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局监控中心
纯白的房间冷得像冰库，巨大的屏幕上，蓝色数据流像瀑布一样滚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沈肆站在控制台前，他的制服是深蓝色的，平整得像熨过。那张脸像大理石雕像，又冷又硬，此刻他正死死盯着大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1：山那么大的虫族女王撕开云层钻出来。
画面2：一道刺眼的蓝光从破墙后面射向天空。
画面3：蓝光精准打爆女王发光的眼睛核。
画面4：女王脑袋炸成烟花，碎片像陨石砸下来。
画面5：（放大特写）硝烟里，穿着破防护服的凌曜侧着脸。她把扭曲的铁管子随手一扔，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挑衅表情。
屏幕上，"极度危险"的红字不停闪烁。
"报告情况"，沈肆开口，声音像冻过的铁块。
电子音秒回：
"目标：零号（凌曜），绑定系统：咸鱼翻身（低级）。"
"行为：完全乱套，她把关键剧情炸没了，世界崩了。"
"力量来源：不是系统给的，发现奇怪的灰色能量，破坏力超强，查无记录，可能是天生能力。"
"危险等级：最高级，无法预测，能拆空间，极度危险。"
"灰色能量..."沈肆低声重复，冰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他盯着屏幕上正在消失的灰色能量影子。这种能量让他本能地感到威胁。"记住这个能量特征。存进最高警报库。重点追查。"
"人在哪？"
"还在废土星球。位置定住了。"
沈肆手指轻点控制台："开最高权限。封死废土星球所有出口。启动'空间锁'。钉死位置。开最大防护罩。谁都不准走。"
"收到。"
大屏幕上，废土星球的模型瞬间被红光罩住。无数能量纹路像蜘蛛网一样爬满光罩。数据疯狂跳动。整个空间被彻底锁死。
"分析她的行动模式。"
"无法分析。"电子音冷冰冰回答，"没有先例。只知道她讨厌规则。喜欢拆剧本。"
沈肆的指尖轻轻敲着台面。讨厌规则？拆剧本？他见过太多失控的疯子。秩序必须维持。"查她所有资料。现实背景。灵魂记录。特殊能量接触史...任何蛛丝马迹。"
"正在查...警告：目标现实档案...绝密。权限不足。灵魂记录被屏蔽...查不到。能量接触史...空白。"
绝密？权限不足？沈肆的眉头几乎看不见地皱了一下。这个"零号"藏着更多秘密。
他抬起手。稳稳指向红光笼罩的星球模型。
"坐标确认。"
"目标危险等级：最高级。处理权限：局长专属。"
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
"我亲自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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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星球战场
焦臭味，虫血的甜腥味，烧焦石头的刺鼻味混在一起。巨大的虫尸像燃烧的小山堆着，暗红色岩浆在坑底流动，锈红色的天空下，活脱脱的末日景象。
"赤蝎"队员们像被冻住的雕像。脸上写满震惊和茫然。眼珠子死死盯着凌曜消失的那堵破墙。指挥官瘫坐在地。满脸血污和泥灰。眼神空洞。嘴唇无声地动着。
凌曜完全无视这些人，她甚至懒得看一眼自己炸出来的巨型焦坑，她微微侧着头，深灰色眼睛半眯着，像是在感受风的方向，又像是在听无声的节奏。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雪花重新变成抖个不停的银色光团。"老、老大..."小柒的声音虚得像快断气。"最高警报...空间锁死...我们被关笼子了！完了！沈阎王亲自下令！他盯上咱们了！这次死定了啊啊啊..."光团又开始闪。眼看又要死机。
"锁死了？"凌曜一挑眉，懒洋洋的样子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深灰色眼底没有害怕，反而闪过...兴奋的光，像老虎闻到了新鲜猎物。
她慢慢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微热的触感，她活动手指。感觉空气里无形的压力越来越重。
空间的"感觉"完全变了。
原先像流动的水，现在急速冻成万年冰坨，又硬又冷，密不透风一股强大冰冷的力量从西面八方压过来，像无数看不见的铁链把她死死钉在这片焦土上，空气变得粘稠，呼吸变得困难，连远处跳动的火苗都变慢了。
"啧。"凌曜嘴角玩味的笑加深了，轻轻咂了下舌，"动作挺快，麻烦精上门了。" 语气轻松得像在说隔壁难缠的邻居。
"麻烦？！那是快穿局活阎王沈肆！祖宗！求您这次别动手！我们..."小柒吓得数据乱飞。
凌曜当耳旁风，所有注意力都锁在无形的空间墙壁上，冰冷的囚禁意志越来越清晰。
"想抓我？"她轻声说。像自言自语，却压过了小柒的噪音，眼底的兴奋更亮了。
她慢慢抬手，五指张开，对着面前那片看似空荡荡、实则被"空间锁"冻成铁板的地方。手腕内侧，那道淡银色螺旋印记在硝烟中微弱地闪了一下。
"行啊，"声音带着跃跃欲试的沙哑，像在回应那个跨越世界而来的冰冷意志。"那就..."
