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只喝一点，但最后李毅面前那杯酒大半都进了林清的肚子。
吃着暖乎乎的锅子，再抿一小口酒，真是别提多享受了。
这一顿饭两家人吃了快一个时辰，吃完的时候两个小孩儿都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往自家阿爹身上倒。王大贵就先带着小虎回去了。
杨秋禾多留了会儿，帮林清和李奶奶把碗筷收拾了才回去的。
在院里走了两趟，不知是不是因为吹着风了，林清觉着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腿脚也不太听使唤了。
“清哥儿这是喝多了，有点醉了。这样吧，果果今晚跟我睡，李毅啊，你看着些清哥儿，带他回去早些歇息吧。”李奶奶说着将果果抱起来。
“阿爹。”果果虽然困得眼皮己经在打架了，但看他阿父揽着阿爹回卧房不带他，还是伸手要跟着走。
“果果乖啊，今晚跟太奶奶睡，你阿爹喝酒了不舒服，咱们让他好好睡觉，好不好？”李奶奶温声哄他。
“好，好吧。”果果看着他阿父阿爹都己经走不见了，才把小手搭在李奶奶肩上，被抱着进屋去了。
到了卧房里，李毅将林清放到床上，人往里一滚就趴在被子上不动了。
李毅就把林清的两只脚捞过来，“把鞋脱了，我去舀热水进来，简单擦洗一下再睡。”
等李毅再进来的时候，却看见林清在被子上坐起来了，在床上盘着腿，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了？正好，来擦擦脸就能睡了。”李毅说着，拧了手巾跪到床上去。
暖乎乎的手巾擦在林清脸上，让他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更红了。
“李毅，”林清眯着眼凑到李毅耳边叫了他一声，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小声对他说了一句：“你不老实，偷人东西。”
李毅只当自家夫郎喝醉了在说胡话呢，随意顺着他的话问：“我偷什么了？”
“哼，还不承认。”林清刷地一下从身后的被子里拽出来一个小册子，举到李毅眼前，“这是啥？”
李毅顿了一下，这小册子怎么到清哥儿手里了？他不知道那是他俩成亲时候谁给林清的，就压在妆柜最下面。
他不过是偶然发现了，就没忍住自己拿了藏起来，反正清哥儿应当发现不了的。
那上面每一页的内容他都记着，总想着有机会按照那上面教的好好欺负欺负自家夫郎。
这会儿这小册子让林清举到他面前了，看着脸红红迷迷糊糊的小夫郎捏着那引人遐想的东西贴在他身上，他整个人一下子就绷起来了，声音也带了些隐忍，克制道：“清清，你醉了，该不舒服了吧，咱们先睡觉。”
“不要，”林清将李毅过来拿他册子的手拍掉，又笑嘻嘻地凑过去问：“嘿嘿，这个小册子你偷看了没有？”
没等李毅说什么呢，他又自顾自地开口：“不过，应该没有吧，你都不会。”
“我……不会？”李毅没想到清哥儿竟然这么说他，顿了顿，一把将手上的手巾扔到盆里，将林清的脸蛋挑起来，牢牢盯着看，“清清说我不会？”
“对啊，你就是不会嘛。”林清说着，好像有些坐不住了，整个人都软倒在李毅怀里，手上拿的小册子也掉了。
“诶？哪去了？”林清伸手抓了抓，册子没抓到，却摸到温热的一片，好像摸出来是什么了，“嘿嘿，这个，喜欢，脱掉，要摸。”
“真要脱？”李毅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捉了林清的手紧握着，“清清，脱了今晚你可睡不成了。”
“哎呀，”林清只觉得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话呀，我一定要，快点！”
他现在只想缩在李毅宽厚火热的胸膛里美美睡上一觉，酒意袭身，有点冷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李毅也不再忍耐，探身一口气将桌边的蜡烛吹了钻进被子里。
林清终于摸到了热烘烘的肌肉，嘴里喟叹出声，满意得将整张脸都贴上去，看着是准备睡觉了。
李毅却不让人睡，故意去搔人鼻尖，低头哄道：“那本小册子，清清还记得吗？既然说我不会，那清清来教教我吧。就从第一页开始，我记得小夫郎都是叫人相公的，清清叫我一声？”
“不，不要，睡觉。”林清将脑袋在人身上滚了滚，不满地嘟囔起来。
但这个时候了，李毅怎么会听话呢，两只手扯起被子将身上的人裹紧了些，自己坐起来靠着床头。
“嗯？”林清费力挣开迷蒙的眼，他没领会到李毅要干啥。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却颠簸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几时才睡下。
半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雪，早上窗外亮堂堂的。
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雪，太阳一照，雪花闪着细碎的光，空气里都是清冽的冷香。
“清哥儿还没起啊，昨晚上不舒服了吧？”李奶奶早上起来只看见李毅推门出来。
没注意到李毅有些古怪的脸色，又自顾自说道：“果果也还睡着呢。谁知道竟下了一夜的大雪，不过今年这雪下得算晚了。李毅啊，你待会儿把院子里的雪铲一铲，铲出条路来。”
“哎。”李毅答应着。
还好昨天刘小石来帮忙，牛棚己经盖好了，不然这下一夜雪，牛可要冻着了。
“我去把早饭做了，让清哥儿他俩再睡会儿。”李奶奶往灶房走去，嘴里还不忘跟李毅叮嘱两句：“往后可别叫你夫郎喝酒了，平日里清哥儿起得多早啊，今天这还没动静，指定是难受了，我去熬点小米粥等清哥儿醒了喝。”
李毅嘴上没说啥，心里却悄悄反驳李奶奶的话。清哥儿喝酒可没有难受，难受是因为他。
而且，醉了的清哥儿软软呼呼的，只要多哄两句就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叫，别提多乖了。酒这个东西偶尔喝一喝还是不错的，不过不知道清哥儿往后还肯不肯喝了。
下次该寻个什么由头呢？
