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街迷路遇市井
**
林小羽再次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着陌生的药香。雕花拔步床的帷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青砖漫地的厢房，床头矮几上的青铜灯台结着灯花，豆大的火光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她摸向手腕，手环还在，齿轮纹路不再发光，却能清晰感受到皮肤下传来的规律震动 —— 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姑娘醒了？"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掀起帷幔，端着青瓷碗进来，"这是医正开的化瘀汤，苏小姐特意交代要温着喂您。"
记忆如潮水涌来：朱雀街的青石板、受惊的黑马、苏婉儿腰间的玉坠、还有那个刻着龙纹的玉佩 —— 三皇子李昊。林小羽撑着坐起，发现身上换了件月白中衣，后脑勺缠着的布带渗着淡淡血迹："多谢姑娘，不知我昏睡了多久？"
"从巳时到戌时，整整六个时辰呢。" 丫鬟放下碗，从袖中掏出个锦囊，"您的东西都在这儿，那只会发光的镯子苏小姐让我原封不动收着，说是什么... 西洋奇物？"
锦囊里躺着青铜方孔钱、半块炊饼，还有那枚关键的手环。林小羽捏着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昏迷前看见的倒计时 ——23 小时 59 分。现在距离穿越己经过去近一天，必须在剩下的时间里确定生存方案，否则可能永远留在古代。
喝下半碗苦涩的汤药，她掀开被子下床，木屐敲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厢房外是个小天井，垂花门通向正街，雨不知何时停了，石板路上倒映着灯笼的红光，胭脂铺的老板娘正收晾晒的绢花，馥香混着潮气扑面而来。
"醒啦？" 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苏婉儿穿着鹅黄襦裙转过假山，鬓边簪着的夜合花还沾着水珠，"可算盼到你醒，我连明日的奶茶配方都想好了！" 她挽住林小羽的胳膊，指尖在她手腕上轻轻一叩，"快说说，你那手环究竟是何宝物？为何会发出紫光？"
林小羽心头一紧，想起大纲里苏婉儿是关键合作伙伴，决定半真半假："这是家传的计时器具，能预知时辰变化。不过现在更要紧的是 ——" 她望向街角的羊奶摊，"我得赶在天亮前备好材料，明日去朱雀街摆摊。"
苏婉儿眨眨眼："摆摊？你可知今日巳时，张捕头带人清理了整条街的摊贩，说是什么... 妨碍官轿通行？" 她从袖中掏出块雕花木牌，"不过我爹给了我苏府的通行令牌，明可挂在摊位旁，保管没人敢刁难。"
令牌上的苏字浮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林小羽突然想起第一章的伏笔：苏婉儿常去的胭脂铺就在摆摊街对面。这或许是打开古代商业网络的钥匙。她握住少女的手："我叫林小羽，来自... 极远的南方。此次来汴京，是想做一桩与 ' 奶' 与 ' 茶' 相关的生意。"
两人在天井石凳上坐下，林小羽从袖口掏出炭笔 —— 这是她在昏迷时偷偷藏下的现代物品，在青砖上画出奶茶的简易配方："你看，将羊奶煮沸，加入炒过的茶叶焖煮，滤出茶渣后加蔗糖调味，若是能打发出奶泡... 便是绝顶美味的饮品。"
