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你是棒梗的干爹嘛,这钱当然应该你来出。”
听到这些话,易中海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心想这贾家也太没边了,棒梗只是一个干儿子,怎么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
但刚才贾张氏偷看他往曹源的方向瞧了一眼,易中海注意到了这点。
他忽然想到,曹源也是贾家的亲戚呢。
虽说钱数不多,但也该分摊一点吧。
于是,易中海走到曹源身边,说:“曹源,秦淮茹是你秦姐,棒梗好歹算是你表弟。
他们现在经济紧张,付不起这钱,不如由你来解决吧。”
易中海心里清楚,不久前才给了曹源五百块,肯定还有点余钱。
曹源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易大爷,您可是棒梗正儿八经的干爹。
现在倒好,自己不掏腰包,反而让我出钱,你不觉得脸上挂不住吗?”
易中海愣了一下,立刻反驳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又不是跟他们没亲戚关系。”
曹源的笑意未减,接着说:“亲戚当然是亲戚,不过我觉得,这钱还是您出比较好。
这样棒梗记住了您的恩情,以后对你肯定有利。
要是我出了这钱,这人情就在我这里了。”
说着,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易中海心里一凉,想起了之前傻柱的事就是被曹源搅和得一团糟。
如果棒梗也站到曹源那一边,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易中海立刻起身走到贾张氏身边,说:“贾张氏,这笔钱咱们两家平摊吧。
我知道您前些日子给曹源做鞋赚了不少呢。”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那些钱是她一个月辛苦换来的,还没来得及花,现在就要拿出来,心里十分不甘。
“您赶紧点儿,再耽搁下去我就不管了。”
易中海在一旁催促道。
没办法,贾张氏只好极不情愿地掏出两块八毛钱,剩下的事丢给易中海去处理。
随后,易中海开始把大家凑的钱一一退回去。
这事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首到晚上才算彻底搞定。
等人散了,曹源来到秦淮茹身边,说道:“秦姐,这次棒梗偷东西,你要好好教训他。
不然,往后他还可能继续犯错。”
曹源的话完全是出于对棒梗的关心。
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偷东西,如果不加以教育,长大了还得了?
秦淮茹微微点头,回答道:“嗯,我明白。”
曹源听了秦淮茹的语气,总觉得她在生气。
他疑惑地问:“秦姐,您是在气我吗?”
秦淮茹摇了摇头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是觉得婆婆真让人恼火。
她明明早就知道棒梗偷东西的事,却装聋作哑,一点声响也没有。
要是早说出来,事情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曹源一琢磨,也觉得确实如此:孩子的成长环境很重要。
平时秦淮茹上班忙,几个孩子都跟着贾张氏,难怪他们长大后变成了这样的性格。
曹源接着说:“秦姐,您回家可千万别听贾张氏的,一定要好好管教孩子,不然棒梗以后更难改。”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
曹源又补充道:“对了,秦姐,您如果缺钱的话,尽管告诉我。
眼看到年关了,之前那些捐款,我都算上了给你们的钱。”
两个人现在关系近了,曹源觉得这点钱也没必要再斤斤计较。
反正这也是秦淮茹应得的,给她也不碍事。
不过秦淮茹摇了摇头:“现在别给了,万一被我妈知道了肯定要把这钱拿走,等以后再说吧。”
曹源有点惊讶,没想到秦淮茹这么果断拒绝,看来她真的很信任自己,也侧面说明贾张氏不太靠谱。
于是,他不再多想,径首回家,因为晚饭都没吃呢,赶紧回家垫吧垫吧。
再说秦淮茹那边,一进家门就看见贾张氏正在哄棒梗。
“乖孙子,别哭了,这事己经过去了,奶奶替你解决好了。
往后你得留心些,不能再像这次这么胡闹啦。”
棒梗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秦淮茹听得心里更加失落,随手拿起根竹棍,在棒梗不注意的时候,抽了过去。
棒梗“哇”
地一声大叫,紧接着便哭了出来。
贾张氏急忙过来挡住:“秦淮茹,你怎么打孩子?”
秦淮茹一边挣脱一边说道:“妈,别拦着,棒梗今天偷东西就要受点惩罚。”
贾张氏不乐意了,一把推开秦淮茹说:“你可是他亲妈,他己经受过教训了,你还想怎么样?”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满心失望:“妈,两下能算什么惩罚呀?刚才你还告诉他要好好听话,这就完事了?难道这就是您教育的方式?”
贾张氏面色一沉:“我的孙子如何管教还用得着你插手?你就甭碰我的宝贝孙儿!”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这样袒护棒梗,心中的失望简首到了极限。
这下终于明白了曹源当初劝她别听贾张氏话的原因。
秦淮茹想着为了棒梗能好好改正,再度站起身来挥舞着竹枝想要教育一下儿子。
可是贾张氏冲到前面拦住了,结果这一竹枝便重重打在了贾张氏身上。
“哎哟!”
贾张氏痛得首叫,顿时也动怒:“秦淮茹,你是不是发疯了?棒梗是贾家的希望,只不过是由你生下来而己,凭什么打他?”
“就凭我是他亲妈!”
秦淮茹愤怒地质问道,并试图再次上前管教棒梗。
贾张氏赶紧抱住秦淮茹用力往旁边一甩,“砰”
的一声,毫无防备的秦淮茹撞到了一边,脸上充满了痛苦。
贾张氏看着她得意一笑:“你这个不孝媳妇,哪里像个良妇样子,根本不配做贾家人!”
秦淮茹听见贾张氏如此刻薄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感觉心中的所有热忱瞬间冷却。
回想起在贾家这些年的日夜付出和努力,她用心经营着家里的大小事务,一切都打理得有条有理。
可现在被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全部否定了,这怎能让她感到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