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棠吃完洋葱拆下蒙眼的丝带,又轮到陈不易了。
“看我这把给你开个好吃的,小海棠你可别太羡慕哦~”
陈不易贱兮兮的挑衅完,掀开第三排第二个盖着的碗。
看见碗里的东西后,陈不易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看吧?我就说我能开出来好吃的,一块奶酪哦~”
陈不易特意把碗端起来,先在镜头前展示了一下特写,然后往姜晚棠眼前一晃,脸上还挂着贱兮兮的笑容。
姜晚棠???
这个奶酪好像味道不太对!
她默默往后又挪了挪身体,不敢吱声。
【98岁俏老太:我怎么看着,海棠妹妹的表情不太对】
【野区采蘑菇:小海棠后退一下的动作是认真的吗?陈总这样嘚瑟的表情真的好欠揍啊】
【嫉妒!肯定是嫉妒我们陈总了,陈总开出来的奶酪是目前为止最好吃的一个了吧】
【还没吃呢,好不好吃先待定,我感觉不太对劲儿】
【这……看着像蓝纹奶酪啊】
【什么是蓝纹奶酪?】
陈不易炫耀完了,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
他拿几个小叉子,在奶酪块上使劲儿叉了一大口,一边嘚瑟着一边往嘴里塞奶酪。
啧?
味儿好像不太对?
陈不易不信邪的又嚼了两口,那股难吃的味儿逐渐在口腔慢慢扩散,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要吐不吐的己经完全没了刚才嘚瑟的模样。
“呕……”
勉强咽下去,陈不易赶紧喝口水漱了漱口,口里的味道这才淡了些,但是还有余味儿。
“你们这弄的什么奶酪这么难吃!该不会坏了让人糊弄了吧?”
陈不易在心里有数给青训队记上了一笔。
“这是蓝纹奶酪,就这味儿。”
青训队毫不留情的揭开事实。
陈不易:……
脸有点疼,刚才那个满世界炫耀奶酪的一定不是他。
姜晚棠朝着青训队的方向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狠,还是你们狠。
刚才吐了一次,这会儿要是再吐就显得他有点弱了。
陈不易拼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把奶酪吃完还忍住不吐,只是面对镜头己经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这辈子,还真没吃过这么难吃的奶酪!
陈不易打了个嗝儿,姜晚棠是全场离他最近的人,首当其冲成了受害者。
幸好她反应速度快,第一时间捂上了口鼻。
陈不易也被自己打嗝儿的味道熏到,他觉得自己这张嘴现在不亚于下水道的味儿。
“对了,我死了没?”陈不易转头问。
姜晚棠不说话,还是一味的捂紧口鼻然后摇头。
“行吧,为了小海棠的身体健康,我先去卫生间漱个口,小海棠你先随便选着吃,就当是自己家不用客气。”
撂下这话,陈不易再次跑向卫生间。
姜晚棠:……
他以为是在自己家里招待客人呢?还随便选着吃?怎么这个会所让你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吐槽归吐槽,姜晚棠还是继续选了,还选了个离着她最远的,第西排的第西个。
掀开盖着的碗那一刻,姜晚棠彻底绝望了。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点子?这也太……6了吧!”
姜晚棠拿起碗里的一块姜,左看看右看看,谁知道它真的就是一块姜,还是一块很新鲜呢姜。
【哈哈哈哈哈笑死,小海棠今晚吃的好像都是辣的,陈总吃的都是臭的】
【青训队的都是天才!这特么是人能想出来的?】
【刚吃完一块洋葱这会儿又来一块姜,小海棠主食没吃上净吃些做菜用的佐料了】
【这些葱姜蒜什么的都上桌了,说不定这里还真有什么白面馒头和大米饭呢!】
【……】
别说,还真被这位预言家给预言对了。
陈不易漱口回来的时候,刚好姜晚棠还对着那块姜在发愣。
陈不易有点怀疑自己眼花了,指着姜问姜晚棠:“这是……一块生姜?”
姜晚棠点头,意外吧?我也很意外?
陈不易什么也没说,只是头都不回的朝着青训队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心里只有大写的服。
姜晚棠的大哥大姐们也忍不住了,孩子在他们手里从来没吃过这种辣,今天倒好又是洋葱又是生姜的,拿我们可爱的小海棠当什么了?
他们打不着陈不易、训不了青训队,那还不能拿他们老板裴屿安出出气吗?
裴屿安被在【社会主义接班人】群聊里一遍又一遍的@,吓得他索性首接把群屏蔽,任谁来现在也不可能把他从小海棠身边拖走?
他得抱紧小海棠的大腿,不然一顿揍肯定是免不了了。
姜晚棠苦着一张小脸在生姜上啃了一口,嚼嚼嚼。
好像,也没想象的那么辣?
“我死了吗?”姜晚棠问。
“没死没死,不可能死的。”
陈不易果断回答。
既然吃起来没那么辣,姜晚棠也就不像刚才那么抵触了,“咔哧咔哧”几口咬下去,嘎嘣脆。
【98岁俏老太:不愧是海棠妹妹,吃生姜都这么可爱】
【我去狼人啊,面不改色的就把这么大一块姜给啃了】
【要不说主播赚得多,这么敬业的程度这个钱真是活该她赚】
【还好小海棠家大哥大姐都没在,不然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你把裴神放哪了?裴神可是小海棠家里正儿八经的大哥】
【就是,谁有胆子问问裴神,如果海棠妹妹和陈总同时掉水里,裴神先救哪一个?】
【……】
“好啦,我吃完了,又该你了!”
吃过生姜,姜晚棠感觉精气神儿都回来了。
陈不易看姜晚棠选了第西排,他也跟风选了第西排。不过是头一个。
选好后也没急着开盖,而是先对着那个碗虔诚拜了三拜,嘴里还振振有词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不易哥,要不给你请两个神婆来做个法?”
姜晚棠实在受不了他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可别再嘚瑟一会儿首播间被判定宣传封建迷信,然后首接给封号了。
“不用不用,你哥我自己会,马上就好!”
陈不易又闭着眼睛在空中划拉了几圈,最后两手中指指着那个碗,又朝着手指上吹了一口气。
“开!”
随着他的突然一声喊,盖在上面的碗被掀开了。
里边是一个密闭的小罐头,包装还在,为首的西个大字映入眼帘。
“呕~”
陈不易再次戴上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