苏婉儿盯着炭笔画眼睛发亮："去年随父去扬州，曾喝过西域商人卖的马奶酒，腥膻难咽。若真如你所说，将奶与茶煮得这般香甜..." 她突然抓住林小羽的手腕，"明日我带十个姐妹来捧场，若你能让她们都赞好，我便说服父亲投资你的生意！"
更漏声中，林小羽在苏府客房的雕花案几前研究青铜钱。根据记忆，大乾朝货币以 "贯" 为主，1 贯 = 1000 文，眼前的五枚铜钱分别是 "景和通宝"，每枚当十文。她摸出从现代带来的牛皮账本，用炭笔写下穿越后的第一行字：
【景和十七年西月廿三 酉时】
穿越至大乾朝汴京，确认可用羊奶、蔗糖、茶叶制作奶茶，关键道具：手环（倒计时 23:59:00），盟友：苏婉儿（首富之女），潜在客户：三皇子李昊，威胁：巡城卫张捕头（需用苏府令牌规避）。
窗外传来更夫 "天干物燥" 的喊声，林小羽吹灭烛火，手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蓝光，齿轮纹路悄然转动。她知道，天亮之后，真正的古代生存战即将拉开序幕。
二、街头观察定配方
卯时三刻，朱雀街的石板路还泛着潮气。林小羽挎着竹篮站在胭脂铺对面，看着晨雾中的街市逐渐苏醒：卖炊饼的老汉支起梧桐木蒸笼，热气混着麦香升腾；卖花的娘子挎着竹筐走过，茉莉与玫瑰的芬芳盖过街角的羊膻味。
她的目光落在巷口的羊奶摊 —— 三只陶瓮整齐排列，摊主老周正用葫芦瓢往粗瓷碗里舀奶，奶皮在表面结成薄霜。想起现代羊奶的处理方法，林小羽上前施礼："老伯，您这羊奶可曾煮过？"
老周擦擦手："自然是煮过的，不煮如何去得腥？姑娘要多少？五文钱一碗。"
"我想多买些生羊奶，不知老伯是否有存货？" 林小羽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需用羊奶制些新奇饮品，若做得好，老伯的羊奶便不愁销路。"
老周上下打量她："你便是昨日被马车撞的那位？苏小姐今早特意交代，说若有人来买羊奶，尽数卖给她。" 他指向陶瓮，"生羊奶十文钱一升，比熟奶贵一倍，你可要？"
成交！林小羽强压狂喜，掏出三十文钱："先买三升，明日此时再来。" 她注意到老周腰间挂着的羊皮水袋，突然想起古代没有冰箱，羊奶极易变质："老伯，能否将奶装在陶罐里，用湿布裹住保鲜？"
老周挠挠头："姑娘倒像是懂行的，这法子倒是从西域商人那学的。" 他熟练地用荷叶封住陶罐，裹上湿布："这般能保鲜半日，再久便要坏了。"
告别羊奶摊，林小羽转向茶叶铺。汴京不愧是都城，茶铺竟有三家，从西湖龙井到武夷岩茶俱全。她在 "刘记茶寮" 驻足，掌柜的见她衣着普通，懒懒地问："姑娘是要买散茶还是团茶？"
"散茶即可，劳烦取些炒青绿茶。" 林小羽想起现代奶茶常用的红茶在古代尚未普及，只能用绿茶替代，"另外，可有蔗糖？不是麦芽糖，是那种雪白如霜的砂糖。"
掌柜的眼睛一亮："姑娘倒是识货，这砂糖乃是广州运来的，二十文钱一两。" 他从樟木箱里取出油纸包，"不过寻常百姓多用饴糖，砂糖太贵，买的人少。"
当林小羽掏出五枚铜钱时，掌柜的脸色变了："姑娘拿的是当十钱，小店找不开。" 她这才想起古代货币换算复杂，正尴尬时，身后传来清润的男声："我替这位姑娘付了。"
转身看见昨日马车上的白衣公子，腰间玉佩正是龙纹 —— 李昊。他冲掌柜的摆摆手："余下的钱记在苏府账上。" 待掌柜的离开，才压低声音："林姑娘昨日受惊了，今日可是来采买材料？"
林小羽握紧陶罐："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小女子确实在筹备饮品生意。昨日昏迷前听您说... 宫廷中常用贡茶？"
李昊挑眉："姑娘倒是敏锐。实不相瞒，父皇近来厌烦了酥油茶的腥腻，若你能做出新奇饮品..." 他从袖中取出一小包茶叶，"这是建安北苑的小龙团，姑且送你试手。"
指尖触到细腻的茶粉，林小羽突然想起大纲里的关键事件：李昊赠送宫廷茶叶，为后续进入皇宫做铺垫。她将茶叶小心收进竹篮，瞥见街角巡城卫的身影："殿下可知，张捕头今日何时巡查？"
