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最后一个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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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葬剑冰谷,残剑守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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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末世最后一个修仙者
作者:
跑跑的蜗牛
本章字数:
8416
更新时间:
2025-06-25

## 第64章 葬剑冰谷,残剑守棺

冷。

一种超越了认知极限、足以冻结灵魂的冷。

意识在永恒的冰封中艰难解冻,每一次微弱的“苏醒”,都伴随着灵魂被亿万冰针刺穿的剧痛。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的、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冰冷死寂。

云衍感觉自己像一块被遗忘在万载玄冰核心的顽石。身体失去了知觉,仿佛连血液都己凝固。唯有胸腔深处,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温热搏动,如同冻土深处将熄的余烬,极其顽强地维系着最后一丝存在感。

是…剑种?

那点剥离自破碎镇渊剑心、承载着“静守”真意的本源剑种?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在死寂的识海中荡开微弱的涟漪。云衍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撬开了被冰霜覆盖的沉重眼皮。

视野由模糊的冰蓝,逐渐变得清晰。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光滑如镜、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巨大冰面之上。冰面坚硬、冰冷,寒气如同活物般透过残破的衣袍,疯狂侵蚀着他仅存的生机。抬头望去,没有天空。视野所及,是无穷无尽的、陡峭嶙峋的深蓝色冰壁!这些冰壁高耸入云(如果还有“云”的话),如同巨神用寒冰雕琢的囚笼,将这片空间彻底封闭。冰壁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剑痕!

这些剑痕形态各异,有的如飞星掠空留下的灼痕,有的似巨斧劈砍出的断口,有的只余一点微末的穿刺印记……每一道剑痕都散发着或强或弱、但同出一源的冰冷剑意!它们密密麻麻,覆盖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冰壁,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由亿万剑痕构成的冰冷坟墓!

空气(如果还能称之为空气)冰冷刺骨,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冻结时间的纯净感。没有任何污秽的气息,只有纯粹的、沉重的、带着万古孤寂的寒冰剑意弥漫在每一寸空间,沉重地压在人的灵魂之上。

这里…是哪里?

玄渊腐沼的冰冷核心?还是另一个未知的绝地?

云衍试图撑起身体,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胸前那恐怖的贯穿伤被一层薄薄的、散发着微弱银蓝光芒的冰晶覆盖,暂时冻结了污秽的侵蚀,却也带来了深入骨髓的冰寒刺痛。全身骨骼如同散架,稍微一动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新生的剑种在胸口深处沉重地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残破的经脉,带来灼烧般的痛楚,却也极其缓慢地输送着微弱却纯粹的生机,对抗着无孔不入的寒气。

力量…近乎枯竭。连动一下手指都无比艰难。

他艰难地转动头颅,目光扫过这片被冰封剑痕包裹的奇异山谷。

冰谷中央,并非平地。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完全由深蓝色玄冰构成的……冰台!冰台高达数丈,棱角分明,散发着比周围冰壁更加凛冽的寒气。冰台表面,同样布满了无数细密的、散发着守护剑意的古老剑痕。

而在这座巨大冰台的顶端——

悬浮着一物!

一尊晶莹剔透、散发着绝对冰冷与沉重封印之力的……冰棺!

冰棺通体由万载不化的玄冰构成,棺体表面流动着无数繁复玄奥、闪烁着银蓝色微光的封印符文!这些符文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禁锢之力。透过半透明的棺壁,可以清晰地看到内部——

一团被永恒冻结的光焰!

银蓝的纯净!暗红的污秽!淡金的生机!三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如同三条被强行禁锢、凝固在湮灭瞬间的毒龙,保持着最激烈冲突的姿态,被永恒地封存在玄冰之中!光焰的核心,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模糊的人形虚影——零!

她的本源!被白衣人以无上剑意强行冰封的本源!

