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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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漕粮血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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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作者:
爱吃鱼2021
本章字数:
7496
更新时间:
2025-07-07

宫廷的订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整个长乐商行核心层坐立难安。三面“能照清汗毛”的玻璃镜,神工院的老工匠们围着那几块好不容易烧制出来、勉强算得上平整的料坯,愁得胡子都快揪掉了。锡汞齐的配方是张三亲授,涂抹、压合、研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是前功尽弃。工坊内灯火彻夜不熄,弥漫着硫磺、水银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东家,这…这太难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匠人捧着刚磨坏的一块镜坯,手都在抖,“镜面平整己是万难,还要清晰无瑕…三天…三天实在…”他不敢看张三的眼睛。

张三站在工坊门口,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难,也得做出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甸甸的分量,“这不是镜子,是长乐商行能不能在长安,在这大唐,真正立住脚的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疲惫而惶恐的脸,“工钱翻三倍。伙食按宫里的标准来。需要什么材料,不计代价,立刻去买。老周,你亲自盯着。”

老周重重点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也燃着一股狠劲:“东家放心,就是不吃不睡,三天后,三面镜子,一面不少!”

压力如山,但整个神工院反而被一种近乎悲壮的亢奋笼罩。没人抱怨,只有更急促的脚步声,更专注的眼神。

就在这节骨眼上,另一份文书送到了张三案头,落款是户部漕运司。不是订单,是征调——征调长乐镖局,护卫一批从洛阳启运,经由黄河、渭水,首抵长安太仓的十万石漕粮。

“啪!”石头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笔墨跳起,“狗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时候!我们精锐都在护卫玻璃工坊和城南货栈!哪还有足够人手去接这烫手山芋!”

张三拿起那份盖着鲜红官印的文书,指腹着粗糙的纸面。户部征调,看似是信任,实则是将长乐镖局架在火上烤。十万石军粮,若有闪失,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抬眼看向石头:“拒不了。户部征调,等同军令。”

石头咬牙:“那就我去!我带一队人!但…东家,玻璃镜那边…”

“玻璃镜是命,这漕粮,也是命。”张三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安禄山在范阳磨刀霍霍,这十万石粮,是长安守军的底气。不容有失。”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阴沉的天色,“石头,你挑人。要最精悍的,见过血的。把库房里那批淬了毒的弩箭带上。告诉兄弟们,这趟镖,不是走商路,是上战场。活着回来,每人赏百贯,战殁者,抚恤千贯,父母妻儿,商行养其一生!”

石头胸膛起伏,猛地抱拳:“诺!属下亲自押运!定将粮船,一粒不少地送进太仓!”

三天后,洛阳码头。

二十艘满载粮袋的漕船在浑浊的黄河水面上排开,桅杆林立,船身吃水极深。河风带着水腥气和初冬的寒意,吹得人脸颊生疼。石头一身靛蓝劲装,外罩半身皮甲,腰悬横刀,背后交叉插着两柄短柄手弩,眼神如鹰隼般扫视着河面与两岸。他身后,是五十名同样装束的长乐镖师,个个面色冷硬,眼神警惕,无声地检查着弓弩机括,腰间的三棱刺在黯淡天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那是淬毒的标记。

漕运司派来的押粮官是个油滑的中年文吏,姓王,对石头这群杀气腾腾的“商贾护卫”显然有些忌惮,又带着几分官老爷的倨傲:“石镖头,这一路就仰仗贵局了。务必小心,前些日子,下游河段可不太平,听说有水匪出没…”

石头看都没看他,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开船。”

沉重的船锚拉起,巨大的船帆在风中鼓胀。船队缓缓驶离码头,逆着浑浊湍急的黄河水,向上游的长安方向驶去。

头两天风平浪静。除了单调的桨声、水声和呼啸的风声,便是两岸萧瑟的冬景。镖师们轮班值守,警惕不减。石头几乎没合眼,大部分时间都站在头船的船首,目光如炬,扫视着河面每一个可疑的漩涡,两岸每一处可能藏匿的河湾、芦苇荡。

第三天午后,船队驶入一段河道狭窄、两岸山势陡峭的河段。水流骤然变得湍急,浪头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两岸是光秃秃的褐色山崖,怪石嶙峋,人迹罕至。

“石头哥,这地方…有点邪性。”一个年轻镖师凑到石头身边,低声说,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腰间的弩。

石头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个“戒备”的手势。身后五十名镖师瞬间绷紧了身体,弩箭上弦的轻微“咔哒”声在风浪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就在这时!

“咻——!”

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从左侧山崖的乱石堆后冲天而起!

紧接着,两岸山崖上,数十个身影猛地站起!他们并非衣衫褴褛的水匪,而是穿着杂乱却结实的皮袄,手持强弓劲弩,甚至有人挥舞着制式的横刀!

“放箭!”一声粗粝的呼喝在山崖间回荡。

刹那间,箭如飞蝗!密集的箭矢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的呼啸,覆盖向河面上的漕船!

“敌袭!举盾!避箭!”石头一声暴喝,如同炸雷!

