得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
另一边，林晚晴回到自己和苏媚合租的公寓时，己经快十点了。
她踢掉高跟鞋，整个人疲惫地摔进沙发里。
苏媚正敷着面膜，盘腿坐在地毯上做拉伸，一件宽大的运动背心和短裤，露出大片紧致的小麦色肌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哟，我们林大销售这是应酬回来了？看你这身战袍，今晚又拿下了哪个？”
苏媚的声音从面膜底下传来，满是调侃。
“别提了，客户回访而己。”
林晚晴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客户回访需要穿成这样？”
苏媚的视线在她那条勾勒身形的酒红色连衣裙上扫过。
“老实交代，是不是偷摸出去约会了？”
“你想多了，现在还没我能看上的人呢！。”
林晚晴白了她一眼。
“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在我这儿买了辆宝马5系那个大学生，重要客户，不得好好维护着？”
“大学生？”
苏媚拉伸的动作停住了，面膜下的眉毛挑了挑。
“山大的？”
“对啊。”
这个信息点，让苏媚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熟悉。
她那个在健身房里，一逗就脸红的小客户，好像也是山大的。
“叫什么？”苏媚随口一问。
“陈玄。”
这个名字钻进耳朵里，苏媚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那个在健身房里被她几句话就弄得满脸通红、动不动就绷紧肌肉的青涩身影。
是他？
不可能吧……
苏媚心里闪过一丝荒谬的感觉，山大那么多人，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她没再多问，敷衍地“哦”了一声，继续着自己的拉伸，可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不掉。
林晚晴看着瞬间没了精神的苏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沙发上，慵懒地开口：
“光说我了，你呢？你那个健身房的山大小奶狗，今天又被你欺负了？”
一提到陈玄，苏媚那点不对劲的感觉立刻被抛到脑后，她来了兴致，翻身趴在地毯上，撑着下巴，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那可不，今天练背，我给他做拉伸，手肘往他背阔肌上一按，那家伙，整个人绷得跟块石头一样，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的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
苏媚学着陈玄当时不敢出声的样子，把脸埋进臂弯里，惹得林晚晴一阵轻笑。
“也就你，对这种小楚男下手，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
苏媚的红唇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你不觉得，看一座冰山在你面前手足无措、一点点融化的过程，特别有成就感吗？”
林晚晴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
“得了吧你，这种小男生，哄着玩玩还行，能当饭吃？不像我今天见的这个，虽然也是个学生，但起码……有钱。”
她特意在“有钱”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有钱？能有多有钱？给你买了个包？”
“那倒没有。”
我的意思是，你想过的生活，这种人是给不了的。
听到这话的苏媚也沉默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