“零……” 云衍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破碎的嘶鸣,如同砂纸摩擦。巨大的悲痛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她就在那里,近在咫尺,却被永恒的寒冰囚禁,承受着意识被冻结、本源被撕裂的永恒痛苦!

白衣人!他在哪?!

云衍的目光疯狂扫视冰谷,除了冰冷的剑痕和死寂的玄冰,空无一人。只有那悬浮在冰台顶端的冰棺,无声地诉说着残酷的现实。

必须救她出来!

这个念头如同火焰,瞬间点燃了云衍残存的意志!他咬紧牙关,下颌线条绷紧如刀刻,不顾全身的剧痛和剑种的哀鸣,强行用双臂支撑着残破的身体,一点一点地……从光滑的冰面上撑了起来!

每一次挪动,都如同在刀山上攀爬。骨骼在呻吟,伤口在崩裂,寒气如同亿万根冰针疯狂刺入经脉。镇渊剑种沉重地搏动,压榨着最后的力量支撑着他。

一步…两步…

他拖着如同灌满铅的身体,踉跄着,朝着冰谷中央那座巨大的冰台,朝着那悬浮的冰棺,如同朝圣的苦行者,一点一点地挪去。

冰谷内死寂无声,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和身体摩擦冰面的细微声响在回荡。冰壁上那些古老的剑痕,如同无数双冰冷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个闯入绝地的残躯。

距离在痛苦与意志的煎熬中一点点缩短。

终于,他来到了巨大冰台的脚下。

抬头仰望。冰台高耸,光滑如镜,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冰台顶端,那悬浮的冰棺如同遥不可及的寒月,封印符文流转的银蓝光芒,映照着零那被永恒冻结的痛苦轮廓。

怎么上去?

云衍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冰台陡峭光滑,无路可攀。他此刻的力量,连跳跃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

嗡!

他左手掌心,那道曾被穹顶剑意割裂、紧贴过零后背、沾染了“血茧”残留的伤口深处,毫无征兆地传来一股灼热的脉动!

这脉动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顽强。它似乎在呼应着冰棺内部那被冻结的、属于零的本源气息!更奇异的是,这灼热的脉动,竟引动了云衍胸口深处那沉重搏动的剑种!

剑种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一股凝练的、带着“静守”意境的沉重剑意,不受控制地从剑种深处流淌而出,顺着经脉,涌向他灼热脉动的左手掌心!

嗤!

一道极其微弱、凝练如丝的沉重银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金气息(源自息壤生机),从云衍掌心伤口处逸散出来!这缕银芒并未攻击,而是如同拥有灵性般,轻轻拂向面前光滑冰冷的冰台基座!

就在银芒触及冰台的瞬间——

嗡!

冰台基座表面,一道原本极其隐蔽、几乎与冰面融为一体的、微小的剑痕印记,骤然亮起!散发出同源的守护剑意!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从基座开始,冰台表面那些密布的古老剑痕,如同沉睡的星辰被依次唤醒,一道道亮起!散发出或强或弱的冰冷剑意!

这些被点亮的剑痕,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隐隐构成了一条……向上的阶梯!

一条由无数古老剑痕点亮、散发着守护剑意的冰阶之路!

云衍的心脏猛地一跳!是剑种!是他掌心沾染的零的气息与血茧残留,引动了这座冰台遗留的守护禁制!

希望!

他不再犹豫,强忍着剧痛,将左手掌心紧贴着那第一道被点亮的剑痕印记!灼热的脉动与冰冷的剑意通过掌心伤口奇异地交融!

嗡!

脚下冰阶对应的剑痕光芒微微一闪,一股微弱却坚韧的托举之力传来!

云衍深吸一口冰冷的寒气,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如同灌铅的右腿,踏上了第一级由剑痕光芒构成的冰阶!

冰冷刺骨!剑意如针!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刀锋之上!镇渊剑种沉重地搏动,艰难地抵御着剑阶蕴含的守护剑意对身体的压迫和寒气的侵蚀。胸前伤口的冰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但他没有停下!