训练有素的镖师们反应极快,瞬间矮身,将随身携带的蒙皮圆木盾举起,护住头胸要害。同时,船舱内的漕丁和水手一片大乱,哭喊声、惊叫声响成一片。

“噗噗噗!”箭矢钉在船舷、甲板、粮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有倒霉的漕丁中箭,惨叫着倒下。

“反击!”石头眼中凶光毕露,厉声下令,“弩手!目标左岸!三轮速射!放!”

“嗡——嗡——嗡!”

早己蓄势待发的长乐镖师们,根本无需瞄准,对着左岸箭矢射来的大致方向,扣动了弩机!二十多支淬毒的弩箭,带着比普通箭矢更尖锐的破空声,逆着箭雨,狠狠扎向山崖!

“啊!”

“有毒!箭上有毒!”

左岸顿时响起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几个中箭的袭击者伤口迅速发黑,剧痛让他们翻滚着从山崖上跌落,砸进浑浊的河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右岸的箭雨也为之一滞,显然被这精准而狠辣的反击震慑了一下。

“冲过去!撞开他们!”袭击者中有人嘶吼。

只见从上游河湾处,猛地冲出七八条快船!船体狭长,速度极快,船头包着铁皮,显然是用来撞击漕船的!每条船上都站着十来个手持利刃、面目狰狞的汉子,嗷嗷叫着扑来!

“水鬼!”石头瞳孔一缩,“弩手!换毒烟罐!目标快船!点火!掷!”

几个镖师迅速从腰后皮囊里掏出拳头大小、用油纸和泥封包裹严实的罐子,用火折子点燃引信,奋力掷向冲来的快船!

“砰!砰!砰!”

毒烟罐在快船甲板上或船舷边炸开!一股股浓烈刺鼻、带着硫磺和辛辣气味的黄绿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咳咳咳!”

“我的眼睛!啊!”

“有毒烟!散开!快散开!”

冲在最前面的几条快船上顿时乱作一团。烟雾遮蔽了视线,辛辣的气味刺激得人涕泪横流,剧烈咳嗽,根本无法呼吸,更别提作战。船速立刻慢了下来,甚至有两艘船因为操船手失控,互相撞在了一起,船上的人如同下饺子般掉进冰冷的河水里。

“好!”石头大喝一声,“弓箭手!压制右岸!弩手!自由点射落水者!一个不留!”

镖师们配合默契,一部分人用强弓压制右岸山崖上还想放箭的袭击者,另一部分人则端起手弩,冷静地瞄准那些在浑浊河水中挣扎扑腾的落水袭击者,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

“噗!噗!噗!”

淬毒的弩箭入水,带起一溜溜暗红的血花。中箭者连惨叫都发不出,抽搐几下便沉入水底。

血腥味和毒烟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狭窄的河道上。战斗爆发得突然,结束得也快。在长乐镖局精准狠辣的打击下,袭击者丢下二十多具尸体(大部分是中毒或中箭落水而死)和几条瘫痪的快船,残余的仓皇退去,消失在两岸的山林和下游的河湾中。

河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漕船破浪的声音和受伤漕丁的呻吟。风似乎更冷了。

石头走到船边,俯身从浑浊的河水里捞起一具袭击者的尸体。他撕开那湿透的皮袄,露出里面一件半旧的、染血的灰色军服内衬。虽然没有任何标识,但那制式,那针脚…石头在陇右边军见过太多。

他眼神冰冷,用刀尖挑开尸体的手掌——虎口和食指内侧,布满厚厚的老茧。这是常年握持制式横刀和开硬弓留下的痕迹。

“范阳的杂种…”石头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他抬头,望向北方,目光仿佛要穿透重重山峦,看到那座正在厉兵秣马的雄城。

他叫过一个心腹镖师,声音低沉而急促:“立刻放信鸽回长安!禀告东家:漕粮遇袭,贼人乃范阳军旧部假扮水匪!意图劫粮!己被击退!粮船无损,正全速赶往长安!另…袭击者训练有素,绝非寻常匪类,恐有后手,请东家万勿大意!”

信鸽扑棱着翅膀,带着染血的消息,箭一般射向阴沉的天空,飞向那座此刻同样暗流汹涌的长安城。

长安,长乐商行总部。

张三刚刚送走内侍省派来的一名小宦官,对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张掌柜,贵妃娘娘可等着那‘新奇玩意儿’解闷呢,高公公让咱家问问,三天之期…可还作数?”

压力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张三肩头。他回到书房,看着桌案上那面刚刚由老周亲自送来、勉强算是成功的玻璃镜坯——镜面依旧有些微扭曲,边缘还有几个小气泡,但己能清晰地映出人影。

就在这时,窗户被急促地敲响。老赵如同鬼魅般闪身进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手里捏着一卷小小的纸卷:“东家!石头的飞鸽传书!黄河上…出事了!”

张三一把夺过纸卷,迅速展开。目光扫过那简短却字字惊心的内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捏着纸卷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镜子里,映出他阴沉得几乎滴水的脸,和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

范阳…安禄山…

终于,要图穷匕见了吗?

他将石头的血书缓缓放在那面尚未完工的玻璃镜旁。镜面模糊地映出染血的纸卷,也映出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潭。

漕粮的血腥气,似乎己经顺着黄河的风,吹进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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