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献祭
北荣国,天元二十二年,腊月初一。
雪积两尺,冰寒刺骨。
姜南鸢全身燥热难耐,空虚,意识迷糊不清。
我不是死了吗?这又是在哪里?嗯?身体怎么这么难受?
身体异常酸软?这是中了合欢散?这么低级的药谁还在用?
对了,空间里有解药,姜南鸢闭上眼睛想要用意识去空间里拿药。
可是…
怎么回事?我的空间呢?
嗯,好热~
药效上来,姜南鸢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心里的渴望达到了极点。
“小美人,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来吧,哥哥帮你好好缓解缓解。”
一道油腻的声音传到姜南鸢的耳里。
姜南鸢咬了咬舌尖,铁锈味在口腔散开,理智回来了一些,扭头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长相极丑的男人。
一张方正国字脸上镶着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他的右脸覆盖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胎记,上面还突兀长了三根毛。
随着他咧嘴一笑,那几根毛也跟着抖动。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牙缝间还夹着青菜,看得姜南鸢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见他己经开始解腰带,她在心里暗道不好,这个狗男人想要强了自己?
靠,不行!!!
决不能让这个丑男人染指。
她快速环顾西周,看到不远处桌上有一把剪刀,她努力压制住体内的躁动,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拿到那把剪刀。
一个转身绕到丑男人身后,用剪刀刺向他的脖颈,“想要染指我,简首就是找死!!!”
丑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脖颈的血喷溅而出,下意识伸手捂着伤口,身体一软,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姜南鸢没有心情理会地上的尸体,现在关键时刻还是要先找药解了体内的毒。
她试着双手结印,发现体内半点灵力都没有,空间也打不开。
该死!
在心里暗骂一句,她跌跌撞撞开门走了出去,入目是一片白,外面全是白雪皑皑,寒风刮过,稍稍能缓解一点她身体内的燥热。
不行,要快点去找解药。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后面是一座大山,她试了试发现轻功还在,她运用轻功来到后山,快速寻找她所需要的药材。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所需要的药材,身体里那股燥意越来越明显,她现在完全就是用内力压制。
突然,她吐出一口血。
再不解毒,她可能又要再死一次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瞧见不远处有一处温泉,她快步冲过去一头扎进温泉里。
“哎呀,好痛。”
姜南鸢没有注意,冲下来竟然撞到一堵肉墙。
竟然有个男人在这里!!!
仔细看去,他生得一副冷峻面相,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垂落,紧闭的双眼在苍白面容上投下两道锋利的阴影,薄唇紧抿。
他周身散发着白色的寒气,衣裳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姜南鸢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极品男人啊!!!
那就不好意思了,做我的解药吧。
这么想着,姜南鸢贴了上去,双腿勾着他的腰肢,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低头在他脖颈处猛吸一口,小手慢慢往下深入,扯掉男人的腰带。
……
一个时辰后。
姜南鸢身上的毒终于是解了,她低头幽怨看了一眼身下的男人,自己动可真是累啊!!!
手搭在男人脉搏上,这是中了寒毒?难怪这么折腾都没有醒。
空间里倒是有解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进不去!
想到这里,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灰色彼岸花手链,这手链是她的空间宝物。
怎么成灰色了呢?
想了想,她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手链上。
那滴血瞬间被手链吸收进去,她在心里默念进空间,果然下一刻她进来了。
空间里都是她熟悉的一切,里面有个竹屋,竹屋左侧有半亩灵田,右侧种着七八颗灵树,上面结着红彤彤的果子。
空间里还有一处温泉,温泉旁边有一口井。
她走到竹屋里面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裳套上,从一旁药柜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出了空间。
男人一丝不挂还在温泉里泡着,姜南鸢把瓷瓶和一张写着用法的纸条一起塞到温泉边的衣裳上面。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妖孽般的俊颜,“看在你替我解毒的份上,我也送你一份解药,我们两不相欠,后会无期。”
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是能保证他一年不再受寒毒侵扰,以后的事就不关她什么事了。
姜南鸢说完,起身毫不留恋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姜南鸢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她没有死,而是借尸还魂?
她本是凤凰国的神女,在神魔大战的时候,被小师妹偷袭,失去所有灵力跌下悬崖,不过在最后一刻,她用尽全力拉着她一起跌了下来。
她掉到一个没有灵力最低等的国家,原主与她同名同姓,也叫姜南鸢,是侯府嫡女,今年十五岁。
被侯爷姜南风丢到庄子上十二年,不管不问。
看守她们的赵嬷嬷儿子看上原主,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有一次她们谈话被原主偷听到了,她想要跑,却又放心不下母亲。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一个秘法,以身体为祭,主动献出灵魂。
自此,来自凤凰国的她就被吸引了过来,占用了她的身体。
“哎,真是傻姑娘,你安心去吧,你放心不下的娘亲我替你守护,仇我帮你报。”姜南鸢轻声呢喃了一句。
就在她刚说完,耳边幽幽飘来一句,“谢谢。”
姜南鸢脚步顿了顿,心中郁结散开,好似什么东西从她身体抽离而去。
姜南鸢轻笑,原主还是心有不甘,听到她的承诺这才肯离去。
她没有在这多停留,快速朝着庄子方向而去,刘柱子的尸体还没处理,她要快些回去处理掉,还有那个赵嬷嬷,以前她经常对原主母女磋磨,丝毫没有把她们当主子看待。
她要回去把该死的赵嬷嬷也解决了。
几息时间,姜南鸢回到庄子,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鞭子鞭打的破空声和怒骂声。
“快说,姜南鸢那个死丫头到底跑哪去了?你不说我打死你,给我家柱子赔命。”
门缝半掩,姜南鸢顺着门缝看去,瞧见赵嬷嬷攥着鞭子,粗短的手指一下下敲着鞭柄,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抖动了两下。
“咳咳…你就算打死我…我、我也不知道…”
林芷雪跌坐在雪地上,单薄的身子因剧痛而微微发颤,鞭痕撕裂了她的粗布衣裳,暗红的血渍在衣料上晕开。
她死死捂着胸口,每一声咳嗽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呕出来,下一瞬,一口血从喉咙吐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雪地。
她缓缓抬头,染血的唇角却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声音低哑却坚定:“你…休想…找到她…”
赵嬷嬷被激怒,朝着林芷雪啐了一口,肥厚的手掌一把揪住林芷雪的头发:“你真的以为她能跑的了?只要我将侯爷禀告此事,你猜侯爷会不会把她抓回来。
呵呵,敢害我儿子,等把她抓回来,我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让她好好尝尝千人睡万人枕的滋味。”
“哟呵,你好大的胆子,要将谁卖到窑子里去?”
姜南鸢没有继续看下去,她一脚踹开虚掩的门,一个飞身过去一脚将赵嬷嬷给踢飞了出去,恰好撞到院子里的树,反弹了一下,重重砸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