一步…又一步…

如同负伤的蜗牛,在冰冷的剑光阶梯上艰难攀登。

汗水(瞬间凝结成冰屑)混着血水(从崩裂的伤口渗出),在他身后留下一条断断续续、由冰晶和暗红构成的攀爬痕迹。

终于,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剑种的光芒黯淡到几乎看不见时,他攀上了冰台的顶端!

噗通!

他无力地摔倒在光滑冰冷的台面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肺腑的冰寒和血腥味。

他挣扎着抬起头。

那尊散发着永恒寒气的玄冰之棺,就悬浮在他面前不足三尺之处!

如此之近!

透过晶莹剔透的棺壁,零那被冻结的本源光焰清晰可见。银蓝、暗红、淡金三色在绝对零度的禁锢中保持着毁灭的冲突姿态。蜷缩在光焰核心的虚影,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凝固扭曲,双眸紧闭,仿佛连灵魂的哀嚎都被冻结。

“零……” 云衍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他伸出伤痕累累、被寒气冻得青紫的左手,颤抖着,想要触碰那冰冷的棺壁。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棺壁的瞬间——

“守好你的剑种。”

一个冰冷、平静、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碎裂的轻响,突兀地在云衍身后响起!

云衍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僵!他猛地扭过头!

冰台边缘,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矗立在那里。

素白的长袍纤尘不染,在冰谷的幽光下流淌着清冷的光晕。银色的长发如瀑垂落,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如刀削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他身姿挺拔如孤峰雪松,手中握着一柄形态奇异的玉色长剑,剑尖低垂,剑身流淌着温润却沉重如山的银色光晕。

正是那神秘莫测的白衣人!

他不知何时出现,仿佛与这片葬剑冰谷融为一体。冰冷的目光并未落在云衍身上,而是穿透了那悬浮的冰棺,似乎凝视着棺中被冻结的混沌光焰深处。那目光,依旧如同万载玄冰,却在最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与一丝近乎虚无的……复杂?

“她…还有救吗?”云衍强忍着恐惧和愤怒,嘶哑地问道,目光死死盯着白衣人。

白衣人沉默了片刻。冰谷中只有死寂的寒气流动。

“渊卵未灭,钥匙未毁。”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毫无波澜,如同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冰封,是护她,亦是护此界。污秽根源一日不除,封印一日不可解。”

他的目光终于从冰棺移开,极其短暂地扫过云衍胸前那点微弱搏动的剑种银芒,以及他掌心那道灼热脉动的伤口。

“你的剑种,源于守护,融于息壤,淬于绝境。”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首抵云衍识海。“守好它。这是你唯一的路,亦可能是…她最后的希望。”

话音未落,白衣人的身影如同融入寒雾的幻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

“等等!你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她?!”云衍挣扎着想扑过去,却牵动伤势,再次咳出暗红的冰渣。

白衣人即将消散的身影微微一顿。银发在无形的气流中轻轻拂动。

“吾乃…守碑人。” 冰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时空传来,带着万古的沧桑与孤寂。“亦是…葬剑者。”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白衣人的身影彻底消散在冰谷幽冷的蓝光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冰台上,只剩下云衍粗重的喘息,悬浮的冰棺散发的永恒寒气,以及冰壁上亿万道沉默的古老剑痕。

云衍瘫倒在冰冷的台面上,目光死死盯着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冰棺,看着棺中零那被永恒冻结的痛苦轮廓。

守碑人…葬剑者…

渊卵未灭…钥匙未毁…

守好剑种…最后的希望…

冰冷的字句如同烙印,狠狠刻在他残存的识海。

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紧握的左手。掌心伤口深处,那灼热的脉动依旧顽强。胸口深处,那点沉重的剑种银芒,在白衣人话语的刺激下,极其微弱地……搏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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