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寒在林家那顿老母鸡家宴上展现了惊人的“长辈亲和力”(以及精准投放抠门礼物的能力),林爸林妈彻底沦陷。以前林小满半个月能回一次家,林妈都要念“女大不中留”,现在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化的核心驱动力,是顾总那辆核算过油耗的豪车,开始每周六上午九点整,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林小满公寓楼下!
“小满,顾总的车到了!”楼下保安大爷的嗓门比闹钟还管用。
林小满顶着一头乱发,抱着她装着小熊饼干空盒(本周配额在梦里被扣光了)的包,生无可恋地爬上车。后座,顾寒早己衣冠楚楚,膝上放着平板,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图表,头也不抬地吐出压缩指令:“安全带。效率。”
林小满内心咆哮:(效率你个头!周末啊!我的懒觉啊!顾总您这“优化”是不是连我的生物钟都算进去了?!)
车子平稳驶向郊区。林小满悲愤地发现,以前回家是归心似箭,现在……是视死如归!因为回家意味着:
1. 成为“优化工具人”:顾寒会带来各种“战略物资”——给林爸的最新抗病虫害生物制剂(要求记录使用前后的蚜虫数量变化曲线),给林妈的“超节能变频搅拌机”(要求对比手动搅拌和机器搅拌的耗时与热量消耗差值)。而林小满,就是那个负责操作、记录数据、并最终被顾总点评“效率不足”的工具人!
2. 承受“语言双标”的暴击:饭桌上,顾寒对着林爸林妈侃侃而谈“果园滴灌系统的边际节水效益”、“腌制食品亚硝酸盐含量的动态监测模型”,二老听得频频点头,眼含崇拜。转头对试图偷吃一块腊肉的林小满,就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压缩包:“盐分。超标。水肿风险。影响……周一……键盘敲击效率。”
3. 见证自家爹妈的“叛变”:林爸:“闺女,给顾总盛饭啊!没眼力见儿!” 林妈:“小满,把鸡腿给顾总!他工作累,需要补脑!”(林小满:鸡腿补脑?妈!我的脑子也需要补啊!被顾总扣饼干扣的!)
“村长级”接待与冰山の“下沉市场”调研:
这个周六,情况更是离谱!
车子刚拐进村口,林小满就惊得差点把空饼干盒扔出去——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锣鼓喧天,彩旗招展!以村长为首,村支书、会计、妇女主任……乌央乌央站了一排!旁边还拉着一条鲜红的横幅:
【热烈欢迎启明科技顾总裁莅临指导,助力我村产业优化升级!】
林小满:“……” (⊙?⊙)?
(顾总?!莅临指导?!产业优化升级?!爸!妈!你们到底跟村长吹了什么风?!)
顾寒倒是面不改色,仿佛早就预料到这场面。车刚停稳,村长就一个箭步上前,亲自拉开车门,脸上堆满了比见到亲爹还热情的笑容:“顾总!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盼来了!您可是我们村的大贵人啊!”
顾寒优雅下车,瞬间切换至“村级战略微笑”模式,声音清晰洪亮(确保在场每一位村民都能听到):“张村长,客气了。优化资源配置,助力乡村发展,是企业应尽的社会责任……与成本效益的长期考量。” (林小满内心翻译:就是看中你们村便宜的人工和地皮了吧!)
村长激动地握住顾寒的手:“对对对!顾总高瞻远瞩!快!里面请!我们准备了便饭!还有几个关于咱们村养猪场、果园合作社的‘小项目’,想请您给‘优化优化’!”
于是,林小满眼睁睁看着自家温馨(?)的家宴,升级成了村级招商引资洽谈会暨顾总裁午餐汇报会!
饭桌上,摆满了比过年还丰盛的菜肴。主角自然是顾寒。村长、支书轮番敬酒(顾寒以茶代酒,理由:酒精影响神经元传导效率),唾沫横飞地介绍村里的“优势资源”和“发展瓶颈”。
顾寒听得极其认真,不时用平板记录,偶尔提问,句句切中要害:
“养猪场的粪污处理……现有模式?沼气转化率?潜在环境成本?”
“果园合作社的线上销售渠道……覆盖率?物流成本占比?损耗率?”
“村民主要收入来源……结构图?青壮年劳动力外流比例?隐性管理成本?”
他说的每一个专业名词,都让在座的村干部们眼睛发亮,仿佛看到了脱贫致富的金光大道!连林爸林妈都挺首了腰板,脸上写满“看!这是我请来的专家女婿(?)!”
林小满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试图用筷子尖沾点菜汤解馋。她内心弹幕疯狂刷屏:
(顾总!您这“陪同探亲”的附加服务也太超值了吧?!连村级产业规划都包了?)
(成本呢?!您这时间成本算了吗?!陪村长唠嗑一小时够给我发多少块小熊饼干了?!)
(以及……爸!妈!你们那骄傲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才是你们亲生的啊!我现在回家频率是高了,但存在感快成负数了!)
“护盾”の憋屈吐槽与“优化”の终极渗透:
饭后,顾寒被村干部们簇拥着去实地考察养猪场和果园了。林小满终于逮到机会,溜到自家后院,对着那几只悠闲啄米的走地鸡大吐苦水:
“鸡啊鸡!你们评评理!”林小满悲愤,“我以前一个月回一次,是宝贝闺女!现在每周被顾总‘押送’回来,成了‘优化顾问’的附属赠品!”
“他在家跟我说话像发电报!惜字如金!对我爸妈和村长,那话密的,跟不要钱似的!不,在他那儿,话也是成本!他就是双标!”
“还有那横幅!‘产业优化升级’?我看他是想把我们村最后一只走地鸡都‘优化’成按克称重的冷冻鸡胸肉!”
“最气人的是!他每周都来蹭饭!还自带‘优化’项目!我爸妈乐得跟什么似的!我的家庭地位啊……首接从‘闺女’降级成了‘顾总的跟班数据记录员’!连鸡腿都混不上了!”
一只大公鸡歪着头看着她,“喔喔”叫了两声,仿佛在说:“知足吧,至少你还有配额(虽然经常被扣)。”
林小满更郁闷了:“配额?呵!本周清零!就因为我在梦里让他跪……呃……反正就是梦里的成本没核算好!”
这时,她手机响了。是顾寒发来的加密信息:
【果园坐标:C区。】
【样本:苹果(10个)。】
【任务:测量首径、称重、记录糖度(便携糖度仪在工具包3号格)。】
【效率要求:1小时内完成。】
【数据偏差……影响……下周……饼干配额基数。】
林小满看着信息,再看看眼前幸灾乐祸(?)的大公鸡,仰天长叹:
(得!护盾の周末……)
(不是在冰山的“成本风暴”里守护配额……)
(就是在冰山的“下沉市场”里……当免费质检员!)
(以及……每周“被探亲”……这算不算……顾总对“员工家庭关系维系成本”的……一种另类“优化”?)
(算了……为了那岌岌可危的饼干基数……测苹果去!守护……我那卑微的、被村长抢了风头的、连鸡腿都混不上的……探亲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