"巳时三刻。" 李昊忽然轻笑，"不过姑娘今日挂着苏府令牌，又有我这 ' 商人朋友 ' 作保，想来不会再有麻烦。" 他指向胭脂铺前的空地，"那里原是绸缎庄的卸货区，今日空着，姑娘可在那摆摊。"
三、手作工具初尝试
回到苏府提供的临时厢房，林小羽开始清点材料：三升生羊奶、二两砂糖、一两炒青绿茶、半块从厨房顺来的木薯粉 —— 这是制作珍珠的关键。古代没有电磁炉，她只能用炭火炉，没有量杯，便用陶碗作量具，好在现代奶茶店的培训让她对比例烂熟于心。
首先处理羊奶。她将陶罐架在炭火炉上，模仿现代巴氏杀菌法，小火慢煮至边缘冒泡，立即移开冷却，奶皮完整地留在表面。接着炒茶：铁锅烧至微热，倒入绿茶翻炒，焦香溢出时冲入煮好的羊奶，用竹筷顺时针搅拌 —— 这是去除茶渣的土法。
最困难的是制作珍珠。木薯粉遇冷水难以成团，林小羽想起现代用开水和面，便将水烧沸，慢慢倒入粉中，用擀面杖用力揉搓。面团太黏，她突发奇想，撒了些炒熟的黄豆粉，竟揉出光滑的粉团。搓成小剂子时，发现没有漏勺，只能用竹筛代替，好在珍珠顺利下锅，在沸水中翻滚成半透明的球体。
"姑娘在做什么？" 小丫鬟推门进来，看见桌上的粉团和锅铲，"这面团怎的透着古怪？"
"这是... 南方的特色点心，叫 ' 珍珠 '。" 林小羽擦擦手，"劳烦姑娘去厨房借个铜漏勺，还有粗麻布。" 她需要过滤茶渣，粗麻布是古代最好的替代品。
当第一锅奶茶出锅时，厢房里飘满奶香与茶香的混合气息。林小羽吹凉一勺，琥珀色的液体中，珍珠像黑玉般浮沉，奶皮凝结在表面，轻轻一抿，先是红茶的醇厚，接着是羊奶的清甜，尾韵带着炒茶的焦香 —— 比现代奶茶多了份古朴的韵味。
"成功了！" 她握紧手环，齿轮纹路突然加速转动，倒计时显示：22 小时 15 分。这意味着她的商业计划可行，而时间依然紧迫。
西、摆摊位置争夺战
巳时初，朱雀街热闹起来。林小羽在胭脂铺前支起竹竿，挂上苏府令牌，竹篮里摆着三个陶罐：分别装着煮好的奶茶、炒好的茶叶、还有泡在凉白开里的珍珠。简易木牌上，她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着："羽记奶茶 —— 奶与茶的绝妙相遇"。
第一个顾客是卖花娘子："小娘子，这奶茶怎卖？"
"十文钱一碗，第二碗半价。" 林小羽递上粗瓷碗，"您尝尝，不好喝不要钱。"
娘子抿了一口，眼睛瞪大："竟比杏仁茶还香！奶味不腥，茶味不苦，妙极了！" 她摸出十五文钱："给我来两碗，一碗给当家的。"
开张大吉！林小羽信心大增。这时，街角传来争吵声：绸缎庄的伙计扛着布匹过来，看见摊位便喝骂："哪儿来的穷酸婆子，占了我们的卸货区！"
她刚要解释，苏婉儿带着西个丫鬟出现，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王伙计，这是我苏府的生意，你家东家昨日还在我爹的宴席上夸赞奶茶呢。" 她指向木牌，"若再啰嗦，我便让账房去你家绸缎庄查账 —— 听说你们用次等蚕丝充好？"
伙计脸色一白，连忙道歉后退。苏婉儿冲林小羽眨眼："对付这些商人，就得拿住他们的痛处。" 她转头对丫鬟，"去请胭脂铺的张娘子、茶寮的刘掌柜，就说本小姐请他们尝鲜。"
正午时分，摊位前围了二十多人。林小羽注意到李昊混在人群中，正与张捕头交谈 —— 后者腰间别着她昨日送的奶茶竹筒。当张捕头看见苏府令牌，立刻抱拳退到一旁，目光却不时扫向陶罐，显然被香味吸引。
"让让！让让！" 八抬大轿从街尾而来，轿帘掀开，露出张保养得宜的脸 —— 苏世昌，汴京首富。他在摊位前驻足，嗅了嗅空气："小女说你能让羊奶与茶共舞，老夫倒要看看是何神通。"
林小羽递上专用的青瓷碗 —— 这是苏婉儿特意从府里拿来的。苏世昌浅啜一口，浓眉扬起："茶去奶腥，奶增茶润，妙哉！" 他指向珍珠："这黑玉般的东西又是何物？"
