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菜市场飘着鱼腥气，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突然发痒。他蹲在豆腐摊前挑豆腐，九个光点在皮肤下排成“纹”字，脖颈处的皮肤泛起蝴蝶形状的淡影，惊得卖豆腐的大妈差点把木勺掉在地上。
“小伙子，脖子上这是啥？”大妈用沾着石膏的手指戳了戳，楚砚后颈突然发烫，光点钻进豆腐块，把方方正正的豆腐烫出蝴蝶花纹。林薇赶紧拽着他往蔬菜摊走，帆布包蹭过菜贩的秤砣，包上的归元珠残片把秤星烫成了蝴蝶形状。
“哥，你的脖子还在发光！”秦念指着楚砚后颈，粉色印记在晨光里泛着珍珠光泽。陈锋的消防斧剁在旁边的冬瓜上，斧刃卡着半块归元珠粉末：“老东西的珠子在人体内生根了，昨儿我炖的红烧肉皮上也有这纹。”
蔬菜摊的王婶突然抓住林薇的手腕，九色印记在她掌心显形：“姑娘，你手上这胎记跟我闺女的一模一样！”她撩起袖口，胳膊上有个淡粉色的蝴蝶印记，和秦念的如出一辙。林薇的真实之眼突然启动，看见王婶的记忆碎片——三年前她在废品站捡到颗发光的珠子，给女儿当弹珠玩。
“归元珠散到普通人身上了！”林薇的声音被菜市场的喧嚣吞没，她后颈的印记暴涨，九色光芒扫过菜摊，发现十几个买菜的人手腕上都有蝴蝶纹。楚砚后颈的光点钻进王婶的印记，淡粉纹路瞬间变亮，王婶的女儿在人群里突然喊道：“妈妈，我看见鱼在飞！”
“是炁能共鸣！”陈锋的消防斧砍断菜摊的遮阳棚，钢管上的蝴蝶纹发出蓝光，“老东西的归元珠成了传染病！”他往楚砚手里塞了把菠菜，菜叶上天然长着蝴蝶形状的虫洞。
海鲜摊突然炸开，一个戴斗笠的男人跳进鱼缸，后颈的幽蓝印记把海水染成蝴蝶色。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变成幽蓝色，九个光点钻进男人体内，看见他的记忆——影盟的残余克隆人，正在收集带印记的普通人。
“他们要重组归元珠核！”林薇抄起旁边的扫帚，九色光芒在帚头凝聚成刃，“老中医的克隆体还没死绝！”扫帚刃砍在鱼缸上，玻璃裂纹里渗出幽蓝的光。
秦念突然举起音乐盒，幽蓝蝴蝶飞出，停在克隆人的印记上。赵兰的残魂透过翅膀喊：“用菜市场的铁锅镇住他！”楚砚后颈的光点钻进旁边的煎饼锅，铁锅突然发光，克隆人的身体开始透明。
“不可能……归元珠核应该在归墟血脉身上……”克隆人化作光点消散，斗笠掉在地上，露出底下的编号——017。陈锋用消防斧挑起斗笠，笠檐上绣着老中医的名字。
菜市场恢复平静，只有菜叶上的蝴蝶纹还在发光。楚砚后颈的印记变回粉色，九个光点排成“散”字。王婶摸着女儿的印记，突然笑了：“挺好，我闺女说能看见花开的声音。”
林薇看着手腕上的九色印记，突然明白老中医最后的日记——归元珠散入人间，不是灾难，是让每个人都拥有一点炁能，过更鲜活的日子。她后颈的印记轻轻发烫，菜市场的喧嚣声里，隐约能听见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
“哥，我们把归元珠纹都找出来吧？”秦念拽着楚砚的袖子，小女孩后颈的印记像颗会发光的糖。楚砚摸了摸后颈，粉色印记里九个光点排成“寻”字。
“好，”他笑了，“先找卖红烧肉的摊子，陈锋说今天加归元珠粉。”
陈锋在旁边哼了声，消防斧剁在菜板上：“胡说，是桂花糖！”
一行人往菜市场深处走，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像个小小的灯塔，照亮那些藏在市井烟火里的蝴蝶纹。而那些关于归墟血脉和裂隙门的过往，都化作了菜市场里的一声吆喝、一锅热汤，以及寻常日子里，突然在食物上、在皮肤上浮现的、带着暖意的蝴蝶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