指尖，一丝更浓更亮的灰色混沌能量像苏醒的毒蛇，悄悄缠绕上来，很细，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要终结一切，让万物重回混沌。
"...试试你的笼子，够不够硬。"
话音落下，缠绕着灰色能量的指尖，对着铁板似的空间壁，像划开包装纸一样，轻描淡写地往下一划！
嗤啦——！！！
撕裂耳膜的尖啸声炸开！像有人暴力撕开了宇宙的幕布！
凌曜指尖划过的地方，一道边缘闪着狂暴乱流的黑色裂缝，凭空裂开！像厚牛皮纸被硬生生撕破！
裂缝里，混乱的空间乱流疯狂旋转！能量风暴肆虐，产生恐怖的吸力！空气被抽进去，光线在裂缝边缘扭曲！这片被锁死的空间，被硬生生撕开一道通往混乱的裂口！
"老！大！不——！！"小柒的惨叫变成电子悲鸣，数据瞬间乱成一团麻。
凌曜没有半点犹豫，甚至没瞥一眼身后石化状态的"赤蝎"队员，面对足以绞碎钢铁的狂暴裂缝，她眼神平静，嘴角那抹玩味的笑依然挂着。
一步
她像跨进自家后院一样随意，身影瞬间被混乱的光芒吞没！
下一秒，被撕开的裂缝像受伤的野兽，猛地胀大扭曲，发出痛苦的嗡鸣，接着狠狠向内收缩闭合！
唰！
裂缝消失无踪，战场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里残留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混沌气息，和那点若有若无的慵懒味道，还有"赤蝎"队员们彻底傻掉连害怕都忘光的呆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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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局监控中心
主控屏幕上，代表空间封锁的红光罩猛地爆出刺眼红光！刺耳警报疯狂炸响！
"警报！废土世界空间壁被强行撕开！"
"检测到超级跳跃！能量特征匹配——灰色混沌能！"
"目标'零号'生命信号...消失！跑了！"
"追踪信号...丢失！目标脱离锁定！"
冰冷的电子音第一次显出焦急。
控制台前，沈肆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盯住屏幕上被灰色能量撕开又瞬间消失的裂缝残影，还有旁边疯狂闪烁的"信号丢失"。
他看见了！清清楚楚看见那女人指尖缠绕的灰色能量！看见她撕开空间时那副随意的样子！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合着被彻底点燃的、如同猎人锁定猎物般的战意，瞬间席卷全身。他周围的温度骤降，控制台边缘无声地凝结出薄薄白霜。
"追踪能量残留！启动跨世界追踪！"沈肆的声音像裹着冰碴的寒风。"调取所有空间坐标记录！分析逃跑路线！"
"能量残留正在消失...路线分析...干扰太强...目标很会藏..."电子音艰难地报告。
沈肆的拳头猛地攥紧，指关节捏得发白，冰冷的目光像刀子刮过凌曜消失的位置，仿佛要穿透混乱的空间乱流，一把揪出那个肆意践踏规则的女人。
"调取所有最近活跃的低难度世界坐标，"声音低沉危险，带着顶级猎手的冰冷专注。"筛选能量异常点，优先检查：古代王朝，低魔世界，规则松散的地盘。"
"筛选中..."
沈肆不再说话，像一座冰封的火山静静矗立，幽蓝的数据流映照着他冷硬的侧脸，眼底翻涌着探究，冰冷的怒意，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挑起的绝对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