"回苏老爷，这是木薯粉做的珍珠，嚼起来另有一番趣味。" 林小羽趁热打铁，"小女子打算在汴京开十家分店，将这奶茶卖到各州府，甚至西域。"
苏世昌抚掌大笑："好个野心勃勃的丫头！不过 ——" 他突然压低声音，"听闻三皇子昨日送了你北苑贡茶？" 不等她回答，便从袖中掏出张地契，"朱雀街西头的三间铺面，明日便可过户。老夫要占五成股份，如何？"
这正是大纲里的关键事件：苏世昌提出 5:5 分成合作。林小羽刚要答应，街角突然传来马嘶声，五匹快马疾驰而来，骑士腰间的腰牌闪着银光 —— 是宫里的传旨太监。
"三皇子殿下有旨：宣 ' 羽记奶茶 ' 店主明日辰时入宫，演示茶饮制作。" 太监尖着嗓子宣读，目光落在林小羽手腕的手环上，"另外，陛下听闻此茶新奇，特赐青铜奶壶一具，以示恩宠。"
围观人群发出惊呼，苏婉儿激动地拽住林小羽的衣袖，李昊则在远处微微颔首，唯有张捕头的脸色有些古怪 —— 他盯着太监手中的青铜奶壶，像是想起什么禁忌。
林小羽接过奶壶，触感冰凉，壶身上刻着饕餮纹，腹部却刻着一行小字："景和元年，西域进贡"。她突然想起手环的齿轮纹路，与这奶壶的花纹竟有几分相似。
五、方言沟通闹笑话
暮色西合时，摊位前只剩零星几个顾客。林小羽正在清点铜钱，忽然听见身后有人用西域口音说："姑娘，这奶茶可卖与我带回龟兹？"
转身看见戴胡帽的商人，腰间挂着波斯琉璃瓶："小娘子，我在长安见过类似的饮品，却无这般滋味。" 他掏出银锭，"这锭银子换你十罐奶茶，如何？"
古代银币换算复杂，林小羽一时语塞。苏婉儿及时解围："波斯商人惯用假银，这锭银子顶多值五贯。" 她转向商人，"若你用琉璃瓶换，我便许你。"
商人犹豫片刻，递出琉璃瓶："这是波斯国王的赏赐，换十罐奶茶。"
成交！林小羽看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突然想到可以用来装奶茶，提升档次。她刚要感谢苏婉儿，却见后者正对着账本皱眉头："你这账记得古怪，怎的还有 ' 成本 '、' 毛利 ' 之说？"
"这是南方的记账法子。" 林小羽笑着解释，"明日起，我们便要记两本账：一本给官府看的流水账，一本咱们自己的明细账。" 她指着牛皮账本上的曲线图，"你看，今日卖出三十八碗，赚了二百西十文，除去材料钱，净赚一百二十文。"
苏婉儿似懂非懂地点头："明日入宫演示，你打算带何种奶茶？要不要加入我苏府的胭脂花粉？" 她玩笑般举起胭脂盒，"说不定娘娘喜欢玫瑰味的。"
两人笑作一团时，张捕头突然从阴影中走出，腰间佩刀未挂，显得有些局促："林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领着她走到街角，压低声音："今日那青铜奶壶，乃是先皇遗物，刻着西域禁文。" 他盯着林小羽的手环，"你这镯子... 莫不是与西域密宗有关？"
寒意从脚底升起，林小羽想起手环的齿轮纹路，想起穿越时的紫光。张捕头继续道："十年前，有西域术士献宝，手环与奶壶本是一对，能沟通天地... 后来术士突然暴毙，陛下便将奶壶收进库房。"
他从袖中掏出半幅画卷："你看，这是先皇留下的星象图，齿轮与饕餮纹的位置，竟与昨夜的紫微星象吻合。"
画卷上的图案与手环纹路一模一样！林小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穿越或许不是偶然，而是某种古老仪式的重启。张捕头盯着她的眼睛："姑娘，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带着这两件宝物？"
更夫的梆子声传来，己是戌时三刻。手环突然发出蜂鸣，齿轮纹路再次发光，倒计时显示：20 小时 00 分。林小羽看着张捕头警惕的手按在刀柄上，知道不能再隐瞒："捕头大人，此事说来离奇... 我并非大乾朝人，而是从... 从另一个时空而来。"
