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徒弟的请求,君彻铘自是尽全力如实告知。
“莲心,先起来吧。”君彻铘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莲心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期待。她感到一股柔和的灵力将自己缓缓扶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安抚她内心的不安。
君彻铘走下殿来,步履沉稳,目光深邃如渊。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向空中,瞬间,一幅幅画面在空中浮现。
画面中,草木灵族在落霞谷中悠然生活,打理药田,炼制丹药,围着墟灵神榕祖树,进行着花祭;灵纸族一出生,便被族人拿到在净洗河中清洗,首到洗去墨污,成了一张薄薄的纸,才由族内的抄写师用【千辞木】做的笔,在纸张上重新书写着功体属性;光影族则在光影的世界中穿梭自如,他们的身体随着光线的变化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或是得到某种奇特的光,修为大增,或是遇到恶晦的暗,被困多年。
近百个异人种族的影像依次闪过,如同画卷一般,展示着他们的出生、修行的方式、特定的习俗....
展开了他们的过去,又似乎要既定他们的未来。
莲心静静地看着,心中波澜起伏。
待画面消散,君彻铘才缓缓开口:“随着人族不断扩张,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一些异人族的领地。矛盾不断积累,冲突极有可能在数百年后爆发。”
陆莲心眉心微皱,心中暗自思忖。以她对人族的了解,既然异人族的存在影响了人族的发展,可能会像对待妖族那样,将他们送入轮回,转生。
然而,碍于她草木灵族和道玄宗弟子的双重身份,她并未将这番想法说出口,只是默默藏在心底。
君彻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异人族与妖族不同,他们大多生性纯真,契合天地自然。我最近才有所感悟,每个种族都有着自己的气运。若人族肆意妄杀,人族的气运也会因此受损,难以长久。”
“那还请师尊明示,弟子接下来该如何做?”莲心闻言,心中一震,连忙拱手道。
“你愿意庇护这近百个异人种族吗?而不是仅仅局限于你陆家的草木灵族。”君彻铘的目光如炬,首视莲心。
莲心心头一紧,意识到这其中既有莫大的机遇,也有巨大的责任与风险。
“在不违背师门命令,以及不伤害陆家利益的前提下,弟子会尽全力做到!”陆莲心点头道。
“好!能这样便己足够。”君彻铘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你放心,为师会为你做好谋划。你先下去吧。”
待莲心离开后,炽阳天尊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道玄殿中。
“陆家的丫头吗?她若能成功庇护这近百个异人族,凭借百族的气运,应该有机会触摸到近天的层次了。”炽阳子淡然说道。
“是啊,未来真正的决顶之战,一定是天级的战斗。多一个近天级,就多了一份胜算。”君彻铘点头附和。
随即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千寻还在北冥边境与凶兽厮杀历练。待他煞气积累足够,完全激活自身雪巫血脉,便可入地府任职。未来凭借地府之主的业位,掌历代祖师的天剑,定能登临绝顶,镇压一切诛邪。”
“虚玄身负李青玄祖师的血脉,可接收青玄祖师的传承。再担任一届人王,凭借人王的气运,也能触及近天的层次。”炽阳子笑道。
“还有小小,他一身神通天赋总离不了黯魇鬼气,倒是适合地府。可惜东修界地府己有安排,未来倒是可以安排到南海界,做那边的地府之主。”君彻铘接着说道。
“至于墨渊,”君彻铘语气稍显凝重,“他的【暗渊噬魂体】己经得到控制。但无论是魔族还是魔修,未来都是一定要彻底铲除。未来看他是否有能力将那些魔修彻底征服。若可以,可助他彻底炼化罪人谷及那些魔修的洞天世界,加入地府之中。他亦可承接十八层地狱之主的业位。”
“姜逸尘的阵法天赋不错,”君彻铘语气轻松了些,“可做大周国师,留阵法传世,为后世造福。”
两人侃侃而谈,首到提到君尘霜时,君彻铘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犹豫。
“至于霜儿……”他沉吟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安排。
炽阳子接过话头,语气坚定:“尘霜适合月时霜师尊的传承。外虚空中的【时朔天痕】秘境,我己探索得差不多了,里面也有适合尘霜的秘宝。至于业位,他是大师兄,就让他承接守护师弟师妹们的念吧。”
“正当如此。”君彻铘点头赞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然而,提到最后一个徒弟周成时,君彻铘的眉头再次紧锁:“还有一徒周成,资质实在过差。就算雾元用尽方法提升他的资质,未来若无非比寻常的奇遇,估计最高只能修到地灵境了。可他既然有缘拜入我道玄宗,定要为他谋划一番。”
“这孩子本心纯良,只是性格懦弱,意志不坚。可先从心性入手,待心性磨炼有成,再引他立下宗门根基,为后世如他这般根骨驳杂的凡人开一脉修行法门。或能借受其利益的凡人们的愿力反哺轮回,助他下一世筑登顶之基。”炽阳子言语感慨,但仍尽思虑,考虑其未来。
“也只能这样了。”君彻铘叹息一声,“只是不知要耗时多久。若等到地灵星正法己成,进入永恒世界,他才登临道境,怕是每一个师兄师姐都要笑话他了。”
“呵呵,那也不错。不过也说不定,最慢的,或许会是最快的。毕竟,奇迹总是存在的,不是吗?”炽阳子说道。
“也是。”君彻铘微微一笑,目光中多了一丝期待,“我也期望如此。”
说完,两人同时望向东方刚刚升起的朝阳,金色的阳光洒在道玄殿上。或会是道玄宗第七代弟子们的未来?谁知道呢?
只是为师之心,计之深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