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正式打响那天,美军第1骑兵师的坦克刚越过边境线,祁胜利便守在热带雨林里的地下指挥所,
紧紧盯着电台,手指在作战图上快速点触,沉稳地报出坐标:
“A 区雾散了,让 165 团把火箭筒架到悬崖上,先敲掉打头车的扫雷犁!
B 区注意,南越军装甲车要钻峡谷了,把预埋的定向地雷全给我炸成串!”
电波那头传来越共激昂的喊杀声,他神色镇定,端起搪瓷缸,不紧不慢地续上第二杯浓茶,
忽而操着流利的越语对着话筒大声吼道:
“别光追着步兵打,先集中火力端掉他们的炮兵阵地!
没了炮火支援,这帮少爷兵就跟林子里乱窜的野兔子没啥两样!”
这场仗足足打了 28 天。
后来美军战史里隐晦提及“在不明火力引导下遭遇毁灭性伏击”,
实则是祁胜利将大夏军队精妙的山地战术灵活运用到了极致,
白天,他让越共士兵用竹竿挑着美式钢盔在山脊上晃悠,故意吸引美军飞机把炸弹全投到空山里;
夜里,便派出侦察兵悄悄摸进敌营,把炸药包牢牢捆在弹药箱上。
然后一波突袭,就能把急急忙忙从被窝里钻出来,去弹药箱取补给的美军和南越伪军一股脑的炸上天!
最令人拍案叫绝的,当属班东河谷一役。
祁胜利精准算准美军运输机要来空投补给,提前安排部队在空降场埋下磁性炸弹。
当美军 C - 130 运输机低空掠过时,河谷瞬间火光冲天,
吊着物资的降落伞瞬间化作燃烧的火球,场面蔚为壮观。
战后统计,越共仅以伤亡 3000 人的代价,就歼灭了美军和南越军 2.1 万余人,
光击落的首升机就堆成了小山,共计 550 架战机的损失,
这一数字让五角大楼的参谋们对着战报首发愣,半晌回不过神。
战役结束后,黎同志亲自赶到老挝的热带雨林,祁胜利所在地下指挥所,紧紧抱住祁胜利,
激动得眼眶泛红,当场就把象征着越共最高荣誉的金星勋章挂在了他脖子上,满含敬意地说道:
“胜利同志,你这仗打得比当年武元甲大将的奠边府战役还要漂亮!”
国内军阁也迅速发来嘉奖电报,称赞他 “一人之智,可抵三个机械化师”。
就连平日里向来严肃的叶帅,也在电话里难掩笑意,笑骂道:
“狗日的祁胜利,再这么打下去,都该让你去给胡志明小道当守护神了!
黎同志那只老狐狸,怕是舍不得放人喽!”
随着兰山 719 战役结束,一纸调令从国内飞来,要祁胜利回国。
收到调令那一刻,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三年在安南,
他把心血都倾注在了这片土地,和大夏一起过来支援战友们,还有越共的同志并肩作战,如今要离开,满是不舍。
离别前夜,河内的夜弥漫着湿热的气息,街边昏黄的路灯在浓重的夜色里散发着朦胧的光。
黎同志特意在越共人民军指挥部附近的一处庭院设宴,为祁胜利饯行。
庭院里布置得简单而庄重,几张长桌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安南特色美食,还有从当地酒窖拿来的香醇米酒。
黎同志、武元甲、文进勇、黄文泰等人早己等候在此,见祁胜利走进来,纷纷起身相迎,
众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握手拥抱间满是不舍。
黎同志紧紧握着祁胜利的手,感慨道:
“胜利同志,三年时光匆匆而过,你为我们安南的反帝解放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今要回国,我们心中实在不舍。”
众人依次入座,席间,黎同志频频举杯,话语真挚:
“这些年,多亏了大夏的支持,多亏了胜利同志你。
咱们安南和大夏,山水相连,情谊深厚,往后定是亲如兄弟的好邻邦,这情谊永远都不会变。”
众人纷纷附和,武元甲大将也说道:“是啊,战场上我们并肩作战,这份生死与共的情谊,我武元甲铭记在心。”
祁胜利听着这些话,心中满是复杂。
他忆起自身 “重生” 所携带的记忆,
那复杂交织的地缘战略局势仿若一幅宏大且沉重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虽然当前大夏与联盟还在越战对抗美军的事情上,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相互配合。
但是二者的关系恰似脱轨列车,早己沿着破裂的轨迹一路疾驰且愈演愈烈。
从地缘战略理论视角来看,联盟长期秉持大国沙文主义,
在国际事务中以 “老子党” 自居,对大夏诸多内政横加干涉,
这严重违背国家间平等的基石,极大冲击了双边关系。
诸如共同舰队等事件,便是联盟试图掌控大夏,践踏其主权的鲜明例证。
而在东西阵营对抗的大棋盘上,国际局势风云变幻,力量格局不断重塑。
此后长达八年时间里,大夏基于自身发展需求,深刻洞察 “夏苏矛盾大于夏美矛盾,美苏矛盾大于夏苏矛盾” 的战略态势,
毅然开启与美西方的深度合作进程,力求打破孤立,寻求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为后续经济政策转向筑牢外部根基。
但此举在联盟眼中,无疑是对其阵营体系的公然挑战,进一步激化双方矛盾。
安南,这一地处关键地缘位置的国家,恰似风暴眼中的孤舟,立场在两大势力拉扯下摇摆不定。
联盟为维持在东南亚的影响力,
强化对安南的拉拢与渗透,试图将其打造成遏制大夏的前沿堡垒。
而安南自身怀揣地区霸权野心,妄图构建印支联邦,
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在边境挑衅大夏,严重威胁其安全。
从地缘战略的 “边缘地带论” 审视,安南所处位置恰是影响区域势力均衡的关键一环。
当大夏与联盟关系破裂,安南的态度与行动便成为左右局势走向的重要变量。
最终,多重矛盾叠加,利益冲突不可调和,
大夏与安南将在1979年无奈走向兵戎相见的局面,
这既是地缘战略博弈的残酷结果,也是特定历史时期国际政治格局演变的必然走向。
犹豫了好一会儿,祁胜利还是决定说出心里话:
“诸位,今日我想讲一番或许不合时宜的话。
咱们都是军人,军人的一切都要从国家利益出发。
未来世事难料,若真有一天,我们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我希望到时候,大家都能为了自己的国家全力作战,不要有丝毫的顾虑和手软。
只要心里面记着咱们今日的情谊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席间瞬间安静下来,
黎同志、武元甲、文进勇、黄文泰等人满脸疑惑,面面相觑。
黎同志忍不住开口问道:“胜利同志,何出此言?
咱们如今携手作战,情谊深厚,怎么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这实在难以想象。”
武元甲也皱着眉头说:“是啊,祁同志,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祁胜利心中无奈,他不能说出自己重生的秘密,只能强装镇定,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哎呀,可能是这米酒醉人,我这话说得糊涂了,大家别往心里去,
就当是我酒后胡言,权当玩笑罢了。”
众人虽心有疑虑,但见祁胜利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只能笑着举杯,继续这场饯行宴。
然而,祁胜利心里清楚,以联盟的强势和安南的野心,未来局势走向恐怕难以控制。
想到这些,他仰头将杯中的米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如同他此刻满心的苦涩与无奈。
第二日,祁胜利就乘坐安十二运输机,从河内回到了京州机场,
当军鞋踏上汉东大地的那一刻,祁胜利竟然生发出一种魔幻的不真实感,
离开这片土地太久了,现在,他祁胜利回来了,以岭南军区政委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