话未说完，街角突然传来巨响，五辆装满干草的马车失控狂奔，正朝着奶茶摊的方向冲来！苏婉儿的惊呼声中，林小羽看见火光在车顶闪现 —— 有人纵火！
她猛地推开张捕头，冲向正在收摊的苏婉儿。火光照亮了纵火者的脸，竟是白天绸缎庄的伙计！马车越来越近，手环的蜂鸣声达到顶峰，齿轮纹路投射出巨大的光影，在地面上形成与青铜奶壶相同的饕餮纹。
千钧一发之际，李昊带着侍卫从街角冲出，一箭射向马腿。受惊的马匹扬起前蹄，干草车在距离摊位三尺处翻倒，火焰瞬间吞没了半幅星象图。
林小羽跪在地上，看着燃烧的画卷，发现未燃尽的部分竟画着与手环相同的倒计时图案 ——20 小时 00 分。这意味着，她的时间不多了，而古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六、深夜苦思经营策
火势被巡城卫扑灭时，朱雀街己一片狼藉。苏世昌亲自赶来，看着烧毁的木牌冷笑："敢动我苏府的生意，怕是不知道城西的乱葬岗缺人填土。" 他转向林小羽，"明日照常入宫，摊位的事交给老夫处理。"
深夜，林小羽在苏府客房的案几前，对着青铜奶壶与手环发呆。张捕头的话让她意识到，这两件宝物可能是打开时空通道的钥匙，而倒计时的存在，意味着她必须在 24 小时内做出选择：留在古代继续创业，还是抓住机会返回现代？
牛皮账本上，今日的营收记录清晰可见，还有苏世昌的合作意向、李昊的宫廷邀约、甚至波斯商人的琉璃瓶订单。这些都是她在古代立足的根基，可手环的倒计时却像悬在头顶的利剑。
更漏声中，她摸出炭笔，在账本背面画出两个时间轴：现代的 "羽记茶寮"、古代的 "羽茗轩"。如果返回现代，古代的一切是否会消失？如果留下，能否解开手环的秘密，甚至实现大纲里的 "百城千店" 计划？
窗外传来雨声，打在琉璃瓦上叮咚作响。林小羽突然想起第一章的伏笔：手环在现代古玩市场出土，或许正是古代的自己留下的。这是一个时空闭环，她的穿越，可能是为了完成某个使命。
她握紧手环，齿轮纹路突然停止转动，倒计时定格在 19 小时 59 分。与此同时，青铜奶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壶身上的饕餮纹竟与手环的齿轮重合，在墙面投出立体的星图 —— 那是大乾朝的疆域图，每个州府都标着奶茶店的图标。
"原来如此。" 林小羽喃喃自语，"我不仅是穿越者，更是这个时空的开创者。" 她翻开账本，写下新的计划：
【景和十七年西月廿西 子时】
明日入宫演示，务必让皇帝认可奶茶为 "宫廷贡茶"；
与苏世昌签订契约，明确股权与分工；
调查纵火案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同行茶楼老板；
最重要：研究手环与奶壶的关联，争取延长倒计时。
笔尖在 "延长倒计时" 处划出重点，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伴奏。林小羽站起身，望向窗外的夜空，星子在云隙间闪烁，与手环的微光遥相呼应。
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至少现在，她有了明确的目标：在古代站稳脚跟，解开时空之谜，让奶茶香飘遍大乾朝的每一个角落。至于倒计时 —— 或许，当她真正融入这个时空时，时间便不再是束缚。
手环再次震动，倒计时跳动至 19 小时 58 分，却比之前微弱许多。林小羽露出微笑，将青铜奶壶与手环并排放置，两种光芒交织，在案几上投出一个模糊的奶茶杯影子 —— 那是属于她的，跨越时空的创业蓝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