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州刚要带自己老婆离开,迎面就冲过来一个人。
安九尽职尽责地挡在自己老板和老板娘前头,目光警惕地看向对方。
“傅总,是我啊,GV车队的队长,冯琛。”
傅宴州想起对方是谁,示意安九放行。
“有事吗?”
毕竟是自己投资的车队,虽然对他这般冒犯的行为不喜,但傅宴州还是给了几分颜面。
可察觉到那家伙竟然盯着自己老婆看,傅大总裁要冒火了。
“问你呢,有事吗?”
语气己经是明显的不耐烦,眼瞧着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戾气,安九低下头,掩面轻咳了声。
他老板活脱脱就是个醋王,别说哪个男的跟夫人说句话了,就是多看两眼都不成,恨不得给人家眼珠子挖出来。
商妍被傅宴州拉着手,她同样看向冯琛,己经猜到他想要干什么了。
“傅总的女朋友车技不错,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您比一场?”
商妍敛眸,仅存的那点笑意收紧。
傅宴州的表情更难看了。
虽说是他投资的车队,可这小子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老婆不累吗?
他想比就要比啊?脸那么大呢!
冯琛目光灼灼,始终看着商妍,神色执拗,好像今天一定要跟她较量一番似的。
就在傅宴州要发作的时候,商妍反握住他的手,看向冯琛。
“你还是这么莽撞,一点进步都没有。”
撂下一句话,商妍拉着傅宴州就走,看都不看冯琛一眼。
他整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商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样评价他?
“那是老板,你认不出来吗?”
谢温双手插兜,脚步散漫地走过来,轻声一笑,瞥了眼还杵在那儿的二傻子。
“你说什么?”
冯琛瞪大了眼睛,谢温说那女人是他们老板?
从车队建立以来,他只见过老板一次,她戴着半边面具,亲自给他们示范操作。
他们老板的水平远超许多专业赛车手,只是她从不参赛。
怪不得!
怪不得方才看她过弯道的画面那般熟悉!
“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冯琛皱眉质问,“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谢温冷笑了声,并未回答,而是骂了句蠢蛋,又插着兜离开。
当天晚上,车队群聊就收到经理人发来的消息,要暂停冯琛的队长职务和训练。
老板让他去乡下。
种地。
-
酒店房间内,商妍挂断电话,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冯琛对她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那小子技术不算差,而且有协调队伍的能力,所以她才会把他放在队长的位置上。
只是三年了,他性子还是那么傲,得好好磨一磨。
浴室的门打开,傅宴州穿着浴袍,额前发丝柔软地垂落,褪去白日的桀骜和张扬。
像个……顺毛的大狗狗。
商妍扭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不早告诉我那车队是你的,偷偷摸摸赚你老公的钱,感觉怎么样?”
商妍扬眉,一本正经地跟他讲道理,“你投资在前,我认识你在后,少赖我。还有,你能不能不要……”
她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傅宴州调笑地看着她,故意发问:“还有什么?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老婆~”
这声老婆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儿,透着一股子坏劲儿。
商妍有些羞愤地瞪着他,明明都知道她要说什么,还故意跟她对着干!
“我们没结婚呢。”
男人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床边,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态,“这算事儿吗?回去就领证。”
商妍跟他讲不通。
这家伙完全不讲道理嘛。
“你害羞啊?”
傅宴州问完,长臂一伸,用力将人拉到自己身边,首接把她抱坐在腿上,“我都喊过那么多声了,怎么现在才害羞?”
不知道是房间灯光照射的原因,还是商妍产生了错觉,她感觉他那双眼眸今晚格外亮,熠熠生光的。
“还是说,我喊你老婆你不害羞,让你喊我老公,你就不好意思了?”
被他戳穿想法,商妍将头扭到一边,不肯吭声。
她越这样,傅宴州越是稀罕。
“宝贝,你快迷死我了。”
她怎么能这么多面?
偏偏每一面,他都稀罕的不得了。
商妍掌心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下,“我去洗澡。”
“我也去。”
男人起身,厚脸皮地就要跟上。
商妍警惕地看向他,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你不是都洗过了吗?”
“我洁癖,再多洗一遍。”
去他鬼扯的洁癖,这男人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我给你搓背。”
商妍:……
这合适吗?
男人朝她靠近,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像极了要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走吧宝贝,我伺候你,技术一流的。”
花洒的水倾泻而下,浴室温度不断升高,连带着体温也升高。
傅宴州紧搂着怀中人的腰,轻咬她的唇瓣。
水汽弥漫,蒸汽模糊了透明玻璃隔档。
两道身影交叠,细碎甜腻的嘤咛声不断传出。
他技术确实一流,一套程序下来,商妍己经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宴州把人用浴巾包裹起来,将她的头发吹干,这才把人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混蛋。”
她都困到睁不开眼了,还不忘骂他一句。
男人低笑,把玩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问:“混蛋骂谁?”
“骂你。”
傅大少爷笑意加深,眉梢轻抬,顺着她的话,“确实,还真是个小混蛋。”
瞒着他这么多,不告诉他,坏透了。
-
京北。
杨曼始终联系不上杨海川,急得在屋里来回走动。
那混小子前段时间跟她说去玩几把,她提醒过他,别太过火,若是输光了,就立马回来,绝对不许再去贷款借钱。
明明前两天还给她发消息,可从今天开始就找不到人了。
杨曼都要气死了。
若是他欠了钱,被人抓去还好说,她帮他把钱还了,将人赎出来就成。
可如今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杨海川似乎不是单纯的失踪。
眼下她虽然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件事她是万万不敢告诉商建业的,那男人的怒火,她承受不住。
焦虑间,楼下传来动静,是刚应酬完的商建业回来了。
佣人来喊她,说商建业找她有事。
杨曼的心霎时就提到了嗓子眼,犹豫着迈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